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黑呼了出來,對還用翅膀揉著眼睛的蝙蝠說:“別睡了,你去董世國的房間看看,看能發現些什麼。”
小黑用翅膀攔住頭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阿沂,你叫我叫得太早了,我還瞌睡著呢。”
“回去再睡。”上官沂敲了下它的頭。
“哦。”小黑應了聲。
“還不快去。”上官沂看著他在他手上還不動,說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進不去。”小黑扇扇翅膀,“這裏的房間,有三間我進不去,他的臥室就是其中的一間。”
“不就是畫了道禁符,怕什麼?”上官沂笑了聲,說:“你現在去,進得去的了。”
小黑拍拍翅膀,在空中飛了飛,然後驚呼:“啊,阿沂,你給了我解咒符。”
上官沂點了點頭:“快去,解咒符隻有十分鍾的時間。”
小黑領命而去,不多時桑洛兒又出現在了上官沂的眼前,兩人手挽手走了出去,吳管家領著一個下人在洗手間的長廳外等候。
董世國見他們手挽著手進走進來,對這甜蜜的小倆口笑了笑,桑洛兒羞得抬下了臉,卻在暗中得意地朝上官沂擺了個V字。
菜上得很齊,一桌上賓主皆觀,待到九點過後,上官沂這才跟董世國告了別,出門而去。
“他跟血精沒有關係。”一上了車,桑洛兒放棄了她先前甜美的作派,魔女一樣橫在座位上懶懶地說道。
上官沂看了她一眼,不回答。
“你不相信?”洛桑兒問。
“他疑點太多。”上官沂說道。
“他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他確實跟這件事沒有關係。”洛桑兒懶洋洋地說道,把玩著手間的紅繩。
車裏一片沉默,上官沂知道有什麼話洛桑會主動說出來,他是從她口裏問不出什麼來的。
果然,又過了一會,桑洛兒開了口,說:“血精……”她咬著嘴,像是猶豫著該說與不該說。
“嗯?”上官沂把音樂打開,流暢的音樂在車裏響起。
“唉……”洛桑兒歎了氣,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不官沂不禁多看了她幾眼,說實在的,他從沒正麵跟她接觸過太久,往往桑洛兒說完她的話就是接著消失,下一次出現又不知是多久以後,他從來都不曾真正了解過這個人,她神秘得讓他查無可查。
而她今天出現在他眼裏的樣子和神情另外還有時間,都是這些年前所未有過的詳細跟長。
“我想,血精應該是被控製了。”桑洛兒說出了口,長長的睫毛讓她的臉顯得很是嫵媚,“那個人應該是術道行高超的術士。”
“術士?”上官沂說道。
“對。”桑洛兒說:“這應該是人為控製的。”
上官沂看向了他,桑洛兒繼續說:“我想這個血精應該不是很多個,我想祖師爺鍾馗大師確實把它們分離不能再聚合了,應該……”她又皺起了眉。
上官沂知道這事情是真真正正的棘手了,連他都看不到底細的桑洛兒有此神情,看得出來這個所謂血精確實了不行。
“這個血精應該是被呼喚出來的,千百前,隻遺留下一個血精。”桑洛兒正麵看向上官沂道:“這是我所全部知道的,接下來,就全看你的了。”
“董世國不是那個術士。”話落音,神秘的女人又消失不見了。
她一離開,上官沂眉一揚,喃喃自語:“術士?”
他想起範周禮,那個一直跟他做對的算術師,可是,他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呼醒千百年前的精怪?
不知怎麼地,他再次對桑洛兒告訴她的訊息深信不穎,他的第九感告訴他她絕不會害他。
他拔通了李家豪的電話,才響了一聲那邊就接通:“阿沂?”
“怎麼樣了?”上官沂問道。
“還好,人我救出來了,在醫院裏,剛才打你電話一直都沒人接。”
“我去了董世國那裏。”上官沂說道。
“有所進展,我回頭再跟你說,周世通的母親怎麼樣了?”上官沂問道。
“受了驚嚇,一直在醫院。”李家豪說道:“你把她兒子帶過來吧,她一直在叫要見她兒子。”
“行。”掛了電話,上官沂弄醒了周世通,周世通一聽他母親救了出來在醫院裏時,看著他的眼晴跟看著神明一樣。
上官沂摸了摸他的頭,細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帶他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