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彭護法的死亡,那陰魔手自然也無力的消失了,冰龍此時卻也隻剩下半個身子了,不過也足夠殺了陰魔宗最後兩人的了。
“真是險啊,要不是在極北古戰場,自己就算用了這冰幕天寒之法,怕也敵不過那彭護法。”啟揚鬆了口氣,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冰幕天寒之法是冷漠走前留給啟揚的饋贈之一,實力強大,甚至足以和無雙鑄劍三式相比,也對,好歹也是千年前的天驕之一,沒點壓箱底的招式怎麼行?
不過不止這些,冷漠似乎還傳授了啟揚其他的力量,但啟揚卻無法修煉,說到底,他的實力還是太低了,要是有了出塵境界的實力,哪怕與彭護法正麵一戰,他都毫不害怕。
“還是要修煉啊。”啟揚把手枕在後腦上,休息一會兒。
此刻,極北古戰場東方,一處隱僻的冰峰穀內,虛穆陰沉著臉,在高聳的冰刺柱間來回穿梭著。
“奇怪了,那東西應該就在這兒的呀,怎麼會找不到?!”他手裏緊緊攢著一幅地圖,地圖上滿是標記,隻是在中間有一個類似於野獸的圖案。
這是虛穆無意間得來的地圖,上麵是千年前隕落於此的一隻聖獸的所在,這地圖的原主人是一個小家族的族長,地圖是他們的傳家之寶,隻可惜,因為那個家族的某個紈絝子弟惹到了虛穆,所以整個家族連極北古戰場都沒有來過,聖獸遺骸更是沒有得到就被虛穆屠了滿門。
虛穆仔仔細細研究著地圖,不時抬起頭來看一看周圍的環境,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了。
他走到兩座冰刺柱前,直接在地上挖了起來,白皚皚的雪花被他揉成一團,直接拋出去,那不知在雪層下被掩埋了多少年的泥土也出現了,虛穆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絲的貪婪和狂熱,他心性殘暴高傲,但跟許多修煉者一樣是個對力量極為癡迷的瘋子,隻要能得到更強的力量,他在所不惜。
“喲,這不是我們的虛穆大天才嗎?怎麼現在當起狗來了,還在刨坑,嘿嘿。”
身後響起了一道年輕的嘲諷聲,虛穆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這麼大膽,敢調侃自己。
“慕容滄,你這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虛穆站起身來,輕輕拍去了衣袍上的一些雪花塵土,惡狠狠的瞪了慕容滄一眼。
“叫我小子?虛穆,你這家夥應該沒比我大多少吧?”慕容滄麵帶笑意,隻是笑的有些譏諷,“還是說你想讓我叫你虛穆老鬼?”
虛穆陰笑一聲,道:“牙尖嘴利,慕容滄我警告你,勸你最好立刻滾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我倒想看看你這不客氣是怎樣的不客氣。”慕容滄依舊是笑著,隻是腳步往前走了兩下。
“慕容滄,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本來我還想留你一命,等著先殺了寧致遠在搞死你,沒想到你自己不開眼,那就休怪我了!”虛穆眼神一寒,雙掌拍出,掌中隱有虎嘯之聲響起。
烈虎噬!
兩隻被赤紅靈光包裹著的手掌就猶如猛虎的血盆大口,殺氣凜然,直直殺向慕容滄,後者不慌不忙,腳步略微後撤,右手立掌成刀,猛一劈落,猶如銀河倒掛,一道弧形刀芒斬出。
刀芒與雙掌交戰在一起,頓時發出轟隆隆的響聲,震耳欲聾,兩人被兩種強大命術相碰產生的衝擊力震退而去,皆是一陣氣血虛浮。
“慕容滄,你不是我對手,速速離去,我還可以饒你一命!”虛穆可不想鬧出太大動靜,要是把更多無關緊要的家夥引過來了,那就難辦了。
“廢話少說,我還想試試你這個玄天殿大弟子的實力呢!”慕容滄大笑一聲,直接殺了上去。
“找死!”虛穆一聲怒吼,既然這小子真的不長眼,那自己現在就滅了他!
兩人再次交戰到一塊,拳來腳往,好不熱鬧,鮮血一滴滴流下,染紅了一片地,兩人的喊殺聲、咆哮聲傳蕩開來,爆發而出的煞氣更是令周圍的妖獸不敢靠近。若非這冰穀中隻有幾根冰刺柱,怕是都要引起雪崩了。
不過這般打鬥倒也真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隻是大多數都被兩人那極強的氣勢給嚇到了,逃得有多遠是多遠,唯有一人,倒是好奇的跑了過去。
啟揚很興奮,憑他的感覺,不遠處那兩人絕對都是不賴的強者,自己修為剛剛突破,正需要一些戰鬥來穩固,那兩人應該足夠當自己的對手了。
無雙鑄劍之法的第三個境界名為血煞,境如其名,這個境界就是要不斷地去戰鬥,讓自己這把利刃染滿鮮血,唯有從鮮血中磨礪而出的,才是絕世的寶劍,就算是為了突破無雙鑄劍之法,啟揚也不能錯過這些戰鬥,更何況那裏說不定還有什麼寶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