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若卿很是喜愛這隻雪狐,用手將它托起,才發現小雪狐的一隻腿受傷了,那鮮紅的血暈染了周圍雪白的毛,紅得刺眼。
她不由得一陣心疼:“你受傷了,剛剛還一直跑,肯定很疼吧......”
將它輕輕抱在懷中,有喃喃自語:“怎麼辦,這一時半會也沒有藥物......”
“姑娘是在與誰說話?”
荀若卿抬頭望去,是個男子,穿著墨藍色衣袍,腰際是青綠的玉佩,錦繡華服,看樣子是權貴之人。
雖然他一副溫和的樣子,但眼裏那抹犀利與身上那股威迫力是掩蓋不了的。
荀若卿覺得,這個人不可太過親近。
扶陽見她不回應,又笑問:“姑娘可知這是什麼地方?”
“皇宮啊。”荀若卿不假思索地回應,心思卻放在懷裏的小東西上。
“這是禦花園,是皇上的地方,你一個小女子私自來這裏,也不怕皇上怪罪下來?”
“但我一開始不清楚這個地方,不知者無罪。”荀若卿不服氣似的反駁他。
扶陽身後的隨從有些不滿:“大膽民女,這是景王,不予行禮還出口狂妄。”
荀若卿眨著眼睛,故作迷茫的看著他口中的景王。
說的是事實,怎就成了狂妄?
“罷了,姑娘初到這宮中,就像她說的‘不知者無罪’,你莫要嚇著她。”
扶陽微斥了那隨從,轉而看向荀若卿。
小姑娘正心不在焉的撫著懷裏的小雪狐,扶陽這才留意到那雪狐腿上的一片鮮紅。
“姑娘需要幫忙嗎?”
荀若卿抬頭,眸光一閃。
......
來到一處宮殿,扶陽傳來太醫檢查小雪狐的傷勢。
太醫查看一番,道:“回王爺,這雪狐傷勢不大,上些藥再包紮傷口,休養幾日便可痊愈。”
荀若卿聞言,欲把懷中的小東西交給太醫,不料那雪狐一副害怕與戒備,一直往她懷裏鑽。
太醫見狀,笑言:“雪狐多是有靈性的,又怕生,戒備心強,還是姑娘親自給它上藥吧。”
太醫把藥交給荀若卿,便退下了。
荀若卿把懷中的小東西掏出來,想要給它上藥,卻不想那小家夥很不安分,無奈隻好哄著:“我要給你上藥,不然你腿上的傷好不了的。”
雪狐似乎聽懂了她的話,乖乖待在她身旁,任由她擺弄。
待她上好藥,抱起小雪狐給扶陽道過謝,便準備離開。
“荀姑娘且慢,本王這裏有些許上等良藥,若是姑娘不嫌棄,可從這裏挑選一二,當作是本王的見麵禮。”
荀若卿感到奇怪,自始自終她都沒提過自己是何人,他又是怎知自己的姓氏?
恐怕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誰了。
見她沉默,扶陽又說道:“你放心,這些藥都可以醫治外傷的,本王想這樣傷勢會好得快些。”
說罷,便命人拿來一箱珍藏的良藥,讓她自己挑選。
荀若卿低眸,似猶豫,似沉思,卻不過是想掩蓋住眼中的狡黠。
“當真可以?”她故作為難的看著扶陽,又似不經意的看向那些良藥。
“本王說出的話自當不會收回。”
“那就多謝景王了。”荀若卿像個孩子得到了滿足,笑嘻嘻地準備拿幾瓶好藥。
“三哥,別來無恙啊。”
殿外傳來熟悉的聲音,荀若卿望著門外,隻見扶淵那高挺的身影引入眼前。
扶陽不由地皺眉,臉上卻依舊掛著笑:“是許久未見了,四弟這時來宮中,可是皇上有急事召見?”
“急事倒沒有,隻怕是有心人想以此為調虎離山罷了。”
扶陽臉色有些掛不住,看來是被發現了。
“那四弟還是防著點,畢竟人啊,總是執著,若是目的未達成,難保下次來一次狠的。”
“三哥說得有理,但三哥也清楚,人要是不癡不傻,又怎會再三犯同樣的錯?”
荀若卿愣愣地聽著這兩人的對話,一副雲裏霧裏的狀態。
似乎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荀若卿有些無奈的摸摸鼻尖,弱弱地開口:“那個......”
兩個唇槍舌戰的人終是停了下來。
“我可以拿藥了嗎?”
在兩人一番話語較量時,荀若卿仔細端詳那一箱藥,心裏已經在盤算著拿走兩瓶最為珍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