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之後。隨之而來的蕭瑟,楓葉像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受到大地的吸引力,慢慢地靠近大地的心髒。這樣的季節更替,落在平常人的身上,再普通不過了,無數次的烈日褪去人心最柔弱的一處,無數次的暴雨衝刷掉臉頰上殘留的淚痕,無數次的秋風吹蝕皮膚上流血的傷口,無數次的大雪埋葬熱血方剛的軀體??????這些都是我們的故事,這都是我們的現在。
“媽媽,今天是你的忌日,你都已經走了這麼年了。對不起,我還沒有為您和爸爸報仇,我也???還沒有找到您臨走時說的妹妹。不過我現在在一步一步地進行著,我也派阿左去你說的地方去找妹妹了。你和爸爸在天堂,要好好的享受,在人世間,我沒有讓你們過上好日子,下輩子,我還做你們的兒子,要好好的孝敬你們。把這輩子沒有完成交到下輩子一起完成。”老板坐在他母親的墓前,喝下一口二鍋頭。
“媽媽,你還記得你和爸爸帶我去的遊樂園嗎?雖然隻去過幾次,但是記憶是非常深刻的。永遠都追不到的旋轉木馬,高聳入雲的雲霄飛車,嚇得人尖叫的過山車,媽媽害怕的鬼屋???很多很多的遊戲,長大後沒有去過一次,但是我都還記得,記得媽媽被嚇哭打爸爸的模樣,記得遊樂場廉價的沙冰,記得每一次玩旋轉木馬的時候,爸爸都會叫我去追他,每一次都沒有追到,因為旋轉木馬是追不到的。現在想想,曾經的我們是多麼的幸福,多麼地相愛???而現在,這世上就剩下我的不人不鬼的活著,還有一個未曾碰麵的妹妹。”
“媽媽,除了您在臨走的時候告訴過我妹妹,也僅是一句,要我找到妹妹。我現在好像看看她長得像誰,像你,像爸爸???嗬嗬,或許像我。妹妹像我的話,這輩子估計都嫁不出去了。是不是啊?媽媽。”老板笑了笑,低頭喝了一口酒。
“不過,媽媽,我很快就會看到妹妹了,因為阿左快回來了,希望他能帶著妹妹一起回來。不行,我現在給阿左打個電話,說不定,妹妹會接電話哦。媽媽,你應該很想她吧。”
老板拿出手機,撥通了阿左的電話。
“阿左,我是老板,你那邊怎麼樣啊?”
“老板,我去了你給我那個地方,現在拆遷了,我現在在根據當地人給的新地址在找。”
“拆遷了?那人呢?”
“當地人說,被拆遷的人都被安排到一個居住區去了,那個人還說,他記得曾經這有一個女孩子是中國人,叫李娜。應該一起拆遷了吧。”
“說的那個人是什麼人啊?”
“是當地的老人,也是當地拆遷之後留下來負責後事的人。”
“哦,那你盡快找到我妹妹,帶她回國。”
“是。”
老板掛掉電話,對著媽媽的墓碑,笑著說:“李娜?是嗎?誰改的名字啊?我的名字這麼土,妹妹的名字這麼國際範。你們偏心。”
黑夜是塊破布,留下無數的洞,才會有每天晚上美麗的夜空,才會有被人生動形象比喻成一閃一閃的眼睛。古軒然就在這樣的夜空中帥氣的站著,雙手抱在胸前,依靠著車子。
“阿顏!”古軒然一下子站起了身。
沈顏一下子停下了腳步,側過頭,看著古軒然。
“我在你的公司去,他們說你出來了。所以我隻有在你家樓下等你。”古軒然笑著說,像兩個人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像之前一樣相愛。
“有事嗎?”沈顏努力撫平內心的激動,佯裝出冷漠。
“額???”古軒然被沈顏的‘有事嗎?’給嚇住了,“哦,我想和你談談。”
“現在嗎?”
“對,現在。”
“好吧。”沈顏等了很久才回答的。
古軒然找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找個一個隱蔽的位置,不是為了躲避記者或者狗仔,而是因為沈顏喜歡這種位置。
“什麼事?說吧!”沈顏,沒有因為位置而感激,語氣落在了結冰點。
“有兩件事,我想給你說一下。”
“嗯,說吧。”
“第一,關於我們兩個的。”古軒然仔細地觀察著沈顏的表情變化,“我不知道我們現在算是什麼,算在冷戰嗎?如果不是,是什麼啊?”
“不知道。”沈顏看著杯中的咖啡泡沫。
“不管是什麼,我們和好,好嗎?”古軒然死死地看著沈顏,“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現在我們和好,重新在一起好嗎?”
沈顏沒有回答,抬起頭,看著古軒然。
“如果你願意聽解釋的話,我現在都可以說。”
“說吧,我聽聽看。”
“黎樂是我在國外認識的一個朋友,因為在異國他鄉,中國人更應該團結互助。所以她和我就這樣一起度過了國外的六年,但是我保證,我隻是把她當做我的妹妹。”古軒然比了發誓的標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