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三怪入大都裏盜得九龍珠,我就想助你們將九龍珠帶出大都,於是,故意讓‘神偷怪’輕易將我作為人質。
“在衝突中,本來你可以將父皇一掌打死,但父皇畢竟是我的父親,而且母親在信中也說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罪孽,要我不要傷害父皇,並不要恨他,所以我就為父皇擋了一掌,後來大力神將我震傷,以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但我可以想象,為了將我救出,你們肯定經過浴血奮戰,謝謝你!
柳天賜心裏一驚,說道:“聶女俠她……”
聶宋琴眼圈一紅,點了點頭,說道:“好啦,我的話說完了,你不想見到我,我這就走了。”說完,掙紮了起來,就往南走去,但由於體力不支,剛邁出一步,就撲到在地。
柳天賜連忙上前一步,扶住她,說道:“你要到哪裏去!”
聶宋琴道:“我要將娘害了二十年的那個奸細親手殺掉!”
柳天賜忙道:“你知道郭辰田在哪裏?”
聶宋琴從懷裏掏出一封信,說道:“這封信是娘臨終前寫的,她告訴了那人的名字和身分,他原名叫郭辰田,現在卻叫郭震東,將震東拆開就是辰田,他現在就是山西大同震東鏢局的當家人。”
柳天賜“啊”了一聲,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展開聶宋琴給他的信一看,娟秀的字跡,信中聶雙琪的確是講郭震東就是山西大同鏢局的當家人。
天啊!世間哪有如此的巧合,今年中秋時,白素娟給他講的故事,並且柳天賜答應為她報仇,那郭震東不僅是二十年前害死天下最傑出的武林大家的元凶,還是謀害大同鏢局的人,白素娟的父親白秦川曾待他如自己的兄弟,沒想到自己慘死在這位披著羊皮的狼的兄弟手裏,那隱名埋姓的郭震東為何要選擇白秦川一家下手呢?
看到柳天賜神情異樣,聶宋琴問道:“你認識郭震東?”
柳天賜點點頭道:“我和你同去山西,幾月前我曾答應人殺掉郭震東。”
綠鶚聽見聶宋琴的一席話,這才明白聶宋琴對黑虎哥沒有惡意,並且還拚著性命救了她的黑虎哥,一下子就對這個美麗的少女沒有了惡意。本來她就是一位天真無邪的女孩,隻要對黑虎哥好的人,她就高興,並且極喜歡看熱鬧,一聽說柳天賜要到山西去殺人,心想那肯定好玩,於是高興地叫道:“我也去!”
聶宋琴見綠鶚對自己眉開眼笑,也回眸一笑,說道:“多一個人多一份幫手,小妹要去我們求之不得。”
綠鶚道:“那郭震東十分了得嗎?”
聶宋琴道:“再厲害比起你黑虎哥還是差一截,不過他詭計多端,十分狡詐。”
綠鶚天真一笑道:“再狼狽比起你還是差一截。”
柳天賜長長籲了一口氣,說道:“那郭震東飛揚跋扈,惡貫滿盈,自有他的過人之處,我柳天賜一定要為天下武林討一個公道。”
聶宋琴笑道:“這才是真正的日月神教的教主!聽娘講當年中原武林兩個最有俠義的人物就是日月神教的向天鵬和丐幫的韓丐天,現在又多了一個柳天賜!”聶宋琴的讚美之情溢於言表,柳天賜不由覺得臉有些微微發燒,心想:自己的心胸還不如一個蒙古的公主,師父和向天鵬是蓋世豪俠,自己和他們相比可是小人之誌,他們以天下武林興衰為己任,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不過,現在柳天賜感到自己豪情滿懷,俠氣衝天,自我感覺從未有過的高大。
男子漢大丈夫立身處世,總應為民族為大義而立一番大業,不然,徒有渾身技藝,蓋世武功,又有什麼用呢?
龍尊和美姬武功天下第一,人們也隻稱他們為武林泰山北鬥兩大怪傑,而不稱為武學大宗,絕世奇俠,看來人們對武和俠心中自有看法。
柳天賜仿佛看到了從前的自己,是的,他從來沒有這麼深刻的思考過,以前與現在相比,仿佛隔了一座大山,一條長河,他在河這邊望著河那邊的自己,如同一個女子打量另一個女子,恍然隔世,隔世恍然。
寒冬臘月,蒙古戈壁,到處冰天雪地,柳天賜三人都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冷,她一摸馬的鼻子,發現四匹馬身上冰涼,氣息全無,四匹馬馱著六人狂奔至此,早已累得虛脫,現在已然全都凍死。
聶宋琴傷感地道“要不是這四匹馬,我們就算逃出重圍,也會被活活的凍死,不知這馬怎麼似乎通人性,將人們圈在中間,為我們稍擋風寒。”
柳天賜心想也是,就算三人內功都不弱,可當時都昏倒,聽師父講,人在昏迷時,經常有被凍死的。
綠鶚笑道:“什麼馬通人性,是黑虎哥通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