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待會兒去雲裳閣一趟?”蕭塵眉毛一挑,試探性的看著何輝。如果何輝不想去,那麼多半是還有心結沒解開。如果何輝願意,那麼蕭塵反而能夠放心。畢竟何輝表現的前後落差實在太大了,就像極嶺山脈與莽荒叢林之間的那條湍急的巨型瀑布。
“哦,大少,難不成你寂寞了?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何輝一聽到蕭塵的提議,臉上露出浪蕩的笑容。頓時蹦蹦跳跳,顯得極為興奮。好似在一瞬間化身色中餓鬼,搓搓手,滿臉都寫著迫不及待。
蕭塵看到何輝這樣就知道是白費心思,對於何輝這種偽裝大師而言。這種試探沒有任何意義,甚至顯得可笑。或許隻有在他最脆弱的時候,你才能真正的明白他內心的情緒。
“去雲裳閣!”蕭塵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拋給車夫,隨即坐上馬車。何輝也緊隨其後坐在蕭塵旁邊,蕭塵在他坐下來的一瞬間看到了何輝一閃而逝的不自然。哎!蕭塵在內心慨歎一聲,搖搖頭沒有任何辦法。心病還需心藥醫,要真正解決何輝的心結,隻能靠掌刑司。
馬駒四蹄連動,虎虎生風。周圍的影像如閃電般一閃而過,樹還是那棵樹,風還是那陣風,隻是人的心情已經大不相同。
“二位爺,雲裳閣到了”車夫說話客客氣氣,畢竟是收過錢的。這年頭講究的都是顧客回頭率,認真對待每一位客戶,是如今行業生存的至理。
雲裳閣比起上次來的時候已經發生了變化,好像粉飾了一遍。煙柳氣息已經削弱了不少,外麵都掛著一些喜氣洋洋的小物件。不僅雲霧閣是這樣,一路走來,家家戶戶,各行各業都是如此。蕭塵心中一凜,原來訂婚儀式已經這麼近了。
“大少,要不你還是別進雲裳閣了,畢竟你是快有家室的人了”何輝吊兒郎當、嘻嘻哈哈,眉毛一挑對著蕭塵說到。他特地在家室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調。意思很明顯了,他是叫蕭塵不要再參與嶽王府的冤案,安心處理自己的事。
如果說之前何輝讓蕭塵參與進來是存了利用他的心思,那麼現在叫他抽身,則是完全的把蕭塵當成朋友。蕭塵的處境,他比誰都清楚,完完全全就是相國手下的一顆棋。如果蕭塵不從棋局中跳出去,那麼情形可危。三公主也不是什麼好人,她能悄無聲息的殺掉相國獨子,那麼蕭塵的安危同樣也會受到威脅。
“我都是半隻腳要踏進婚姻墳墓的人,你還不讓我進去樂嗬樂嗬?”蕭塵也是放蕩不羈的模樣,嘴角帶著壞壞的笑。何輝的意思他何嚐不懂,但自答應為嶽王府平冤的那一刻起,他已經顧不得自身的生死。那一個承諾,便代表著蕭塵已經將自身生死拋開。答應了,就絕不後退!沒有人會懂他的執拗,除了那個還在為魔族之事奔波的男人。
何輝嘴角勾勒出一個浪蕩的笑容,剛要開口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