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鐵護衛眉如劍,眼若銅鈴。右手始終握在刀柄上,身上常有一股不威自怒的氣勢。他說話做事向來是一口唾沫一個釘,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言行舉止向來如一。連君上都曾親自表揚,授予禦前帶刀侍衛之職。
“好,你別後悔!”蕭塵眼睛微眯,手臂自然下垂。再次悠悠閑閑的坐在座位上。這座椅比較硬,坐久不太舒適。所以蕭塵左磨磨右晃晃,看得人莫名其妙。
“哼,我做事從來沒有後悔過”鐵護衛冷哼一聲,不願在氣勢上輸給蕭塵,所以從一旁順手拉了一張板凳便坐了下來。其實這都是表象,實在是站太久腿有些酸麻。
旁邊的幾個衙役看見鐵護衛坐下心裏也是有些癢癢,斜斜的看了杜飛一眼,不敢堂而皇之的坐下。幹脆一個二個有樣學樣,紛紛冷哼一聲然後東拉西扯,劈裏啪啦的搶凳子。可謂是激烈無比。為了一張凳子爭得麵紅耳赤,大打出手。
杜飛在一旁都有些臊得慌,丟臉丟大發了。這群活寶真是不看時間地點,當著外人的麵就這樣做。幸好那蕭塵看不見。想到這裏杜飛卻又覺得可惜,到底是什麼使一個不過半大的孩子失去了眼睛?也是一個可憐人。杜飛卻是渾然不知蕭塵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看完之後直接目瞪口呆。
好家夥,不當家不知財米油鹽貴。方才蕭塵還認為這板凳坐著不太舒服,現在是徹底沒想法了。甚至還有謹慎的看著那幫衙役,端著板凳畏畏縮縮的退後兩步。板凳是我的,誰也別想把他搶走!
“報大人,鴻劍據不簽字畫押,已經昏倒在獄中”一個衙役從外麵走進來,雙手抱拳向杜飛彙報情況。然後餘光一掃,頓時眼皮一跳。看著還在那兒爭搶板凳的幾個人,這哥幾個是怎麼了,至於嗎?
“昏倒了?”杜飛皺眉,手指在案板上敲動。如果鴻劍死不承認,那這件事就麻煩了。施刑已經是極限了,他還做不出讓鴻劍強行畫押這種事。倒不是怕人詬病,隻是一個人應該堅守自己的底線。
“大人,刑部劉大人求見!”門外的看守急急忙忙跑進來,向杜飛說到。
“劉大人?他來幹什麼”杜飛疑惑,這個劉大人他倒是不曾見過。不過在朝局之中,還是屬於有口皆碑。辦過不少實事,斷過幾樁大案懸案。其實京中的案子凡是涉及重大都是由上麵下令嚴查,然後由刑部經手處理。
與京都衙門的職能相比,就是一個傳上意、一個達民情。正是這種職能的劃分,刑部大案不絕,京都衙門小案都沒一個。官民的區別在這兩個部門上徹底的暴露出來。上麵出了問題,自然可以大查特查、大辦特辦。老百姓出了問題,是說也不敢說、言也不敢言。
劉大人為什麼會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