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細膩,卻是對青陽子的殷殷關切。”
青陽子又說:“五峰分別對應五行,兌澤峰為金,雷震峰為木,坎水峰為水,乾火峰為火,五月峰為土,法陣之力陽消而陰長,故玄妙師兄選擇在雷震峰強行發動補陣之法。”
雲生訝然道:“前輩方才說此‘五峰鎮嶽陣’非人力所能施展,玄妙觀主他如何能夠發動補陣之法?”
青陽子長歎道:“正因施展逆天之法,玄妙師兄已然化作一塊枯石!”
陳元岱半張著嘴,道:“如此代價,真是令人心驚,那玄妙師伯已經死了?”
青陽子眼神有些閃動,道:“玄妙師兄修為高深,雖然逆天改命,但三魂七魄尚存,如今隻能說是非死非生。”
陳元岱道:“難道青河已經有辦法喚醒玄妙師伯,而焚仙爐就是其中一個媒介?”
青陽子微微點頭,道:“以兌澤峰頂的情形來看,他已有九成的把握。”
雲生道:“雖說三魂七魄尚存,但玄妙觀主的肉體已成枯石,青河長老此等做法,豈非與起死回生無異?”
青陽子歎道:“這正是我擔憂之處,且不說青河此為要消耗大量的修為,還要冒著極高的風險,其後果也是難以預料。尚有差池,便會人城兩失。”
雲生驚道:“如何‘人城兩失’?”
青陽子神色凝重,沉聲道:“玄妙師兄三魂七魄殞滅,青河師兄受天譴而死,整座洪安城也會被洪水所淹沒,永遠不見天日!”
雲生顫聲道:“青河長老他何苦如此?”
青陽子坐了下來,神色恍然,道:“執念之心如磐石,隻要能實現心中所願,他已無所計較。”
雲生苦笑道:“救一人而舍一城,青河長老是個無情之人,卻又是個重情之人。”
陳元岱也苦聲道:“這便是他要殺我們倆的緣由,再也沒有人能夠動搖或者破壞他的這個計劃。”
“並非沒有人。”雲生道。
“師叔尚且不能阻擋,如今還有誰能夠阻止青河這一瘋狂,而且不顧一切的計劃?”陳元岱問道。
“我會去阻止他。”雲生決然道,沒有一絲的遲疑。
陳元岱看了雲生一眼,心中也有了計較,笑道:“如此,便也算上我一份吧。”
雲生按住陳元岱的肩膀,本想說些什麼,但看見陳元岱臉上淡然的笑意,便知不必再說。
青陽子苦笑道:“初生牛犢不怕虎,你們這麼快就忘記了在兌澤峰頂的那天晚上?”
雲生道:“自然沒有忘記,青河長老的實力深不可測,超出我們許多。若非前輩出手,我們就要死在他手裏。”
青陽子道:“既如此,你們還敢去阻止青河師兄,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雲生微微搖頭,道:“我們並非毫無勝算。”
青陽子道:“如何說?”
雲生道:“方才前輩說青河長老要救出已化作枯石的玄妙觀主,勢必要損耗大量修為,如此逆天之法,青河長老在對陣我們的時候,定會保留實力,不會出盡全力。”
陳元岱聽了也表示讚成,道:“沒錯,我們隻是要阻止青河,避免水淹洪安,百姓罹難,並非跟他死拚。這種地步,我們絕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