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一運氣,肌肉回彈,鳩頭進勢受阻,再難深入,跟著飛起左腿,將鷹鉤鼻踢了個筋鬥,“喀喳”一響,鷹鉤鼻三根肋骨齊斷。
這一邊,麻臉和鷹鉤鼻同時挫敗,巴顏圖卻乘虛而入,掌力疾摧,柳天賜左肋氣門已破,再也抵擋不住,隻覺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壓至,再行硬拚,非命喪當場,心想:我柳天賜命休矣!
突然,柳天賜後背上的聶宋琴飛身躍起,落在柳天賜麵前。
巴顏圖大驚,收回掌力,饒是如此,聶宋琴還是硬接了巴顏圖四成功力,“砰”的一聲,聶宋琴身子連晃,倒在柳天賜懷裏,“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柳天賜百感交集,抱著聶宋琴,抽出龍尊劍舞成一團劍花,護住聶宋琴,勢如瘋虎,招招都是拚命。
巴顏圖和麻臉一呆,柳天賜“刷”的一劍向巴顏圖刺去,劍光顫動,又向麻臉回刺,兩人見他雙目通紅,神情大異,不由得退開兩步。
巴顏圖和麻臉一呆之下,又提起兵刃,一齊攻向柳天賜,但“天魔劍法”何等厲害,竟逼得兩人近不得身,蒙古數千軍馬四下裏圍住吆喝聲震天動地,眼觀三人激鬥。
柳天賜隻感到懷裏的聶宋琴氣若遊絲,心中發急,急攻數劍,衝天而起,但巴顏圖的板斧力劈而下,無奈柳天賜隻得再次跌下,如此反複幾次,都被逼回,柳天賜最後一衝,幾名蒙古兵長矛在空中架住,柳天賜揮劍一掃,竟然將長矛網打破,再次跌落,手一軟,長劍險些脫手,心裏一驚,才知自己太心急,而力虛所致,再這樣硬打硬拚,勢必力乏困死,隻得長長吸了一口氣,與二人遊鬥。
就在這時,忽見北麵幾座營帳火光衝天,一會兒,大火蔓延,風助火勢,火借風力,越燒越旺。
蒙古兵大亂,奔走相呼道:“救火哇,救火哇!”“不好了,有人點火燒營。”
跟著一個嬌小身影的蒙古兵騎著馬殺到柳天賜身邊,蒙古軍馬紛紛散開。
柳天賜已認出了綠鶚,這才知道她去放火燒營,不由得精神大振,長劍一封,砍在巴顏圖的板斧上,頓時那厚厚的板斧被削掉一角,火花四射。
這時,火勢愈來愈猛,將天空都照亮了,柳天賜看清方位,巴顏圖一怔之下,將板斧順勢朝前一送,板斧伴著一股勁風壓將過來。
柳天賜怕傷了聶宋琴,不敢側身閃避,回劍相擋。
巴顏圖板斧微斜,“嗤”的一聲輕響,柳天賜右手下臂被斧口劃傷,傷口雖然不深,但劃破血脈,鮮血迸流。
巴顏圖一招得手,大喜,板斧往回一拉,偏削出去。
這時綠鶚高聲喊道:“大力神,你先下去,讓我來擒他。”
巴顏圖見一個蒙古兵飛身一躍將自己板斧擋住,心想:軍中有這般好手,我怎從未見過,難道是與我搶“蒙古第一勇士”稱號來的,於是大喝一聲道:“這裏用不著你,我巴顏圖一人足矣。”嘴上說著,手上卻絲毫不慢。
綠鶚一聲嬌笑,身子彈起,說道:“我不管了!”話還未說完,巴顏圖隻覺得後頸一涼。
綠鶚人影一晃,運了登天輕功,在空中毫不借力的就翻到巴顏圖的後背,巴顏圖哪曾見過這樣形同鬼魅的輕功,忙將脖子一縮,板斧拉了一個大弧線,向後一砍,柳天賜乘機抱起聶宋琴,躍上了一匹無主的馬。
其實,綠鶚身子後翻,長劍下帶,劍風及巴顏圖的後頸,巴顏圖不用轉身,也傷不了他,但頸部是敏感部位,巴顏圖頸脖極粗,猛地感到一股涼意,叫他如何不駭,板斧拉回,用力過猛,將身後的一匹馬連頭砍下。
綠鶚見柳天賜上馬,長劍脫手向巴顏圖擲去,巴顏圖用力過老,隻得貼地一滾,避了過去,綠鶚身子平飛,搶了一匹馬,兩腿一夾,在柳天賜的馬上拍了一下,兩馬負痛,向南疾馳而去。
三怪被幾千名蒙古兵纏住,陡見缺口大開,也連忙跟著柳天賜向南急逃。
整個蒙古草原火光衝天,千萬人來來往往,救火的救火,打鬥的打鬥,熱鬧得不可開交,綠鶚欣喜不已,從沒看到如此熱鬧的場麵。
巴顏圖見幾人逃脫,大踏步追了上來,他身軀高大,一步有異常人兩三步遠,連跨幾步,竟追上了跑在最後的“千毒不毒怪”,伸手將“千毒不毒怪”所乘的馬尾拉住,猛的往後一拉,“繃”的一聲,竟將馬尾拉斷,那馬吃痛,一聲長嘶,向前躍去,撲倒在地。
“千毒不毒怪”沒想到巴顏圖如此神力,大驚之下,身子借勢一躍,縱到“千毒怪”的身後,兩人合騎一馬。
“千毒怪”從口袋中摸出一把東西,向後急射,巴顏圖知道厲害,不敢硬接,揮動半截馬尾一掃,將暗器打落在地。
這時,大隊蒙古軍馬卻也急衝追至,蒙古軍督戰的萬夫長大喝道:“放箭!”這些蒙古兵個個都訓練有素,能征善戰,馬不停蹄,人在馬上彎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