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大師’略一沉吟,嗓子沙啞地說:‘日月神教裏的六位堂主,個個武功高強,其中這白象堂堂主吳浩不但武功卓絕神勇,而且為人耿直忠義,我讓你先將他誘引到九龍寨抓住,是為令郎當上日月神教主掃除一個障礙,此人不可小視,要嚴加看管,讓他在地牢裏自生自滅。’
“阮星霸拍馬屁道:‘護國大師真是神機妙算,料事如神。’
“護國大師用沙啞的嗓子哈哈大笑道:‘阮將軍過獎,我隻是在桌邊紙上談兵,真正做事的還不是你父子倆,以後飛黃騰達、統一中原武林也是你父子倆,那向天鵬在中原武林可謂德高望重,一直與大汗為敵,率領日月神教阻擋我軍南下,的確悍勇,誰知這一次怎麼突發神經,想當中原武林盟主,在天香山莊戮殺其它武林同道,還圍攻武當山,居然任命什麼柳天賜為日月神教的第二代教主,真是天助我也,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所任命的第二代教主已被令郎取而代之,令郎一成中原最大幫派日月神教的教主,再聯合九龍幫的力量,中原武林盟主豈不非你莫屬,到時中原武林由你父子主宰,在南宋作內應,助大汗成其偉業,那時大汗為你封官加爵,阮將軍飛黃騰達不就指日可待嗎?’
“阮星霸輕咳一聲道:‘法師,我總覺得這與向天鵬一貫作法不符,向天鵬為人縝密,這次怎麼……’
“護國大師笑道:‘這就是你們中原人,貪名逐利的結果,向天鵬實為一代梟雄,平時做得義薄雲天,到關鍵時候露出了狐狸尾巴,這十年來與你爭鬥不已,還不是想吞並九龍幫一統中原武林,可由於太急功近利,百密難免一疏。’
“隻聽阮星霸又道:‘可聽說那柳天賜內功修為甚是了得,一旦他發現包袱被偷,會不會立即趕到日月神教。’
“護國大師站起身來說道:‘這就叫先到為王,後到為臣,令郎必須明天一早就啟程到日月神教總壇登位,還有,要叫令郎練功不綴,憑一招魔劍藏針難免不濟,再說柳天賜即使先到秦嶺,但身上無一憑證,這個教主可不能空口說白話的,當然最好,我們必須在路上就剿滅了他,以除後患。’
“護法大師略一沉吟,突然問道:‘黃朝霸現已怎麼樣?’
“阮星霸嘿嘿冷笑道:‘法師請放心,我已將黃朝霸囚在地牢的最底層,誰也不知道我是怎樣奪得九龍幫幫主之位,盡管武林對我有所猜疑,但也是死無對證!’”
上官紅越聽越心驚肉跳,這真是一個天大的陰謀,驚道:“黃朝霸黃天劍被江湖人稱‘神州一劍’,是原‘九龍幫’幫主,這麼說阮星霸已將他囚禁,奪取‘九龍幫’的幫主,這一切肯定是在大汗的幫助下完成的,這個阮星霸實際上就是大汗安排在中原的一個內奸!”上官紅心想:“父親是不是宋徽宗安排到大汗軍中忍辱負重的內奸呢?”她又感到一陣自豪。
柳天賜接著說:“隻聽見護國法師又說:‘阮將軍,大汗對你甚是關心,這次叫我秘密南下,除了幫令郎早日登上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另外還叫我捎來口信,說二公子在大汗軍帳中,一切照顧得甚為周到,囑咐阮將軍別心存它想,大汗自會把二公子培養成神武大將之才,叫你切記,切記!’
“阮星霸聲音中吐出恐懼,顫聲道:‘阮星霸知道,為了大汗統一中原的大業,我阮某會赴湯蹈火,肝腦塗地,在所不辭,請法師轉告大汗,阮星霸對大汗絕無二心,想我那孽子在大汗軍中深受皇恩,我阮星霸在此叩謝大汗。’說完趴在地上,‘咚咚’地叩了幾個響頭。”
上官紅心想:“成吉思汗怕阮星霸不忠,把他的兒子擄到大都,這對阮星霸是個致命的威脅。”不由屏住聲息,一雙妙目盯著柳天賜,凝神傾聽。
柳天賜見上官紅支著下巴,神情緊張的聽著,笑了笑說:“更驚奇的還在後麵呢,我和綠鶚伏在竹園裏,緊張得手裏都滲出了汗。”
上官紅瞪著眼睛說:“你們兩人是手拉著手的?”
柳天賜猛地一愣,心想:“姐姐為什麼總是糾纏這類問題。”笑道:“當時你不知我倆多緊張,突然,一個身穿袈裟的番人從窗戶破窗勁射而出,使的竟是我師父黑魔的一招‘魔舞九天’,當時我差點驚呼出來,因為我師父黑魔除了我之外,再沒教別的徒弟,怎麼他會使呢?我以為我被他發現,正準備逃走,誰知是向竹梢飛去,竹梢一條灰影一晃向西飛馳而去,這人的身法好快,以我的眼力隻能看到像一溜青煙的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