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餘倒是個利落之人,說話間已抽出乾坤劍,凝氣一揮,金色劍光一閃,便將其中一個怪物擊倒。
虛平便也跟著應戰。
然而怪物越來越多,山上竟連綿不絕地跑出怪物。
不多時,兩人已是筋疲力盡。
虛平由不得埋怨起來:“要是我們沒上山來,那該多好,要是沒把虛亦打下去,也不會應付不過來……”
虛餘責斥道:“事情做了便是做了,是大丈夫就不該埋怨和後悔……不行,怪物太多了。”
虛餘連連後退,忽的轉身一躍,竟跳下了洞穴裏。
虛平更驚了,但自己道行微弱,根本無力再戰,滿懷絕望之下,也跟著跳下了洞穴。
兩人消失不見後,怪物們似乎再次受到某物的吸引,紛紛退散到山上,不知藏匿在何處。
而在洞穴周圍,怪物們屍橫遍野,青綠色的液體到處都是,但經過太陽一照,竟漸漸下沉,融進土裏,最終蹤影全無,化作春泥。
…………
陳元岱穿進五月峰法陣,本以為會跟在雲生的後麵,但隨後便發現,這法陣並不如青河長老說的那般,似乎深有玄機,通道內岔路極多,更像是一個找不到出路的迷宮。
陳元岱從褡褳裏取出一個小盒子,打了開來,隻見裏麵裝著一塊碧玉,華光流溢,在黑暗的洞穴裏如同一盞明燈。
“師兄連‘澄光玉’都幫我準備好了,如此一來,倒方便了許多。”
這時,不遠處出現了兩個狼狽不堪的道士,他們發髻披散,衣衫淩亂而帶有血汙,陳元岱好不容易才認了出來。
陳元岱輕笑道:“兩位道長,別來無恙,沒想到竟在此處又見麵了。”
虛平餘悸未散,隻覺草木皆兵,忽然聽見黑暗處傳來聲音,也不管是人還是怪物,便提劍亂砍。
以陳元岱的修為和身法,自然是毫發無損,舉筆一敲,敲在虛平的頭上,隻見碧光一閃,虛平眨了眨眼睛,這才回過神來。
借著陳元岱腰間“澄玉”的亮光,虛餘才看清了四周,冷笑道:“原來是你,卻不知為何也出現在這裏?難道也想探查什麼秘密不成?”
陳元岱說:“道長且勿惱,上次不過是誤會,不得已而為之。你且看看這是何物?”
陳元岱取出了青河長老的令牌。
虛餘冷冷發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在其他弟子眼裏或許是件尊崇之物,但在我們眼裏,哼哼,不過是個破爛木頭!”
虛平也說:“看來這人的確是那晚闖入觀內的賊人,長老說得沒錯!”
陳元岱倒沒想到會是這樣子,問道:“你們口中的長老是指靈燁長老?”
虛餘嗤嗤發笑:“難不成會是青河那老頭?”
沒想到鬆鶴觀的內爭會是如此之大,看來這木牌的確是沒用了,陳元岱心中默默盤算著計策。
“快說,你和青河之間有什麼勾結?”虛平厲聲呼道。
陳元岱暗暗發笑:以你們的修為,在我眼中和平常人沒什麼區別,居然還敢嗬斥我,真是不自量力。
陳元岱正待出手,卻不想黑暗中忽然傳來嘶吼聲,越來越近,似乎有猛獸接近。
“師兄,那些怪物……”虛平又變得驚懼起來,身子蜷縮。
果然,怪物們似乎是受亮光吸引,不過房間大小的空間很快就聚集了數十個怪物。
這會,三人修為縱然高低有別,也不得不動手剿滅怪物。
不多久,陳元岱心神一動,分明聽見有人接近,暗想:依那人的氣息,十有八九是雲生,不過似乎還另有一人,卻不知是誰,但不管是誰,這會我還是隱藏實力為好,先別讓雲生發覺。
想到這裏,陳元岱大聲罵道:“靈燁那老頭子算個什麼東西,修為平平,既無才也無德,卻與青河長老平起平坐?真是恬不知恥!”
虛平一邊應付怪物,一邊說:“師兄,這賊人居然敢辱罵長老!”
虛餘也有點捉襟見肘,說:“先別理會,對付怪物要緊。”
陳元岱笑道:“修為低還是收斂一點為好,狐假虎威也就罷了,四處好勇鬥狠,不知天高地厚那就是你們無知,小心到時丟了性命也不知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