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十三 回 呆情郎執迷不悟氣癡女 九夷王王母石室搬師父(2 / 3)

女魃說:“我沒有說公主是魔鬼,我隻是看你口頭上愛公主,實則對公主不忠,褻瀆公主的愛情。”

“我怎麼不忠?我可以為公主赴湯蹈火,舍生忘死。”

女魃說:“言過其實。”

應龍火道說:“你辱我人格。”

女魃生氣說:“你沒有人格。”

熊說:“公主為你變得醜陋,你不僅不同情,相反嫌棄,如此小人,焉有人格?”

貔說:“公主為你變得醜陋,你不僅不憐憫,相反憎惡,焉能為公主舍生忘死?”

應龍說:“不管你們說得何等天花亂墜,我決不會上玉帝和你們之當!”

幾個人正在爭論時,誇父到了。

誇父看他們和應龍爭吵作對,以為是應龍的冤家,非常高興,於是,手執降龍木杖,悄悄逼近應龍,趁機夯去。

半天裏突然冒出個巨大的怪物,應龍和女魃等人委實吃了一驚。

幸好應龍眼疾腿快,躲過了誇父一杖說:“你是何方鬼怪,竟來刺殺與我?”

誇父說:“我乃追日的誇父,受蚩尤大王之命,今天特來要你的小命。”

應龍哈哈一笑,說:“阪泉之戰,讓你逃脫,想不到今日你找上門來送死,真是天賜我也!”

應龍拔劍迎戰誇父。

聽說是蚩尤的人,女魃和熊貔也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論比劍,應龍還真不是誇父的對手。誇父人高馬大,力大無比,相比之下,應龍人小力薄,功夫便弱了很多。應龍的功夫是吞吐江海,誇父的本領則是拚刀弄槍。誇父不容應龍實施吞吐功,幾十個回合下來,應龍便隻有招架的功夫,沒有還架之力。

女魃和熊貔見狀,拔刀相助。

誇父和四個人相戰,當然打鬥不過,看看斃殺應龍無望,隻得逃走。

女魃救應龍,應龍並不感謝,說:“醜八怪,你就是救我,我也不會說你好。記住好了,這世上有你無我,有我無你。”

女魃怒道說:“應龍,你以為你是何方神聖?以前我愛你、追你,認為你是個性情中人,是個君子,想不到你乃采花之小人,道德低劣之鼠輩,算我有眼無珠,看錯了人。從此之後,我再也不會和你這等小人為伍,告辭。”

不管熊、貔如何勸阻,女魃仍怒而飛回天庭。

上天西王母石室內。

一白須老翁,左手持輪,右手執箑(即扇子),身後背著個大口袋,和左手執盂,盂內盛龍的一烏髯壯漢正在下無子棋。

白須老翁乃風伯,烏髯壯漢係雨師。

蚩尤進屋,納頭便拜,口稱說:“蚩尤叩拜師父師叔。”

風伯說:“徒兒,你不在人間管理國事,跑到這兒作甚?”

蚩尤說:“昨天,我東夷部落采得千年人參,念師父師叔對蚩尤的一直嗬護和偏愛,特前來奉獻。”

這家夥倒是粗中有細,並非粗魯無知的莽漢。

雨師說:“吆嗬,本以為這家夥粗魯無知,想不到你還心怪細,人怪孝敬。師兄,你沒白收這個徒弟呀。”

“哼哼,恐怕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廝肯定有事,相求於你我。”

蚩尤嘿嘿笑道說:“我隻是來拜訪師父師叔,並無大事相求。”

風伯說:“無事相求就好,我與你師叔下棋,正愁無人判斷輸贏,你來的正是時候。”

蚩尤說:“這兒既無棋盤又無棋子,師父師叔如何下棋?”

雨師說:“棋在心中,何須明鑒。”

蚩尤說:“我乃一介草莽之人,不懂博弈。”

風伯說:“不懂博弈就看。”

蚩尤說:“看也不懂。”

雨師說:“師兄,那就給蚩尤講點博弈吧。”

蚩尤說:“師父,師叔,說實在的,蚩尤對博弈不感興趣。二位長輩若有雅興,還是給徒兒講一些久戰久勝的兵法吧。”

風伯說:“徒兒,棋,既有天地方圓之象,又有陰陽動靜之理,既有星辰分布之序,還有風雷變化之機,不僅有春秋生殺之權,還有山河表裏之勢。世道之升降,人事之盛衰,盡在其中。兵法與棋法如出一轍,戰爭譬之於弈,知其用而置得其處者勝,不知其用而置非其處者敗。”

“師父,你知徒兒我乃粗人,聽不懂你所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