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客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請恕我們待客不周,但家門遭此不幸,無奈隻得逃命報官,求少爺不要為難我們。Ww W COM”趙香兒估摸著這個孩子八成是懂禮之人,句句衝著禮去,想必不在會為難他們了吧。
忽聽得一陣急咳,司空一馬捂著胸口,咳的厲害,侍從從一旁扶著他,給他順氣,被他拿手揮開“無礙,”拿著幹淨的帕子擦了擦嘴,“幾位要報官,我帶你們去,我手下的侍衛都是習武之人,隨行也好護你們周全。”
趙十四看了看也就司馬一空和兩個侍從,孩子不算,兩個侍衛,在江州五霸麵前也頂不上什麼用,“我們惹上了江州五霸,幾位還是離去,免得惹禍上身,得不償失!”
“你敢瞧我們!”侍從按耐不住,但被司空一馬攔住了。
“無妨,對付江州五霸,我們幾人足以。”司空一馬著過來拉幾人,“快上馬車吧。”情急之下,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趙十四和趙權在香香姐的摟懷下上了馬車。
馬車在外麵看來樸實無華,但裏麵卻別有洞,幾案上點著蠟燭,蠟燭照亮了擱在一旁的棋盤,朝裏處看,是一張鋪著繡花被子的床,一看就是這個司馬少爺的,床邊兩個馬紮一看就是給兩個侍從準備的,趙香兒一行三人來了之後顯得狹窄很多。
司空一馬看出了幾個人的拘束,拉著幾個人就往他的床上做去“三位不要客氣,你們坐下便是。”
聽著外麵馬夫的駕馬聲,車裏的幾人相對無言,趙十四受不住這種場麵,開口道“司空少爺,你這次來我們趙家所為何事?”
司空一馬仔細瞧了瞧他,“告訴你們也無妨,我為了來尋找我失蹤五年的家父,家母茶飯不思,日漸消瘦,我於心不忍,無奈踏遍三州來尋找家父,今日得知消息家父有可能與安泰縣趙家有關,才動手前來,早知趙家會招此大禍,我該早點來才是。”
趙權不樂意了,看著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孩子著這種大話,忍不住出言嘲諷“就你……”邊邊打量著司空一馬,這個兔崽子,手無縛雞之力,卻在這空口大話,笑不死人。
“哈哈哈,就我一個確實不容易,不過,來日方長。”司空一馬揮揮手,笑著也不跟他計較,十四看這個司空少爺與自己少爺大大不同,可見他爹必是不凡之人。
“敢問家父……”十四的話沒問完,在馬車外的侍從進來附在司空一馬耳邊輕聲了幾句話。
司空一馬的臉上眉色一皺,對侍從吩咐到“趕走,不要滅口,務必讓他們知道人在我的手裏。”
“是,屬下遵命!”侍從握刀奉命而去,不一會,聽到馬車棚頂上有腳踩的咚咚聲,很明顯是有人在車頂上打鬥,打鬥之人刀劍相碰聲斷不絕耳,趙香兒和趙權頓時害怕的蜷縮在一起。
“隻是五霸之一的柴如狼而已,你們不必驚慌。”司空一馬但是很淡定,出言安慰他們。
柴如狼是江州五霸之中公認的武功最差,武道修為大概隻在下升元境界,一般隻做做跟蹤,盯梢等等不上台麵的事,他上麵還有四哥柴如熊,三哥柴如豹,二哥柴如虎,大哥柴如龍。
不一會車頂上的打鬥聲聽不見了,侍從回來了,但從他的肩胛看到了帶血的痕跡,“屬下已擊退柴如狼,柴如狼腹部中劍,每個十半個月不敢出來囂張。”侍從略微帶著得意的神情。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沒用,虧你還是司空府的人。”司空一馬肉嘟嘟的臉上擺出了認真的表情,倒也是一板一眼,頗有幾分可愛。
“屬下知錯。”侍從麵色難堪,作揖之後,退回馬車棚外。
司空一馬仿佛剛才的事沒生過,依舊帶著笑顏“趙姑娘同兩位趙公子,先歇息吧,待明早我們就能到雍舫城了。”
雍舫是江州地界裏最繁華的,伏罪司就設在雍舫城裏,然而雍舫城裏最出名的還是羅刹古寺,曆經千年仍舊香火不斷,據香客上香心誠者,有求必應,所以每年去的人士絡繹不絕。
馬車是大清早進的雍舫城,行至伏罪山莊外的行人道前的停了下來,一行人下馬步行,據北朝國律法,伏罪山莊外的罰罪大道不得車駕馬行,任何人都不得例外,就算北朝王來了也是如此。
罰罪大道兩側都塑有石像,是北朝國建國來史上的八大罪人,石像都齊刷刷的跪著,神情都成懺悔狀,兩個石像之間隔開十步的距離,走到罰罪大道的盡頭,抬頭便看見了伏罪山莊四個明晃晃的大字,左右兩邊的牌匾上分別鑿著“懲惡揚善”和“吾輩之職”八個大字,不由得讓人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