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二位現在在哪裏?”鬼臉人道。
“他們正在途中,我們是收到大王的飛鴿傳書才知道的。”左護法道。
“哦,若他們到了,就讓他們在總舵守護和籌備,你助他們去對付各大門派,我便先將馮家擊垮,將中原的商業網絡打亂,到時候天下大亂,大宋朝還不是我大金國的囊中之物?哈哈哈……”鬼臉人大聲笑道。
“盟主,那屬下先行告退了。”左護法道。
“等等,你下去叫右護法嚴密追蹤那個‘正義殺手’的底細,若能為我所用便罷,否則一定要不擇手段將他毀掉!”
“是!”那左護法便悄悄地退去了。
“獵鷹,目前的情況怎麼樣?”司馬屠溫和地問道。
“目前兄弟們隻能在川中活動,出川有四十七名兄弟尚無一人能返回來,看來馮家在川外布下了很多監視網絡。對於馮家外圍的情況我們了解得並不太多,馮家的實力也大得出乎我們意料之外,馮家的第二代高手目前還有五人,另外馮不矮重傷猶自未好,第一代高手有三人,年青高手卻並不是我們所能查到的。”
“哦,馮玉山的兩個弟弟依然活在世上?”司馬屠驚訝地問道。
“不錯,他們每人各有兩子,而且武功絕不會比馮不瘦低。馮不瘦卻是馮玉山三子中功力最高的一人,當年和唐竹棋都能戰成平手,這四十年來不斷地苦練,功力之深實在難測。”獵鷹回答道。
“怪不得出去的弟子無一人能返,那你這些情況是如何得知的?”司馬屠疑問道。
“是他們放回的信鴿帶來的消息,但他們卻不能像信鴿一般飛回來。”獵鷹有些難過地道。
“馮玉山,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殺我兄弟,我要你血債血還!”司馬屠激動地道。
“可惜淩兄弟這麼年青就去了,要是有他在就好了,說不定我們的兄弟就不會死在川外了。”獵鷹感慨而又傷感地道。
“是啊,海兒的確是塊習武的材料,小小的年齡居然能殺死一名馮家第二代高手又重創馮不矮,真是了不起啊,可惜老天不長眼。”司馬屠淒惋地道。
“我們一定要為淩兄弟報仇,哪怕流盡最後一滴血!”獵鷹狠狠地道。
“馮家絕不是好對付的,若我們走不出川中,那麼就不可能將馮家的基業破壞。獵鷹,若由你帶領一幫兄弟走出川中向湖北方向去破壞馮家的網絡,你有多大的把握?”司馬屠問道。
“盟主,我沒有把握,但我絕不會讓馮家占到便宜。”獵鷹保證地道。
“好,那便先由你在盟中挑選五十名最優秀的兄弟衝出湖北攪他個天翻地覆,我隨後便去與馮家高手較量較量。”司馬屠豪邁地道。
武昌月湖湖畔,楊柳輕拂,水如鏡,驕陽如火,幾個少年耐不住這暑氣的蒸熬,在碧藍的湖水中任意暢遊,那歡笑聲使湖麵上洋溢著一片歡樂。漁家小船輕輕地劃過湖麵,偶爾撒上一網,拉回滿是豐收的喜悅。
古琴台也吸引住了不少文人騷客,都來一睹秦朝的威嚴。遙遙相望的龜山,似老龜將入水一般,的確是景色怡人。
黃昏,就在古琴台上坐著一位青衣青年,二十三四歲左右,滿目盡是愁容,方正的臉容上那兩道粗濃的眉毛斜出了無窮的智慧,鼻端唇厚,一對大耳盡顯世間的風霜。
新月漸上,夕陽未下,這青年猶自沒有歸意,也許不知歸往何方?歸到何處?抑或不歸,無家可歸。他便是“昆侖一鶴”趙乘風,自上次被逐出昆侖便身負重傷,卻依然能逃出他師叔孔不離的毒手。
他恨,他想殺人,但他也很無奈,很無奈。他明知道仇人,可是誰相信,他隻覺得天地之間惟有他孤獨的一人,有誰理解他?有誰能幫助他?江湖之中都當他是叛徒,欺師滅祖的叛徒,不但殺害自己的師父還想爭奪掌門之位,都是他的罪名,這些本該是孔不離承擔的,可是卻被壓在他的身上,而且還不容分辯。
想起恩師的容顏,想起那親切的話語,和那欣慰的笑容,趙乘風的心在滴血,在滴血!可是江湖便是這樣,生存便是如此殘酷。
數月前,他還是昆侖派的大師兄,還是受昆侖所有弟子愛戴羨慕而又嫉妒的大師兄,可現在他變成了一個浪子,一個無家可歸,一個受人唾棄的浪子、叛徒!世情也真是冷漠,沒有一個師弟為他說過一句公道話,沒有一個師弟為他求過情,平時對他們那樣好,難道就是因為在師父麵前得寵而使所有師弟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