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瞪著我看,把嘴巴一閉一張,又做個噴射動作出來。我哼一聲,心說它還來這一出,真當我傻子呢這麼好騙。
可我還真就傻了一把,它這次不是假動作,一小股細線般的毒血,嗤的一下射到長袍上,而且要沒有袍子的遮擋,這股毒血肯定讓我褲襠中招。
我恨得牙癢癢,較真的說,也虧得有長袍在,不然自己褲襠帶血算什麼事?
鬼蜥噴完毒血,又一跳之下向我撲了過來。我打鬥經驗還少,一時猶豫下,不知道該拿刀砍它好還是拿鐵斧迎接它合適,這麼一耽誤,我最後選擇的竟然是腳踹。
鬼蜥個頭不大,也就半米長,我蓄勢踹出的一腳,一下把它蹬到了地上。
看它掙紮著要爬起來,我吼了一嗓子,跳著一屁股坐在它身上。
我又一次做了個不雅的動作,但我也顧不上那麼多,心說現在是搏鬥也不是表演,鬥贏了才是真的,尤其我這體重壓在它身上,它想要掙脫出去也是千難萬難。
看著鬼蜥那猙獰的腦袋殼,我左手刀右手斧的交替招呼它,其實這動作也不是哪個門派的絕學,說白了就是百姓家包餃子剁餡的手法,被我活學活用的照搬過來。
而且刀斧互補,威力也很大,鐵斧把鬼蜥的堅殼硬鱗全都砸碎,折疊刀則在此基礎上對它屠戮。
剛開始我還覺得有些血腥,但打一會後我漸漸麻木,都忘了看周圍,就坐著“剁肉餡”。
沒多久黎征三人就把那些鬼蜥解決掉,尤其是拉巴次仁,故意拿著折疊刀挑起一個鬼蜥屍體,又扭頭找我,看樣是想在我麵前顯擺下他的身手。
可當他看我瘋了一般的屠戮鬼蜥時,愣了下神,又泄氣的把挑起來的鬼蜥摔在地上,歎氣道,“人不可貌相啊。”
黎征喊了我的名字,又過來推我一把,把我從麻木中叫醒。我也隻是稍緩下神,就跟大家急速撤離。
按黎征意思,我們不要停歇,離沙地越遠越好,但大家可以慢走,借此慢慢緩解體力。
我們走的不快,不久後我也覺得身子解過乏來,但異常也來了。
我抬頭望著天上的圓月也好,扭頭看著四周環境也罷,都有種很虛的感覺,尤其最後看黎征三人,眼中的都出現了重影。
黎征他們都看出我有問題,拉巴次仁還搶先問了一嘴,“寧天佑,你走路怎麼發飄呢?難不成還陶醉在剛才虐鬼蜥的感覺中麼?”
我沒心情跟他鬥嘴,也不想多說話,隻擺擺手說自己沒事。
但黎征卻一伸手攔住我,還強製我就地躺下,又撩開外袍檢查起來。
其實我哪能不明白自己有事,隻是不想拖累大家,我又嘴硬的跟黎征說,“小哥,別管我這點小毛病,大家先趕路,等天亮找到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再說。”
黎征很嚴肅的搖搖頭,又讓拉巴次仁和巴尼瑪留意四周環境,接著打開背包,把銀針和一盒藥丸拿了出來。
他先喂我吃幾顆藥丸,又在我肚子上做起了針灸,趁空還說,“那鬼蜥毒血別看隻黏在你袍子上,但也透過袍子接觸到你皮膚,你現在的症狀是毒血入侵皮膚所致,不過不要擔心,那藥丸加上針灸,能把你中的毒逼出來。”
我點點頭,也相信黎征的手段,但我也挺納悶,心說他怎麼逼毒?難不成是把毒又從皮膚上逼出來麼?
可我還沒來得及問,肚子就翻江倒海起來,我嚷嚷著想起身方便一下,黎征卻把我摁住,說再憋一憋,他的針灸還沒弄完。
我算是遭罪遭大發了,他那針灸又足足做了十分鍾,我也足足跟肚子鬥爭了十分鍾,最後等找個沒人地方排泄時,我都覺著這是世間最幸福的事。
黎征又把藥丸捏碎,抹在我袍子上,算是給我解了後患。
我們再次出發,而走了不久我發現遠處出現了一個有二層樓那麼高的建築群。
我既納悶又懷疑的問黎征,“小哥,這就是那所謂的雨林魔宮?”
黎征點頭說就該是這裏。
我笑了笑,又補充道,“魔宮這詞聽著挺神秘,合著就是個二層樓嘛,就這小建築還有什麼五十年才開啟和關閉的說法,咱們去墨脫聯係個包工隊,幾天就把它給扒了。”
黎征看出我的大意,提醒道,“天佑,按古書記載,這二層樓隻是魔宮地上的建築,它的主體部分都在地下。”
我表情一下僵住了,心說真要是這樣,魔宮可真夠邪門的,通往地下,還住著魔神,難道真跟鬼神掛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