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我與馮不矮一戰後又有了一些奇遇,使晚輩偶悟得天道的意境,才使劍法另有突破。”淩海坦然地道。
“那主人怎會加入殺手盟呢?而且成為當今武林,最年青最有實力的殺手呢?”殷無悔奇問道。
“當初,馬君劍馬爺爺帶著我逃離淩家,可惜他老人家中了柳長空與我母親身邊丫頭翠花兩個叛徒的暗算,又為了替我擋下一掌,而身負重傷,終於在那些喪心病狂的人窮追不舍之下,流盡了最後一滴血。而我義父司馬屠卻在這時候救了我,他是我父親的至交,因此便收我為義子,教我劍法,我也便成了殺手盟新崛起的紅牌殺手,不過我殺人是有原則的,所殺的必須全都是該殺之人,這也是我殺手盟的一貫原則。不過,我現在已經厭倦了那種殺手的生活,那是一種沒有明確目標和定向的職業,隻是有錢人狗咬狗的工具。因此,我隱姓埋名,找回自我,在江湖中明查暗訪,想將仇人找出來。剛好,馮不矮幫了我一個大忙,因此我不想這麼早就揭露自己的身分。”淩海平靜地道。
“哦,那少俠可有仇家的眉目?”恒靜師太問道。
“隻是一點點,目前還不能證實,也不便相告。”淩海有些恨意地道。
“若少俠有用得上我峨嵋派的地方,請你直說,我恒靜絕對會竭盡全力為少俠去辦。”恒靜師太慨然道。
“那我便先謝謝師太的一片好意了。”淩海有點激動地道。
“少俠,到時候,也算我一份。”休遠毫不猶豫地答道。
“是呀,我們這些師姊妹一定會站在少俠這一邊的。”休清也低低地道。
“多謝各位小師太的盛情,淩海先行謝過。”淩海心頭一熱地道。
“少俠不必客氣,少俠一片仁心俠骨,這也是我們武林正義者所需要發揚之偉大精神。何況淩家莊,素來便是武林正義的支柱,能為淩家的事出力,乃是我們的榮幸。”恒靜師太崇敬地道。
“轟轟……”又是一陣滾雷從天空中滑過,“嘩嘩……”有山泉流過,很急,從那山崖的頂部斜側傾瀉而下,篝火的火苗晃動了一下。
“哇咕,哇咕……”一陣奇怪的蛙聲傳了過來。
所有的人全都側身靜聽,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有蛙叫呢?而且這蛙叫的聲音如此奇特,有一種摧人心脾的感覺。這叫聲似乎是來自體內,來自地底,來自遙遠的地方,又似是另外一個時空中的淒號,眾峨嵋小師太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師父,這是什麼叫聲?”休遠有些恐慌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恒靜師太困惑地道。
“好可怕的叫聲呀。”休清也有些驚怯地道。
“哇咕,哇咕……”這聲音越來越近。
“師父,這東西似乎向我們這邊逼來。”
“嗯,待會兒看看不就知道是什麼嗎?”恒靜師太變得平靜地道。
“啊……”淩海一聲低低的驚叫。
“怎麼啦?少俠。”恒靜師太驚疑地問道。
“晚輩想起這聲音了,這聲音在我淩家的毒經上曾有過記載,是一種名叫‘恨火赤蛤’的絕毒之蟲,性情非常暴戾,隻會出現在夜晚,而且必須在雷雨之夜,同時要在住的地方燒一把大火,它才會出來。所以這種毒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傳說中,這種‘恨火赤蛤’與‘如意珠’是一邪一正的死對頭。‘恨火赤蛤’隻要一聞到‘如意珠’的氣息定會不顧一切前去攻擊。”淩海深思地道。
“‘如意珠’不是一顆珠子嗎?怎會和‘恨火赤蛤’是死對頭呢?”休遠奇問道。
“‘如意珠’傳說是一顆珠子,但事實它應該是一個活物,古人有‘雙龍搶珠’這個說法,其實這兩個‘珠’都應是‘蛛’。聽馬君劍爺爺說,這‘如意珠’有一種休眠的特性。當它休眠之時便與普通的珠子無異,隻不過它的身體會變小一些而已。”淩海解答道。
“哦。”
“哇咕,哇咕……”聲音更近了。
“噓!”淩海豎指於嘴邊低噓,然後輕身一掠,來到崖邊。隻見對麵的山崖頂有隻閃著幽光的小動物,身體大小隻不過一隻鴿子般,兩隻眼似是兩隻紅紅的燈炮。它似乎是在凝望崖下的淩海,具體的說應該是那團火光。
那紅紅的眼神似乎有些變了,變得如火一般,是怒火,是恨火,很強烈,強烈得使淩海胸前似乎有一種聲音在招喚,在抖動,似是一種生命在複蘇。他弄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胸口那塊地方收藏著他父親十五歲時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一個橢圓形的小玉球。據說那是艾家的傑作。
篝火搖曳不定,休遠拿出一隻火把出來細看這小動物,便立於淩海的身邊。隻見一青鱗牛耳的蛤蟆,伸出紅紅的舌,看了讓人心中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