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若有所悟道:“哦,原來是他們打過來的。”柳天賜行走江湖,隻看到到處民不聊生,滿目蒼涼,隻知道是戰爭造成的,曾興歎不已,現在才明白是蒙古人入侵中原,一路看到蒙古兵燒殺搶掠,不由得血脈賁張,猛地站起來,大聲說道:“下次讓我遇到,非殺掉他們不可,哎喲。”柳天賜一激動,沒想到自己腳踝經脈已挑斷,猛的站起來,不由痛徹心肺,坐倒在地。
上官紅連忙扶起他,笑道:“下次逞英雄,先小心自己的腳。”但還是被他的英雄氣概所感染,用木棒撥了撥炭火,挨著柳天賜坐下。
柳天賜餘怒未消,滿臉殺氣,大聲問道:“蒙古那鳥皇帝怎麼說的?”轉而一想,自己也不能對仙女姐姐較勁出氣,口氣一軟,溫和地對上官紅說道:“姐姐,那個蒙古什麼的是怎麼說的?”
上官紅“撲哧”一笑說道:“沒想到你成天嬉皮笑臉,倒還憂國憂民。”見柳天賜臉紅低下頭,又接著說:“鐵木真將要大規模的舉兵南下,許諾阮星霸,幫他成就武林盟主,阮星霸則裏應外合幫他滅了我們南宋,然後叫阮星霸與他共享榮華富貴。”
柳天賜雙眼圓睜,問道:“阮星霸怎麼裏應外合?”上官紅站起來,踱著步說:“那個假扮你的日月神教教主的人就是阮星霸的兒子,阮星霸早就是成吉思汗帳下的一個大將軍,為了統一中原武林,他先建立了水上武林第一幫的霸業,人說‘一山難容二虎’,‘日月神教’與‘九龍幫’彼此水火不容,成吉思汗乘這次向天鵬另任命‘日月神教’教主之機,命令和幫助阮星霸‘移花接木’換下你,使其兒子成為日月神教的教主柳天賜。”
上官紅心情極好,神態從容的分析著,柳天賜說道:“姐姐,你真像一個指揮著千軍萬馬的大將軍。”
上官紅自豪一笑,心道:我爹就是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但不能唐突的讓他知道,以後再慢慢地告訴他,說道:“阮星霸統一,不,是操縱了‘日月神教’,也就是說統一了中原武林,到時成吉思汗率兵南下,阮星霸再號令江湖在中原內部策動內應。”
柳天賜喃喃地道:“護國太師‘太乙真人’,怪不得,怪不得,我們在竹園裏聽到阮星霸和一個身材瘦長的人講話那般恭敬,叫他什麼‘國師’,先幫助他兒子登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然後將中原最大的水陸兩派“九龍幫”和“日月神教”並在一起,隻待蒙古軍南下,就在南部策動內應。”
柳天賜喃喃地說:“怪不得,怪不得,原來假扮我的人是阮星霸的兒子,可我明明聽到阮星霸房裏有另外一個男人的說話,這個人對我們的行蹤一清二楚。”
上官紅趕快添了一些柴火,坐在柳天賜的對麵,因為她早就想知道離開柳天賜兩個月的時間裏,柳天賜是怎麼過來的,一雙俏眼望著柳天賜問道:“你在‘九龍寨’看到什麼?怎樣逃出來的?”
柳天賜正了正身子說:“這樣吧,我還是與你從頭講起,那晚我和綠鶚,還有吳堂主三人困在網裏,見你已逃出去,白姐姐雖然被‘金玉雙煞’抬走,但憑白姐姐冰雪聰明,定能應付‘金玉雙煞’,心中大慰,反而覺得坦然。”
上官紅嘴一噘道:“柳弟,你是不是認為我很傻。”
柳天賜感覺到“冰雪聰明”這詞用得不怎麼妥,笑笑說:“你卻是更冰雪聰明,我正有好多疑問請教你呢。”
上官紅明知柳天賜逗樂自己,但心裏還是挺歡喜,嫣然說道:“那後來怎樣?”
柳天賜接著說:“那個假扮我的……阮星霸的兒子,端起酒杯站起來說道:‘我柳天賜幸得向教主垂青,被封為日月神教第二代教主,但自認為才佳尚淺,望在座的前輩,不惜賜教,來,我柳天賜敬大家一杯。’那‘西天五殺’目睹‘柳天賜’一招製服了神勇無比的日月神教的‘白象堂’堂主吳浩,雖說沒有江湖上人傳說的神乎其神,但武功確是匪夷所思,‘西天五殺’和‘九龍寨’的各水路的分舵主也都起來敬酒。
“阮星霸的兒子接著說:‘九龍幫幫主深明大義,加盟我日月神教,更添我教羽翼,我們還將拜請‘南海六魔’加入我日月神教,到時,在眾位同道武林的鼎力相助下,定能使各位隨著我日月神教在江湖上揚名立萬。’
“然後,‘西天五殺’和‘九龍幫’的舵主滴血為盟,大廳裏響起眾人大聲起誓的嗡翁聲,‘你們這些鼠輩,欺名盜世,沆瀣一氣,把我日月神教的幾十年聲威給毀了!’圍在網中的吳浩,坐在地上目眥盡裂,鋼須倒豎,大吼一聲:‘老子跟你拚了’。跟著呼的一掌向站在近前的阮星霸推去,這一掌凝集了吳大哥全身功力,阮星霸端著酒杯身子直飛出去,轟的一聲,將‘西天五殺’的桌子砸得稀爛,眾人大駭,這吳大哥也真是了得,單掌就有如此功力。
“阮星霸的兒子臉都氣紫了,喝道:‘這個叛賊,想謀殺九龍堂堂主,給我割去舌頭,關進地牢。’‘西天五殺’老二‘殘殺’侯海平白影一晃,站到麵前來說道:‘柳教主,割舌頭我最拿手,就讓殘殺在這裏獻醜了。’阮星霸的兒子點頭說:‘我日月神教人才濟濟,問鼎武林盟主,指日可待,我柳某向來賞懲分明,可以不管你過去怎樣功高蓋世,隻要你有反叛之心,日月神教可以將而誅之,日月神教攻打武當派,可是你這個叛賊前去告密,致使玉霞真人那老賊得以逃脫,嗯,侯衛史割掉他舌頭,挑去腳筋和琵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