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毒手盟”出動的人有七八十個,這讓淩海很吃驚,他們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調出這麼多的人馬,豈不是讓人大惑不解?他們若是從總壇調出來的,那便是表明花果山上還有不為外人所知的秘道通往七峪溝。那豈不是說對七峪溝的圍殺隻是無用功,甚至還可能中了他們的詭計?若這一部分不是從總壇出來的,而他們的基地又是在哪兒呢?他們這麼多人,丐幫與四人堂居然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豈不奇哉?怪哉?但形勢已不容他細想,毒手盟的人似乎都不是弱手,又是一副速戰速決拚命的打法,使得淩海不能不狠下殺手,所以他已經將功力提至極限。
“噗……”飛針已經將鼓皮刺破,發出了一陣沙啞的噪音,那些飛針對耶律蓋天已經失去了作用。淩海的身體便成了一柄劍,在虛空中似激起了一溜火花,以流星的速度,向鼓麵上撞去。
鼓內有毒氣,劇毒之氣,這淩海知道,而且可以感覺得出毒氣的寒熱之性,連發作後的現象也知道得很清楚,但他還是整個身體都鑽入鼓中。
在鼓天動的驚喜之時,“嘭……”的一聲,淩海的劍氣絞碎了所有的鼓皮。讓鼓天動想不到的竟是淩海根本就沒有中毒。那是聞之立斃的劇毒!但淩海依然活得很好,不僅很好,而且還很可怕。他沒有辦法想象那一柄劍是從哪個角度發出的,竟似是突然從另一個空間裏鑽出來一般,虛幻而不真實,就像是一場噩夢,一場讓人難以醒轉的噩夢。
鼓天動的個頭比較矮,但很精悍,就像是一隻金錢豹,還給人一種狼的感覺。這是一頭狼,是一頭凶狠的狼,他的胸口是袒露著的,又如一頭刺蝟,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無論他是狼是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要死!淩海的劍絕對是無情的,因為他心中有情、有愛,而且是情真愛切,所以他劍便必須無情,絕情!這是對待敵人。
耶律蓋天回輪而援。他的巨輪的確讓人心驚,的確也夠人頭痛的。在淩海的劍刺入鼓天動的體內的前一刹那間,那巨輪一定能夠趕到,以目前的速度,這就迫得淩海不得不回救。
鼓天動用的是兩柄鼓錘,絕對不秀氣的鼓錘,給人一種很落實的感覺,在倉促之間居然也舞成一團密密的錘影,漫天都是。不過那種驚駭之情卻在錘風中完全可以聽出來。
淩海一聲冷哼,飛出一腿,他的腿並不比手中的劍所擊的範圍更廣,所不同的是,他腿上有一柄刀,一柄短而絕對鋒利的刀,不知名的刀,但淩海卻給它取了個名字——“借用”,這把刀便叫借用,的的確確是借用來的。這柄刀的自身竟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所執,向鼓天動飛襲而去,帶著一股淡淡的青芒,還是以一種快得如同淩海手中之劍一般的速度,從下盤襲到。而淩海的身子便如靈蛇一般,以一種幾乎不可能的姿勢在空中轉身倒飛,撞向耶律蓋天。任何人都沒想到,淩海居然在虛空中迅疾前衝的情況下突然、驟然、驀然轉身倒飛。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神話故事,但淩海卻做到了,沒有在空中再找借力點。其實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對於淩海來說也是不可能,可是淩海在擊穿鼓的一刹那間,他其實在鼓皮上留下了一道回旋之力,他知道耶律蓋天會追到,而且是必殺的一著!但他的長劍看似是攻向鼓天動的致命殺招,其實他的腳,腳上的那把刀,才是真正的殺招。在利用腳踢出的一刹那,那股回旋之力便起了作用。一甩腿刀便飛了出去,人也就跟著急旋而回。但這股回旋之力,在如此的情況之下,也隻有功力達到了淩海這種程度,而且心神達到了他這種境界,才能將周圍的每一個環節都感覺得清清楚楚,否則也絕不可能做得如此完美自然。
淩海不僅向耶律蓋天飛去,而且將那巨鼓踢了一腳,又借這一腳之力飛起,巨鼓也同時向攻向祖惠枝的一名劍手無情地撞去。祖惠枝的情況還真不太妙,才切斷一雙腳,殺死一人,便被這可惡得如同野狼一般凶狠的劍手纏住。而且一纏就是三四個,這些人絕不是庸手,雖然祖惠枝跟寧遠神尼學了三年,峨嵋劍法使得還頗為不俗,但其功力和戰鬥經驗又怎能和這如狼似虎般的大漢相比?不過幾招便已險象環生,隻是靠著一些小巧的招式勉力回避而已。但這裏的街道並不寬,敵人又多,所以沒避幾下便又招來那幾隻“蒼蠅”,真把她弄得心焦意躁。初次逢敵便遇上了這麼多凶狠可怕的敵手,也真苦了她。
正當一名劍手把她頭發割下一縷,把她驚出一身冷汗的時候,“呼”地一聲脆響,一麵巨大的破鼓,以排山倒海之勢從天空中斜飛而下,而這巨鼓所襲的弧線剛好是三名劍手所站的方位和角度,其準確程度讓祖惠枝也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