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夜色下,萬獸穀外圍卻是一陣轟亂,原本寬闊寂靜的峽穀卻是變得人流熙嚷,熱鬧非凡。
無數人都在討論著此次萬獸穀奪寶之事的所見所聞,有人唏噓感歎,有人卻是興高采烈。
其實這峽穀有著一個名字,叫做一線天。
聽其名,到也和此地的風景非常搭配,很恰切。
一線天外,此時更是人山人海,各大宗派各大勢力,都有人接應著,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人海也漸漸的流逝,越來越少。
許飛與萬朝宗一夥人,終於來到了一線天外。
果真如許飛所料的一樣,這一線天外有著一群高手在盤查著離開的人群,然而整個場麵卻出奇的並沒有這些修士的不滿。
這一切都是因為,這所盤查之人,皆是三大至高宗派的人,而且這群人的實力,個個都在神化境界之上,更多的其實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你們是哪個宗派的?”一群紫衣男子擋在了許飛他們前麵,其中一個領頭的中年男子行了上來,一臉傲然的問道。
“額,這位師兄,我們是萬朝宗的人他們全都是我的師弟師妹!”袁飛急忙一臉笑吟吟的迎了上去,恭敬的說道。
這些身穿紫衣的男子可都是雲霧宗的人,就算是在給袁飛兩個膽子他也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來。
這讓李幽幽又是一番鄙視。
這廝一路上沒少找李幽幽搭訕,可奈何李幽幽就是不鳥他,油鹽不進,就連正眼都沒瞧過,這使得袁飛鬱悶之餘,心中卻是對李幽幽更感興趣了。
“有什麼可以證明的?”紫衣中年男子眉頭一挑,冷聲問道。
“有,有有的。”袁飛笑吟吟的急忙從懷中掏出了萬朝宗的令牌遞了過去。
紫衣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後有對著許飛他們道:“你們也都把令牌拿出來!”這時候在中年男子身後的一名紫衣男子湊了上來,手中還拿著一張畫卷,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
二人說話間那個紫衣男子還時不時的將目光瞟向許飛這邊。
“不好!”許飛心中一驚,暗呼一聲,難道他們持有我的畫像,被認出來了?許飛心中大驚,但臉上卻依舊一臉淡定,心中卻是暗自盤算,如果真被發現後,自己就第一時間跑回萬獸穀,大不了以後就在裏麵當野人不出來了。
不一會,萬朝宗的人就被盤查完了,這時候紫衣中年男子終於來到了許飛身前。
“你們三個是什麼人?也是萬朝宗的?”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盯著許飛問道。
“額,這位師兄,他們三個也是在下的師弟師妹!”袁飛迎了過來,恭敬的笑道,說話時,還將目光向著李幽幽這邊遞了遞,似乎在邀功。
看的李幽幽一陣翻白眼。
“是嗎?那可有令牌證明?”中年男子冷笑一聲,問道。
“丟了!”許飛一臉平靜的看著他,說道。
他話音剛落,中年男子便揮了揮手,頓時在他身後的一群紫衣人紛紛湧了上來,將他們與萬朝宗的人全部圍了起來,水泄不通。。
突然的變故,引起了在後麵排隊出去的修士的恐慌,無數人議論紛紛。
“噗——”中年男子一抖從紫衣人手中接過的畫卷,瞧了一眼後,盯著許飛說道:“我怎麼看著你有些眼熟?你確定你是萬朝宗的人?”
許飛和柳岩三人眼中都不由閃過一絲寒意,他們沒想到這群家夥不動聲色的就將他們包圍了,讓他們逃都沒辦法逃了,硬拚?對方最差的也都是神化境界的,可能嗎?隻要其中一個人就能將自己三人收拾掉。
“這位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袁飛等人臉色也變了,略顯蒼白,慌忙的問道。
“我是什麼意思還用得著向你說嗎?嗯?”中年男子聞言,臉色一寒,眯著眼睛看著袁飛說道。
剛還想在李幽幽麵前表現一下的袁飛臉色頓時變得煞白,急忙恭敬的練練行禮,口中道:“不敢不敢,師兄誤會了!”
李幽幽看的又是一陣翻白眼,暗想這家夥也忒沒骨氣了,在將目光看向眼前的許飛,瞧瞧,瞧瞧咱許飛……
“是嗎?我還想並不記得我們在哪裏見過!”許飛平靜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淡然說道。
中年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慮,仔細的看了看許飛,又看了看手中的畫卷,心中疑惑更勝,雙目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
一股無形的氣勢在雙方之間展開。
“你們雲霧宗這是在幹什麼呢?擋住路還不讓老子出去?”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粗狂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
中年男子心中立即升起一絲怒氣,暗道,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在這裏大呼小叫,剛要發作,側目一看來人,卻是硬生生的把剛要吐出的話給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