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裏,在一處寬大的牢籠裏,五六個肥胖油膩的工人都氣若遊絲地躺在地上,他們已經被餓了好幾天,如今隻覺得腦袋發蒙,頭暈目眩,餓得簡直眼冒金星。
此刻他們心中無一不後悔著當初被淫欲迷了心竅對謝婷婷下手,在謝婷婷開口威嚇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應該想到謝婷婷此女非一般人家的千金,哪是他們能玷汙的對象?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隻能心裏詛咒著許劍鋒。
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回什麼了,現在,他們隻能在心中狠狠痛罵那個許劍鋒,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都怪他,引誘了他們,才導致他們到現在這個地步,每個人心中都對許劍鋒充滿了怨恨之情,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我們還能逃出去嗎?”一個工人問道,他叫王鐵,是從外地的鄉下來的,他的家裏還有尚待照顧的老母,他是最先對謝婷婷下手的那個人,經過多日來的恐懼,此刻他的眼神中滿是空洞,已然麻木了,但是他不想死,他害怕死,他要是死了,家裏的老母親可怎麼辦?
“嗚嗚,我覺得我們會死在這裏。”另一個人回答,說著說著竟掩麵輕聲哭了起來。
“不會的,殺人是犯法的,而且俺們還有這麼多人,俺們失蹤了這麼久,相信老板他們肯定發現了,現在估計已經報警了,我們要堅持住,等警察來救俺們。”一個長得黝黑強壯的工人堅定地說道。眼中充滿希望的神采。
“是麼?你們想象的簡單了,一群天真的蠢東西。”青燎背著手緩緩地走了下來,臉色冰冷,身後還跟著幾個手下。
“什麼?!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裏,要對俺們做什麼?”
“放我們出去!”
“求求你繞過我們吧大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都是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把我騙來的,真的不關我的事。”
一時間,麵對青燎的出現,有求饒的,有慌亂的,有害怕的,有憤怒的,有破口大罵的,場麵瞬間混亂起來。
最裏麵的許劍鋒低垂著頭,他也已經好幾天沒進食了,身上的刀傷和槍傷越來越嚴重,不斷地惡化著,在潮濕密閉的地下室裏,傷口已經發炎流膿,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味,各種蚊蟲不斷在他身邊飛著,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他抬起了頭,露出了已經充血的眸子。
怎麼了,哪來的聲音?難道謝岩又來了麼?他虛弱地想道,內心恨意滔天。
青燎聽著嘰嘰喳喳的聲音,場麵已經愈來愈混亂,他們都爬起來不斷地搖晃著牢籠上的鐵柱子,他神色一冷,眸光狠辣,不耐的情緒在他的眉間浮現,冷哼一聲,拿出一把手槍,對著情緒最激動的那個工人迅速地開了一槍,“砰”,巨大的槍聲回蕩在地下室中,那個被子彈正中眉心的工人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手還緊緊地抓住欄杆,鮮血從眉心流出,他眼看著血紅色的液體從他的眉心順著鼻子留下,劃過嘴角滴在地上。逐漸地,他失去了力氣,手指慢慢鬆開,整個人轟然倒下,揚起一陣塵土,還死死瞪著眼睛,真的是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