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空和至明連忙施禮道:“啟稟師祖,師父他……他還是那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一轉身子就疼……師祖,就是此人害了師父,您可要……”兩位小弟子說著說著雙眼紅潤,嗚咽說不出話。
靈燁長老歎息著搖搖頭,說:“你們師父乃是我最喜愛的弟子,如今這般樣子……唉,著實令人不忍,為師很是痛心。不過他也太過肆意妄為,自不量力,都怪我平時對他太過驕縱了……多說無益,你們且先回去吧。”說著擺手讓至空至明離開。
此時,偌大的殿門前,隻留下了靈燁長老和雲生兩人。
靈燁長老看了雲生一眼,不動聲色說道:“小友便是名叫雲生的喬家下人?”
雲生對這“下人”稱呼倒不在意,抱拳說道:“在下正是雲生。”
“聽聞小友偶得一把桃木劍,便初窺道法精妙,有了神通法術,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不過,我剛才見你胸前一道藍光,浮現八卦圖,莫非懷中尚有奇妙法寶?”靈燁長老緩緩說道。
剛才聽靈燁長老和虛寧等人說的話,雲生以為靈燁長老大概會不分由說地來與自己追究罪責,卻沒想到他竟已發現了無字玉書,自然不能明言,免得他人覬覦,便說:“不過是一本書,在下雖是一粗人,平常也喜愛讀有些書,說來也真是惹人恥笑。”
靈燁長老忽的露出了笑意,說:“知書識禮,讀書乃是好事,這便對了。”
雲生聽了這話感覺莫名其妙,拱手說道:“長老,今日這事,在下慚愧不已,日後再來請罪,家中還有事,既然貴觀沒有凝魂丹,在下這便告辭了。”
靈燁長老須發一動,身形不轉,瞬時移到了雲生前麵,周身鼓蕩的靈力竟讓雲生不得不後退一步。
靈燁長老正色道:“想來小友剛才也已聽到,本道乃是虛淨和虛寧的師父,此二孽徒高傲狂妄,卻又不自量力,與小友起了爭執,出家人本該修心養性,清靜無為,他們著實不該如此,若小友不教訓他們,不說本道,鄙觀也決不能輕饒!”
雲生聽著這番義正言辭的話,倒也無話可說。
靈燁長老轉言又說:“不過,小友,這件事雖錯不在你,但鄙觀受傷弟子算來已有數十人,而且‘先天八卦陣’乃鄙觀鎮觀一寶,如此讓你隨意破去,鄙觀實在無顏。本道忝為一觀長老,理應以維護本觀為己任,對此恐怕不能束手旁觀。”
看來,說到底還是難逃一戰。雖然剛才已損耗不少功力,卻也不是毫無勝算,猶可一戰!
想到此處,雲生心神一定,說道:“如此,長老要如何處置?”
靈燁長老口中吟鳴一聲,隻見四處瞬時又出現了數十個手持乾坤劍的鬆鶴觀弟子,錯落有致,亂而不雜,接而八人成陣,八八六十四又成一陣,看來與方才的“先天八卦陣”一樣,但隱隱之中好像又有哪裏不同。
靈燁長老朗聲說道:“小友,若你能破了此‘後天八卦陣’,便可隨意離開鬆鶴觀,但若是敗了,那便留下來,如何?”
有來有往,有商有量,實在是公平有理得很,雲生哪有多餘選擇,說道:“我若敗了,就任由長老處置。”
靈燁長老略略點了一點頭,輕輕一蹬腳尖,騰空而起,猶如蜻蜓點水,穩穩落在陣中上空。
雲生站在陣中,也隨之沉著應戰。
隻見靈燁長老緩掐指訣,忽然間,天色一變,風漸起,八個方位的弟子從左往右移動,當中的各個弟子又從右往左地移動,順逆互轉,逆順相承,瞬時間讓人眼花繚亂,看不清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