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禮見此情形,登時目瞪口呆,上下看了雲生一眼,實在看不出他到底有了什麼驚人變化,就算真的是猛虎,也不會這麼可怕。
“把其他院子的護院都叫過來。”喬禮聲音有些顫抖,身子暗暗躲到了眾人的後麵。
又有幾十個護院來到了前院,但他們看見躺在地上的人,心裏也不由得害怕,不敢上前。
“隻要把他抓住,各賞十兩!”喬禮大聲喊道。
金錢的誘惑自然是巨大,讓人都能夠忘記恐懼。
然而,在強大的力量麵前,再大的誘惑也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
“沒錯,盡管來吧,把你們的力氣都拿出來,讓我好好看一看。”
雲生冷冷一笑,腳上還沒怎麼移動,隻見拳頭如錘,腳踢似斧,掌劈如刀,招招如秋風掃落葉,又如密雨擊鼓,飛影一般在眾人的身軀上拂過。
“哈哈,哈哈。”雲生邊打邊笑,笑得越來越瘋狂,好像在身體內多年來的積怨一下子都抖了出來。
隨著雲生的笑聲,一會功夫,那幾十個護院就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各自哀嚎鳴哭,站也站不起來。
而雲生站在中間,臉色微紅,身體發熱,嘴角上揚,似乎還沒打夠。
站在不遠處圍觀的仆役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們大概是不會相信的,一個素來隻會逆來順受常被責罰的小雜役,竟然會一下子變成個武林高手?!竟連幾十個身強體壯的護院也不是對手?!
看著雲生的樣子,喬禮覺得這實在是天大的嘲諷,有些懊悔又有些驚愕,瘦削的臉因為生氣而變得赤紅,沉聲說:“把雷四叫過來!”
雲生以前聽說過雷四這人,據說本來是個武林高手,力能扛鼎,手拿兩個金瓜錘,錘重八十斤,一錘下去能打碎一塊大石頭,甚是厲害。
但雲生卻一直沒有親眼見過他,能讓喬禮這麼神秘收藏起來的,那會是一件多麼可怕的武器?
不久,從院外進來了一個光著脊背的漢子,隻見他滿臉髭須,燈籠眼,銅皮鐵骨,腰間掛著一對金瓜錘,走路颯颯生風,和後麵跟來的護院一比,身形如同一株巨木,不用多說,這自然便是喬禮的最終武器了。
大概就是因為有這些打手的存在,喬禮才會這麼肆無忌憚,鎮定自如吧。
雲生一看這人的架勢,心想:“武功再厲害也不過是肉體凡軀,哪比得上道法神通,我的木劍可還沒‘出鞘’呢。”當下也沒把這麼個彪形壯漢放在眼裏。
雷四打量了一下雲生,便半閉雙目,淡淡地對喬禮說:“就是這小子,鬧得院子裏雞飛狗跳?”
喬禮苦笑著說:“勿要輕敵,這小子不知學會了什麼妖法,好不厲害!你看,地上這些人就是被他打倒的。”
看了看躺在地上苦苦熬叫的人,滿地的鮮血,雷四不過是微微一驚,便解開了腰間的金瓜錘,一開口,如虎嘯雷鳴,喝道:“管他是誰,拿來給爺練練手,要是一下子就倒,那還不過癮!”
說著,雷四動若雷電,虎虎生威,兩手舉著金瓜錘,似乎泰山壓頂一般朝著雲生撞了過來。
雲生毫不遲疑,動作迅捷,目光銳利,連續躲過雷四的兩錘,歪身一繞,雷四沒能緩過力來,手上的金瓜錘一錘打在一塊石磨上,石磨竟頓時碎裂,破開兩半,石屑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