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六 回 癡情女感天動地變飛凰 戰蚩尤常先受命製天鼓(2 / 3)

黃帝大喜,讓常先把木墩的另一麵也用皮蒙住試試。

常先找來一張大鹿皮 ,蒙住木墩的另一頭。

黃帝發現,這個東西放在地上敲,隻是發出噗噗的聲音,離開地麵後,卻聲音洪亮,蕩人心魄,便讓常先掛起來。

黃帝說:“常先——”

常先說:“大王。”

黃帝說:“夔之皮鼓就照這種方法製作。”

常先說:“是,大王。”

黃帝說:“你何時製成夔之皮鼓?”

常先說:“大王,看了牛皮之鼓,我有一個想法。”

黃帝說:“說來我聽。”

常先說:“夔皮之大,之厚,之韌,非牛皮可比,我想做一麵最大的鼓,作為群鼓之王,留大王在戰場調兵解將發號施令之用,再做十麵戰鼓,分之軍中,以備戰時之用。”

黃帝說:“十麵戰鼓不足,我有八十萬人馬,每萬人一麵戰鼓,尚需八十才行。”

常先說:“大王所言極是。戰場之上,八十戰鼓齊鳴,準讓蚩尤人馬嚇昏。”

黃帝說:“那就讓賈齊協助你,爭取在半年之內製成戰鼓。”

常先說:“遵命。”

黃帝走後,常先可就犯了難。八十戰鼓,就得有幾十條九首馗(kuí qiú )牛。幾十條九首馗牛可以尋到,可是,九首馗牛太凶狠,捉一條就要費好大的勁,何況是幾十條?還有,這幾十個粗大的空心樹,又到哪兒尋找呢?特別是夔之皮鼓,需要特大的空心樹,沒有千年或萬年的樹齡不行。千年萬年的樹可以找到,然而,空心之樹可就難尋了。

賈齊說:“常將軍,捉九首馗牛很難,你看野羊或者野鹿之皮可用否?”

常先說:“不妨試試。”

常先射到一隻野鹿,賈齊則捉到了一隻野羊。兩人各尋到一段空心樹做了起來。

他們把皮割成圓塊,然後用開水燙,刮去表皮和內層的贅肉,貼在牆壁上曬幹。皮曬幹後,發現不太均勻,又把皮削均勻了,才釘在空心樹段上。

羊皮鼓和鹿皮鼓終於製成了。

賈齊用手敲了敲,聲音很響很脆。

常先用樹棍擂了一下,比牛皮鼓聲音還響還大。

賈齊說:“常將軍,是否稟報黃帝,改用羊皮或鹿皮製鼓?”

常先說:“好,我去稟報。”

黃帝在羊皮鼓上用力地擂了幾下。

隻聽噗嗤一聲,羊皮鼓的鼓心竟然破裂了。

黃帝又在鹿皮鼓上用力地擂了幾下。

鹿皮鼓鼓皮也震裂了一個大口子。

常先和賈齊大驚。

黃帝說:“不用害怕,你們勤於思考,善於捉摸,這是好事。失敗了不怕,怕就怕你們就此停滯不前。何況,這種鼓雖說不能作戰鼓使用,仍然可以它用,今後還是需要做的。常先——”

常先說:“大王。”

黃帝說:“不要灰心喪氣,繼續動腦筋,抓緊想法搞到牛皮,把戰鼓製好。”

常先說:“遵命。”

常先找到賈齊。

賈齊說:“常將軍,為了早日完成戰鼓製作,你我是否可以分開去做。”

常先說:“如何分開?”

賈齊說:“你趕緊把夔皮鼓王製好,我去捕獵九首馗牛。”

常先說:“也好,不過,你要多帶些士兵去,切記小心謹慎,注意人身安危。”

賈齊走後,常先便將夔皮小心翼翼地拖出,進行製鼓的八步走之前四步說:選皮、淨皮、浸皮、刨皮。常先把夔皮選出兩塊大的,每塊直徑九尺,以作王鼓之用,剩下的剛好夠二十塊小的,每塊直徑六尺左右。然後進行淨皮,剃毛,將皮麵的毛剃幹淨。接著將皮浸水一夜,使血皮發漲,容易看清楚整張皮各處之厚薄和不平整之處。第三步是找出皮的中心點,並以該點作為整張皮的最厚處,由最厚處分成圈數,以中心點為第一圈最厚,再向外展第二圈次厚,第三圈稍厚,至皮邊最薄。常先之所以這樣做,是看到擂鼓者多擂鼓之中心處,所以中間留的厚些,撐擂擊。第四步是刨皮,按所需層次(圈數)之厚薄而刨成其所需厚度。鼓皮製好後,常先就到樹林裏尋找鼓身。

常先說:“小鬆鼠,你知道哪裏有九尺直徑的空心樹嗎?”

鬆鼠說:“我長這麼大,也沒看到,你問問大象伯伯吧。”

常先說:“大象,你知道哪裏有九尺直徑的空心樹嗎?”

大象說:“別說九尺直徑,就是六尺直徑的空心樹也沒有。”

常先問老鷹,問螞蟻,問遍樹林裏所有能問的,皆說沒有。常先苦苦尋找半月有餘,根本找不到九尺直徑的空心樹。

黃帝這天將他找到大營。

常先說:“大王,我正為鼓身發愁。”

黃帝說:“我早就知道了,也正為此事所慮。常先,給你看樣東西,汝能否借鑒?”

常先說:“何物?”

黃帝說:“一個木匠替我做的木盆,以作淨麵之用。”

黃帝讓人將木盆端出。

常先一看,那木盆並不大,盆麵直徑也不過兩尺,可是,盆邊是用幾十餘塊木塊拚起,然後再用藤條箍起來的。木盆被箍得很結實,用力摔打也搞不壞。

黃帝說:“常先,你看鼓身是否也可以用如此方法製作?”

常先說:“大王,我看可以。”

黃帝說:“倘若木塊之間,再用黏米湯灌製,我想,鼓身定會更加結實。”

常先說:“大王所言極是,我這就去派人製作。”

常先讓木匠先做了一麵小鼓之身。接著是在鼓身上蒙皮(將夔皮蒙於鼓身)、拉皮(拉緊鼓身上所蒙之皮)、擂皮(敲打蒙皮,使之繃緊)、釘皮(將皮釘死在鼓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