他知道王宇目前不會有什麼危險,索性也就沒有去找,玉不琢不成器,男子漢應該去交給大自然去鍛造,他徑直來到了大伯家。
“永勝,開門,我是二伯!”爺爺蒼老的聲音卻很響亮,不一會兒大伯就出來開了門,出來四處看了好幾遍才關上門走了進去,像是在提防著什麼。
“今天是王宇吧,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今天那邊也有動靜了。”大伯小心翼翼的說到,顯得格外謹慎。
“什麼?已經有動靜了?”爺爺出現了少有的焦急和失措,過了一會接過大伯遞來的熱水緩緩坐下才恢複正常。
“書已經給王宇了,看來我們隻能指靠這娃了,就是不知道這娃能不能熬得住。”爺爺擔心的說道,說完便從黑色的布衣裏兜裏麵掏出來一張牛皮卷,卷很薄卻很堅韌,看得出來是上了年代的東西,可是還是那麼有光澤,那麼柔軟。
“這是止戰契約?”大伯隻是從爺爺口中聽過這個東西,但從未見過。
爺爺緩緩點點頭,眼神之中看不出來什麼特別的東西:“你看看吧!”
卷首是止戰契三個血紅大字,那是用兩家族長的鮮血寫成的,接下來的內容是:數年連番爭鬥,兩族死傷無數,少年乃族之根本,護其當不遺餘力,兩族異術蕩然無疑,爾族遷往黃土塬,吾族隱沒塞外雨林,互不相幹,特立此約,違者遭天譴後人皆早夭。
落款是兩家族長的簽名,塞外陰隅東野族、黃土塬正陽申屠族,原來王宇的家族正式申屠族,王姓也隻是他們用來易姓埋名的。
“那王宇算不算違背這契約呢!”二伯看完手有點發抖,他知道這份契約乃是兩族族長血祭而成,每一字都不可違背,否則後果當真如同契約所述,叫他怎麼能不擔心。
“隻要不去爭鬥就不算,我擔心的是其他的勢力,畢竟誰都恐懼當年的……”爺爺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往事他不願再提及,家族正是有類似的異能史,才致使舉族遠遷至此,一為因為躲避仇家,二為擺脫恩恩怨怨,遠離紛爭。第二天醒來,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山頂上的空氣格外清新,聽著叫喚的肚子,王宇想也沒想的就起身向家跑去,今天不光要煉體,還得暗中搞清楚一些事情。
“回來了啊!”爺爺像是知道自己回來一樣,頭也沒抬,繼續抽著煙袋。
王宇嗷了一聲便去洗漱了。
飯後,王宇並沒有直接去山上,而是溜了一圈來到大伯家。
大伯看到王宇也沒有很詫異,可這讓王宇很詫異,明明就在昨天大伯還驚為天人呢,今天怎麼就一如往常了呢?原因要麼是爺爺來找過大伯了要麼是大伯本來就認識自己,而是在可以隱瞞著。
王宇暗暗證明了自己的猜測:“大伯,煉體術您了解嗎?”
“具體啥子我也沒看過,那可是修煉攝魂術才能看的,我看不得啊!”大伯有點尷尬,就好像學生問老師問題卻把老師難住一樣。
“嗷,聽說攝魂術是邪術,我練這個確定可以,我不想練了,太辛苦了!”王宇說罷便垂頭喪氣一副扶不起的阿鬥樣。
“使不得,得練,得練!”大伯激動的站了起來。
王宇成功的完成激將大伯第一步,又添油加醋的說道:“大伯,你是不知道,昨天早上要不是一個女孩救我,我早都見閻王了!現在想起來還害怕呢,爺爺可就我這麼一個孫子啊!”
“此話當真,哎,也罷,早晚都得知道!”
“這本來並不打算告知你的,若是泄露出去,後果恐怕難以承受!”大伯神情很嚴肅,在他們眉目之間看到了爺爺的樣子。
“往往異能都需要比較苛刻的條件才能激活,一旦激活便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是異能選擇了你,這就是你的命啊。”
“異能本是異數,所以必定會惹禍上身,有可能寡親緣情緣,我們這輩子也是不能走出這甘水村,切記你務必要一心向善,不可胡作非為,方能易邪為正。”
王宇聽大伯和爺爺一樣如有重負便有些不忍心再去尋根問底,既然要來,就要做好準備,向大伯告別後王宇就去了昨日的那個山頂,依舊是倒立行走,今天的王宇明顯順手很多,第一次就堅持了30分鍾,所謂富貴險中求,要想在最短的時間有最大的進步,平坦的路永遠造就不了英雄,轉念就想到山頂不遠處的馬蹄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