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恒善淒厲地笑道:“想不到我忍了三十年,今天卻栽在你小子的手中,真是蒼天無眼呀!大王啊大王,我已經盡力了!”恒善的聲音無比地淒厲和悲切。
淩海心神一動,臉色一變,立即想到了一件事,腳下驀地傳出一道洶湧的真氣,而手中也暗暗無聲無息地射出一道指風。
恒善想自殺,這是淩海的想法,他不能讓恒善死在金頂,他必須將恒善交由寧遠神尼處置,是以他會發出兩道真氣。
“恒善,看你今天往哪兒逃!”寧遠神尼老遠一聲大喝,和恒靜師太飛射而至。
恒善心神一震,轉過頭去向寧遠淒然一笑,突然整個人一震,眼中露出一種不敢相信的神色。一道真氣從她的腳踝封住了她全身的經脈,而另一道真氣卻封住了她的斷交穴,使她連嘴巴都不可能動了。
淩海的這道指風本不能成功,因為恒善也是個高手,雖然心生死念,精神有點呆板,但麵對麵絕對能發覺這一縷沒有風聲的指勁,而寧遠卻正好在此時大喝一聲,讓恒善一轉身形,給淩海的指風提供了機會,從而很順利地製住了恒善。
“神尼,晚輩幸不辱命,把這奸細交由神尼處置,隻是她已萌死念,望神尼小心。”淩海抱拳向寧遠遙聲道。
“多謝少俠給老尼擒下這奸細,我代表峨嵋派上下向少俠致謝。”寧遠客氣地向淩海道。
“師父,這奸細好厲害,要不是表哥可還真拿不下她來呢!”祖惠枝向寧遠邀功一般地道,一下子又恢複了那種調皮的個性。
“傻丫頭,為師知道,我曾和她交過手,她的武功的確出人意料之外的高強,為師還差點被她擊傷了呢。”寧遠向祖惠枝笑道。
又望了望恒善,見她身上幾根正在流著血的鬆針,不禁大吃一驚,扭頭不敢相信地望著淩海驚問道:“少俠以鬆枝將她製服的?”
“晚輩是有些托大,讓神尼見笑了。”淩海謙虛地道。
“是呀,師父,那場麵真的好驚人呢。”祖惠枝也插口道。
“想不到少俠竟神功至此,可以說是天下無人能敵了,甚至連三十多年前的‘塞外雙龍’恐怕也自歎弗如了。”寧遠神尼感歎地道。
“神尼過獎了,我們怎麼處置這奸細呢?”淩海轉變話題問道。
“我們等掌門醒來,便將這奸細公告於天下,然後廢掉其武功,放任她下山吧。”寧遠道了句佛號,平靜地道。
“我想這樣處理,應該是很好的,現在我倒想去睡一覺,明天好趕路去洛陽。”淩海伸了個懶腰笑道。
“師父……”祖惠枝看了淩海一眼,跑到寧遠身邊搖動寧遠的手欲言又止地道。
“我知道,我已經說過,你和淩少俠一起下山去見識見識,你不要心急,明天準備趕路就是。”寧遠望了望祖惠枝,又望了望淩海莞爾一笑道。
“啊,你真的要去呀?”淩海一驚問道。
“哼,這個當然,此叫師命難為,你不要推三阻四,是不是看不起師父她老人家?”祖惠枝翹著嘴巴,一副凶巴巴挑釁的樣子道。
寧遠和恒靜師太不禁都莞爾一笑,看著兩人的樣子,寧遠打圓場道:“惠枝,下了山之後,你定要聽話,不要太刁蠻任性,知道嗎?”
“我知道怎麼做,師父,我會很聽話的。”祖惠枝望著淩海,不懷好意地笑道。
淩海看著祖惠枝那不懷好意的樣子,心中便打了個咕嚕,露出一麵苦相。
“看你怕成這個樣子,我的武功比你差了那麼多,何況又不吃人,有什麼為難的?你隻不過是要盡一個表哥的義務而已,還一臉不情願,真讓人不明白。”祖惠枝扮過鬼臉,然後裝作一副義正嚴詞的樣子向淩海繃緊一張俏臉道。
“算我服了你,我的大小姐,好了,我現在要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路了。”淩海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道。
“這可是你說的哦,我可沒逼你,既然服了我就得心服口服,明天可不許賴皮。”祖惠枝得意地笑道。
“唉,你是我的克星,自小就是!”淩海無可奈何地搖頭苦歎道。
寧遠和恒靜師太,也是看得搖頭苦笑。
“恒靜師侄,你帶淩少俠去休息吧,順便通知各路弟子可以休息,好好地看守恒善,休要讓她逃脫!”寧遠嚴肅地道。
“是,師叔,我是不是也該趕往洛陽?”恒靜師太應聲疑問道。
“待掌門師侄複元之後,你再去,大概還要等三日吧。”寧遠沉聲道。
“神尼,那我先走了。”淩海恭敬地道了一聲轉頭便大步走下金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