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上官紅才知道瘋老頭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三聖”之一“不老童聖”,由於貪玩中了“寒冰派”的毒掌,由於武功太高,聞到天香山莊發出的“冰川雪蠶”氣息,就循氣跑來以毒攻毒,這“不老童聖”每天到房裏來聞兩次氣,然後到井裏閉氣,井裏的井水全都變黑,如此循環往複,要四十九天才能把身上的毒全部逼出來,於是我說:“這‘冰川雪蠶’是我養大的,你吸一次氣就必須教我一招武功。”
上官紅講完,白素娟想到自己莊裏還有這麼一個武林宿星,不由得暗暗稱奇。忽然,柳天賜猛然坐起來說話道:“今天你不孝的徒弟跑出來差點要了我的命。”
白素娟和上官紅一驚,馬上都滿臉通紅的低下頭,白素娟嗔道:“你沒睡著,偷聽我和妹妹的談話,你壞。”
柳天賜笑道:“我可沒偷聽,是你和姐姐說的話鑽到我的耳朵裏。”見兩人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又岔開說:“‘不老童聖’那招‘彎路射人針’教給你沒有?”
上官紅說:“我是應該學來治治你。”柳天賜說:“我可沒得罪你啊!再說我倆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用‘彎路射人針’射我,我就會先知道的。”一句話把兩人說得更是嬌羞無比,上官紅拉著白素娟的手說:“姐姐,他全聽到了,還說不是偷聽。”言語卻甚是喜悅。
白素娟“哎喲”一聲,上官紅拉住她的手牽動了手臂的劍傷,柳天賜心想:要不是姐姐拚死相救,十個柳天賜也被砍成肉泥,不由覺得一陣溫暖,說道:“姐姐,我倆什麼時候動身去山西?”
“你倆到山西去,丟下我一個人?”上官紅撅著嘴叫起來。
柳天賜笑道:“我和姐姐一起去,把你留在家裏看門,不然天香山莊被人偷了怎麼辦?”
上官紅眼圈一紅說道:“誰稀罕去,反正我一個人寂寞慣了。”
柳天賜見上官紅真的傷心了,心想:她一個人孤單地在後院住了五年,應該讓她開心才對,說道:“我們三人從此同甘共苦,就是天涯海角也不分開。”其實這也不是柳天賜為了哄上官紅開心所說,這是他有感而發。
白素娟和上官紅都覺得這話說得甜蜜,不由得都露出微笑,白素娟笑道:“隻怕你當上日月神教的教主,就高高在上,把我倆忘記得影跡無蹤。”
柳天賜不由覺得心往下一沉,是啊!自己已被人牢牢的套在圈套內,前路生死未卜……神情落寞地說:“就怕我柳天賜以後要連累兩位姐姐!”
白素娟和上官紅沉浸在幸福中,沒有理會這句話的深義。
白素娟說道:“我們三人可以順路先送柳大教主到秦嶺日月神教上任,群龍不可一日無主,然後再一起到山西,明天一早,我們就把天香山莊燒掉出發。”
“把天香山莊燒了?那我們以後到哪裏住?”上官紅不解地問道。
“我倆跟著柳大教主,還怕沒地方住。”白素娟和上官紅相對一笑,接著說:“即使我們不燒天香山莊也是要被別人燒了,江湖各大門派已對我們天香山莊虎視眈眈,與其讓他們抄了,不如自己燒了省事,這次隻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白素娟不由覺得有些悵然,天香山莊凝聚了她的心血,但又想到複仇的計劃能得以實現倒不覺得怎麼遺憾,一時竟百感交集。
柳天賜一拍大腿叫道:“對!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人變得意氣風發起來,他是結合自己多時的心境說的。
於是三人討論怎樣上路。白素娟提議,為了避免路上碰到不必要的麻煩,三個人都易容喬裝而行,柳天賜把日月神教的信物都打在包袱裏,化裝成一個富家公子,白素娟和上官紅就化裝成兩個書生。
上官紅笑道:“不要,不要,兩個書生怎麼和一個富家公子在一起呢?弟弟年紀最小,應該化裝成我和姐姐的書僮。”
柳天賜故作沉思自言自語地說:“那也太惹眼了。”
白素娟問道:“什麼太惹眼?”
柳天賜笑說道:“我是說我化裝成一富家公子模樣,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兩個愛妻一路遊山玩水,可兩個愛妻長得太漂亮,行走在路上豈不惹眼?”
白素娟和上官紅領悟過來,擂了柳天賜一拳說道:“沒正經,油嘴滑舌。”
柳天賜說道:“明天我們就化裝成一般的江湖中人,不要露出什麼破綻就可以了。”
三個人又商量了半天,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夜已三更了,三人還竟猶未盡,但還有許多的事要準備,上官紅以前在後院裏擔驚受怕地呆了五年,今天心無顧忌的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感到分外興奮,吵著要和白素娟睡在一起……
第二天,天香山莊吞沒在一片火海中,火光映在六人臉上紅彤彤的,白素娟感到自己的過去連同天香山莊在這把大火中隨火飄逝,她要開始她新的選擇和新的生活……
上官紅感到一切都變了,變得美好起來。
六個人懷著不同的心情依依道別,柳天賜三人騎在馬上看到雷震雲、花仙子、夏剛的身影不見了,才緩緩地向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