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燁長老睥睨著看了雲生一眼,道:“你這小子態度多變,不知又在想什麼壞主意,不過——貧道絲毫不在意。”
要是說懸崖一戰,讓靈燁長老對雲生的真正實力產生了一絲懷疑,但他如今“洗髓丹”在手,真是毫無所懼,根本沒把雲生和陳元岱放在眼裏。
“玄妙,青河和丹曜,不,該稱他青陽,他們是你的什麼人?”
靈燁長老這話自然問的是陳元岱。
陳元岱想起師叔青陽子,也不避諱,直言道:“他們在多年前以離開本派,已非本門弟子,在下和他們已無任何關係。”
靈燁長老冷笑道:“哦?已經不是玉水門的弟子,難怪要雀占鳩巢,奪走他人的觀主之位,真是恬不知恥!”
陳元岱聽到這話,也冷笑道:“成王敗寇,觀主之位難道不是有能者居之嗎?長老技不如人,就要辱罵他人?”
“好,說得好!好一個技不如人!好一個有能者居之!”靈燁長老大笑道,“小子,你說得沒錯!我這就要去奪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不如就從你這個玉水門的弟子開始吧!”
靈燁長老催動法力,全身被罡氣所籠罩,麵容泛著赤光,與焚仙爐發出的紅光交輝相應,氣勢頗為驚人!
“且慢!”
雲生大聲打斷道。
靈燁長老收回掌勢,道:“怎麼,你小子還有什麼遺言嗎?”
雲生指著巫長大聲道:“這人根本就沒中毒,你中計了!”
靈燁長老狐疑地看了巫長一眼,但見巫長奄奄一息,幾乎已經坐不穩了,他輕輕笑了笑,道:“我親眼看著他服下‘焚心丹’,怎麼會沒中毒?你們都已經是甕中之鱉了,不必做無謂的掙紮了。”
雲生還不放棄,道:“他若是事先服下解藥呢?”
靈燁長老道:“此毒世間並無解法,一旦催動,大羅金仙也束手無策。”
“他若是事先知道了你的計劃呢?”雲生繼續揣測道。
“小子,”巫長說話了,聲如細絲,“我若是沒有中毒,在場你們所有人,誰會是我的對手?”
“事有難易之分,若是束手在旁,不費吹飛之力就能辦成,誰又願意耗損大半精力去做?”雲生道。
靈燁長老道:“好了,這都不重要了,‘洗髓丹’就在我手上,你們能有什麼作為?”
他伸手拿過焚仙爐,喜不自禁地將三顆“洗髓丹”捧在手上,得意忘形之下,全然把旁人當做了虛無一般。
“把焚仙爐放下!”
陳元岱一聲厲喝,揮出“潑墨”,幻生一根墨色長繩,卷向靈燁長老。
靈燁長老伸出一掌,赤色大漲,半空中驀地生出許多印記,竟將長繩一一釘在地上,紋絲不動。
“雕蟲小技,真是不足一提!”靈燁長老冷笑道。
陳元岱手捏指訣,靈氣運轉,被釘住的長繩頓時生出熊熊烈火,將印記焚燒殆盡,火苗如舌,席卷而去。
靈燁長老一驚,身手突變,連忙躲開,如鬼魅一般,但冉冉長須還是被燒掉了一截。
“這是離火!好小子,修為不高,竟能催動離火,真是不錯!倒讓我大吃一驚!”靈燁長老又驚又怒。
陳元岱嘲笑道:“你還有許多都不知道呢!少要狂妄自大!”
靈燁長老笑道:“我不過是在提防這個姓雲的小子,才一時沒反應過來。好了,你們是要一起上嗎?玉水門的無恥之徒,大概也隻能一擁而上吧,就像那三個不要臉的邪魔外道一般!”
“雲弟,你先看著那巫長,讓我和他單打獨鬥,我可不能丟了玉水門的臉麵。”陳元岱斬釘截鐵道。
陳元岱這樣說,雲生已不好插手,而且,的確要好好盯著巫長,要是他真的沒中毒,誰知道他會不會在背後出手,到時恐怕真的一點退路也沒有了。
“好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真的不必掙紮了。”
這竟然是巫長的聲音,以“傳音入密”跟雲生說話。
他果然是在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