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的傷勢被不斷的顛簸扯動,路塵就這樣疼醒過來,路塵的口中不斷撕扯著涼氣,身上傳來的痛苦令得路塵都不得不動容,肌肉的酸痛就這樣充斥著路塵的身體,將識海之中傳來的倦意壓下,路塵努力睜開自己的雙眼。
映入路塵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圓頂帳篷,圓頂的位置有著一個小小的吊墜,忍住身體的疼痛路塵掙紮著想要扭傷身,看一看自己現在正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之下,從身上傳來的顛動感覺告訴自己,現在自己正在一輛馬車之上。
目光向著自己的身體掃了掃,看見靈老所在的手鏈還在,還有自己手指之上的靈戒也在手指之上,隻是自己身上所穿的黑色練武服此時已經不在,而是換成了一件粗布麻衣的灰色衣衫,加上路塵那張古銅色膚色的臉,將路塵的氣息完全掩蓋,似乎就是從山村出來的少年似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路塵試圖想要忍住自己身上的疼痛,想要撐著坐起來,長時間的睡在床上,路塵的心中冒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心神一沉,觀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的內部情況,半個時辰之後,路塵的臉上浮現一絲苦笑。
就在路塵的臉上浮現苦笑的時候,馬車的車簾忽然被掀了起來,隻見一個巨大的黑大漢就這樣出現在路塵的麵前,黑大漢看見路塵竟然坐起來,眼中出現極度的震驚,臉上浮現一絲憨厚的笑容,向著路塵說道:“小兄弟,你醒了?”
看著自己麵前長得凶神惡煞的壯漢臉上浮現的憨厚笑容,粗布麻衣套在身上顯得有點緊,粗壯的肩膀就這樣隨意的暴露在外麵,皮膚之上泛著一絲光亮,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路塵不由得想起加力的形象,對於眼前這個壯漢的好感大增。
“嗬嗬,看不出來小兄弟的身體還是挺好的,前幾天我們在滿湖草原看見你的時候,你的衣服已經被血跡所布滿,就連氣息都是隻有進沒有出的,當時兄弟們還以為你都沒有救了,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活過來了。”看到路塵詫異的樣子,壯漢的臉上再一次浮現一抹笑容。之後繼續說道:“我叫楊猛,是田黃城楊家的一個執事,這次我們一行人出去辦一點事,在回來的路上在滿湖草原看見你就把你救了下來。”
聽到這個自稱楊猛的男子,路塵一下就知道了自己昏迷之後發生的事,臉上立即立即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笑著說道:“楊猛大哥,這次還真的多虧你相救了,在下路塵。”,自己一個人的身體在荒涼的草原之上,要不是楊猛等人的相救,確實挺悲慘的,死倒不會死,因為自己有著靈老這個大後山,但是依據靈老的脾氣,是不會管暈倒之後的路塵,一定會讓路塵就在荒涼的草原之上自己清醒過來,那時候自己的傷就不可能隻有這點了,而是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了,所以路塵對於楊猛還是十分的感謝的。
“兄弟,客氣什麼,這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誰沒有一個落難的時候,這個時候就是要幫一把嘛,來,把這碗藥喝了。”楊猛說著說著將自己手中端著的哪一個白色的瓷碗向著路塵的地方遞了遞。
順勢結果楊猛手中遞過來的藥,路塵簡單的看了一眼楊猛遞過來的瓷碗,瞬間就知道裏麵是沒有任何有害於自己的東西,立即‘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行動之間沒有任何的猶豫,而在一旁的楊猛看見路塵的這個舉動,心中對於路塵的好感瞬間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要是沒有足夠的信任,你會隨便的喝下一個陌生人遞給你的藥嗎?就算那個人曾經救過你,你也不會這般信任。
“大哥,現在我們是在那裏啊?”因為剛剛喝下的藥湯,路塵的身上再一次傳來巨大的痛苦,但是被路塵強行壓了下去,臉上露出笑容,向著楊猛說道。
看著路塵的樣子,楊猛的臉上緩緩的說道:“我們現在在迷霧草原,距離我們這個車隊的目的地田黃城隻有三四天的路程。”
聽到楊猛的話,路塵的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半響後才回應過來,口中立即大聲的說道:“我們現在在迷霧草原?”
看到路塵吃驚的樣子,楊猛的臉上再一次浮現一絲憨厚和無奈的笑容:“對的,我們現在就在迷霧草原,路塵兄弟,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