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盲目亂幹,不能!
想到此,狄貨便折身返回黃帝的身邊。
正沉浸在悲傷中的黃帝,見狄貨到來,連忙擦幹眼淚,詢問獸夔情況。
黃帝說:“那怪物凶殘嗎?”
狄貨說:“不像是凶殘的樣子。不過,它很龐大。”
黃帝說:“多嗎?”
狄貨說:“隻看到一個,尚未發現別的。”
黃帝說:“能否捕捉到它?”
狄貨說:“不知它本領如何,不過,我估計硬抓恐怕不行。”
黃帝說:“如何能將其製服呢?”
狄貨說:“大王大人,我發現此怪物嗜睡,挑逗它幾次,它動都沒動。倘若在它熟睡之際,用劍刺瞎它的雙眼,用棍猛擊其頭部,將其打昏,然後再殺掉,即可剝其之皮。”
黃帝說:“此計可行。應龍和我對付怪獸之眼,狄貨和共鼓負責擊其頭部。”
眾人說:“是,大王!”
黃帝和應龍各持寶劍,狄貨和共鼓各執木棍,四個人暗暗地潛入島內,在獸夔的不遠處停了下來。
獸夔睡得正香,身上落了許多海鳥。它們有的是情侶,有的是家庭成員,談戀愛的談戀愛,敘親情的敘親情,道家常的道家常。打鬧的,戲耍的,嘰嘰喳喳,樂不可支,獸夔的肚子竟成了它們的休息娛樂場所,獸夔卻全然不覺。
黃帝等人慢慢靠近獸夔。
海鳥驚恐得一哄而散。
此時,中天掛日,島上風平,海裏浪靜。
黃帝暗暗祈禱上天,保佑他捕捉獸夔成功。
黃帝讓狄貨再次用木棍撓獸夔腳心。
獸夔不知死期來臨,依然呼呼大睡,時不時地還哈哈大笑,像是碰到了什麼大喜事。
黃帝對三人一使眼色,說了聲說:動手!
兩把寶劍,直刺獸夔的兩隻眼睛;兩根木棍,猛擊獸夔的腦袋。
獸夔被一刺一擊,從夢中驚醒說:我的娘啊,我沒招誰,沒惹誰,也從未找過誰的麻煩,想不到如今竟會慘遭暗算,這上天真是太不公平,看來保命要緊,這覺,是暫時不能睡了!
獸夔想睜開眼看看誰在算計它,可惜,劍穿雙眼,看不見。好在腦袋結實,兩根木棍並未敲碎,隻是暈暈乎乎的。它忍住疼痛,掙紮著,翻身爬起,仰天嗷嗷大叫,那是召喚同類,速來相救。它跺跺腳,想用大腳踩死對手,卻不知對手在哪裏;它又搖搖尾巴,要用尾巴掃除來犯之敵,隻可惜找不到目標,白費勁。
黃帝可不敢小瞧獸夔的大腳和尾巴。
他看到,獸夔大腳一跺,海島顫抖,峭石開裂;尾巴一搖,狂風大作,巨浪滔天。倘若被它的大腳或尾巴碰著,必死無疑。可是,要想捕住獸夔,不逼近又不行,不逼近就無法捉住獸夔。唯一的辦法,就是繞開獸夔的碰撞和踩踏,貼上去,斷其足,斬其尾,方可成功。
獸夔也在暗自思量說:我不能讓對手沾身,他們沾不到我的身體,就無法傷及我的性命。可是,我還不能讓他們逃走。我得拖住他們,等我的同夥來了,好好收拾他們。這可惡的人類,我非滅了他們不可!
黃帝說:“應龍,你能飛,能跑,先上去,斬掉它的尾巴,讓其無法橫掃。”
應龍說:“是,大王。”
獸夔的眼睛瞎了,但嗅覺很靈。
應龍稍一靠近,它就豎起了尾巴,準備掃蕩。
應龍接過共鼓手中的木棍,忽天上,忽地下,或擊頭,或戳眼,或擂尾,或搗胸,故意從各個角落襲擊獸夔的空檔地方。
獸夔氣得一遍又一遍地掃動尾巴,隨著時間的持久,獸夔漸漸力不從心,尾巴越掃越慢,越掃越無力。
應龍見時機成熟,丟下木棍,拔出寶劍,對準獸夔尾巴砍去。隻聽噗嗤一聲,獸夔的尾巴便折斷,鮮血直流。說實在的,僅憑應龍的寶劍一次砍殺,是砍不斷獸夔尾巴的,應龍寶劍隻是砍裂獸夔尾巴,並未砍斷,恰巧獸夔用盡全力甩過尾巴,自己竟從裂口處把自己尾巴折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