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一陣清脆的掌聲突然傳來,將沉思中的雲伴雪驚醒,抬頭一看,原來蔣曦萌正拍著雙手走了進來。
“蘇合說得很對,希望你能仔細考慮考慮蘇合的話。”蔣曦萌將太陽鏡摘了下來,露出精致的俏臉,婉然一笑,原本沉靜的屋中一瞬間仿佛也變得靈動明媚起來。
“原來是蔣姑娘,不知可是姑娘的電視劇要開拍了?”蘇合朗聲問道。
“額,怎麼感覺如此怪異,我覺得像是在和一個八十歲的老者談話一樣。”蔣曦萌突然捏了捏耳垂,顯得嬌憨而靚麗。
雲伴雪聽了蔣曦萌的話,美眸頓時眯成了月牙,不了解蘇合的人,乍一聽他說話,感覺他老氣橫秋,甚至還有古代書生身上的酸氣。
其實他對不熟悉的人都是如此的稱呼,古代的禮儀很是繁雜,二十年的習慣不是這麼容易改過來的。對比於現在社會上的一些亂象,遵循古禮反而更值得推崇一些。
“哎,算了算了,怪點就怪點吧,我這次是來伴雪這裏‘避難’的。”蔣曦萌攤了攤手,非常無奈地笑笑,顯得有些疲憊。
“避難?”雲伴雪驚訝地挑挑眉黛,“你說清楚些,到底怎麼回事?”
“我小的時候有個鄰居,他叫皮桑德,他在八歲時隨父母定居扶桑。一次私人酒會上我們偶然相遇,原來半年前東陵公司派他常駐華夏,作為東陵華夏分公司的負責人。”蔣曦萌頓了頓又說道:“然後他突然問我,我家的那把不知名的劍還在不在?我說還在呢,他點點頭沒有說話。
因為我爸和他爸是多年的老交情,兩天前,皮桑德來我家拜訪,跟我爸提出想看看那把劍,我爸從他的書房將劍捧了出來,皮桑德經得我爸的允許後,拍了幾張照片,在我家用過午餐便回去了。”
“後來呢?”雲伴雪好奇地問道。
“一個星期後,他再次登門拜訪,向我爸高價求購這把劍,我爸沒有答應。之後他又多次前來,每次都提出購買這把劍,而且價格一次比一次高,但是毫無例外,都被我爸爸婉拒了。
皮桑德沒了法子,旁敲側擊地向我打聽,我爸為什麼不賣。我記得小時候爸爸跟我提過幾句有關這把劍的事情,當年一個中年男人借了我爸兩萬塊錢,在當時兩萬塊也是一筆不小的錢,他怕我爸不借,於是將自己祖傳的寶劍押給我爸,說是還錢的時候再來換回,讓我爸好生保管,誰知一晃二十多年,他再也沒來過。”蔣曦萌說完搖了搖頭,有些感慨。
“那你把這些告訴皮桑德了嗎?”雲伴雪追問。
“我並沒有直接告訴他,因為我覺得皮桑德好像在遮掩什麼,我問他是不是知道這把劍的來曆,他吞吞吐吐,說這把劍是個古董,買了能賣給那些收藏家賺一筆。”
“嗬嗬,這人撒謊都不會撒,自己出了很高的價錢,最後他就算能賺點,又能賺多少呢?再說,以他在東陵公司的身份地位,每年賺得肯定不會少,他會在意這點差價?像他這種人如果不是有人在後麵指使,他回來幹這種倒買倒賣的事情?”雲伴雪一聲冷笑,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其中的種種可疑之處。
“伴雪說的是,這皮桑德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肯定是知道了關於這把劍的一些事,而且這把劍肯定不是他自己想買,那麼他背後會有誰來指使呢?”蘇合聽了雲伴雪的分析之言,也連連點頭。
“我做個大膽的猜想,他在扶桑東陵公司工作,自然要為他的扶桑主子效力,我看他如此費盡心思,背後指使他的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扶桑人。”雲伴雪端起自己的青花瓷茶杯抿口茶,緩緩分析道。
“伴雪你這麼一說,我頓時茅塞頓開,這家夥在扶桑國生活多年,做壞事自然而然地就帶著些扶桑偷雞摸狗,不能見人的尿性。
這些扶桑鬼子就喜歡躲在暗中幹壞事,我們華夏的瑰寶不知道被他們搶走、偷走多少,現在居然打起我家這把劍的主意,真是,真是狗改不了……”蔣曦萌吱吱唔唔半天,還是沒有將後麵兩個字的不雅詞彙說出口。
“在下如果剛剛沒聽錯的話,蔣姑娘說那皮桑德拍了一張照片是吧?”蘇合凝眉半響,突然問了一句。
蔣曦萌下意識道:“是啊。”
“那蔣姑娘你還能不能記得那把劍的一些特征?”見蔣曦萌點頭,蘇合提示道:“比如說劍上有沒有字跡銘文之類的?”
“有,還真是有,那文字很奇怪,我不認識,但是我能畫出來,我小時候還模仿著寫過這劍上的字呢。”在蘇合的提醒下,蔣曦萌果然想起了些許信息。
蘇合取來一張紙,蔣曦萌仔細地將幾個複雜的字寫了下來。
“啊,好多年沒模仿了,有些生疏了,這字寫得有些醜。”蔣曦萌寫完嬌俏地吐了吐小香舌。
雲伴雪淡淡一笑,突然問道:“那你怎麼說來我這裏避難來了,他又沒怎麼你。”
“後來他一直纏著我問,這幾天不知發什麼瘋,竟然每天捧著鮮花來我們公司找我,我沒處可去,於是我隻有躲到這裏來了,你看我現在像不像難民?”蔣曦萌嘟著點絳珠唇,指了指自己略施粉黛的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