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次仁不含糊,這就要動手掏包,可就在這時,愽嘎付突然睜開眼睛,還吹了一聲哨響。
這哨聲倒沒什麼傷害,卻吸引了拉巴次仁的注意,尤其他們四目相對後,愽嘎付又皺了幾下眉頭,拉巴次仁一下就木訥起來。
我反應過來,愽嘎付用的是意念控製,但沒想到的是,他意念控製的能力竟這麼強,隻對了對眼就把這術法給施展了。
黎征說了句糟糕,還向拉巴次仁衝去,不過為時已晚,愽嘎付擺擺手,拉巴次仁就猛向前走了幾步躲避開黎征,又呆呆的把背包撇給了愽嘎付。
我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心說愽嘎付本來就這麼厲害,他再得了拉巴次仁的寶貝,這仗還怎麼打?
也不知道該說愽嘎付大意好還是說他傲氣好,他接過背包看也不看又一甩手丟進大鬼花的嘴裏,還起身從鬼花中跳了出來,之後鬼花一閉合,把背包含在嘴中。
拉巴次仁行屍走肉般的向愽嘎付靠去,大有給他當奴隸的架勢,可愽嘎付看不上拉巴次仁,對著洞壁指了指,拉巴次仁咆哮一聲,沒猶豫的向洞壁撞去。
我看拉巴次仁這速度,都有忍不住要閉眼的衝動,他咚的一聲結實的撞了上去,又被一股力道反彈回來,雙眼泛白癱到地上。
我知道拉巴次仁隻是昏迷,也沒太擔心他的安危,又扭頭看黎征,尋思隻等小哥下令,我們好一同上前廝殺。
但愽嘎付不給我們通話的機會,他又打了個哨聲出來。
也說這事怪,哨聲一響,我們都忍不住看他一眼,這次他針對起我來,跟我對目後使勁皺了皺眉頭。
我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力道直往自己眼睛裏鑽,甚至在這力道的影響下,自己大腦一片空白。我心裏焦急,知道自己著了道,但這時左眼救了我。
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左眼開始,像電擊似的竄進了我腦中,讓我激靈一下“醒”了過來。
愽嘎付沒料到我會回神,他咧了咧嘴一臉驚訝。
我上來一股倔脾氣,心說自己也會意念控製,雖說還沒掌握要領,但怎麼說自己二十歲的身子比他這種在鬼花中熬了一百年的老骨頭要強吧。
我撩起頭發,用左眼看起他來,甚至為了加大左眼威力,我還大膽的往前踏了幾步。
我承認自己的能水有限,跟他剛一對視,就立處下風,不過在左眼疼痛的刺激下,一時間他也奈何不了我。
黎征趁機握著折疊刀,爆喝一聲向愽嘎付砍去。我發現愽嘎付也隻會意念控製,身手可不咋地,光是黎征這一招,就嚇得他回避我目光,抱頭向一旁逃跑。
黎征沒給他喘息機會,又舉刀跳起來劈他。
愽嘎付詭笑一下,抬頭看起黎征。我心裏一沉,心說小哥平時挺精明個人,怎麼這時卻泛起糊塗來,他這麼莽撞的跟愽嘎付硬碰硬,不是等於間接給了愽嘎付可趁之機麼?
可出乎我意料的,愽嘎付臉色一變,詭笑也變為咧嘴,抱著腦袋又像個喪家老鼠似的逃到一邊。
黎征這刀砍空,這次他沒急著發難,反倒扭頭衝我倆喊道,“別等著,快來一起進攻,記住算好位置後就把眼睛閉上,愽嘎付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開。”
我暗讚小哥妙計,巴尼瑪更是用實際行動回應黎征,他端著砍刀,閉著眼睛哇哇叫著向愽嘎付衝去。
我一直以為巴尼瑪的身手在獵手中算是一般的,可我錯了,憑他閉著眼睛還能跑直線,甚至還沒摔跟頭,絕對能配上了一等一高手的稱號。
可愽嘎付也不會傻等著挨刀,他一換位置又躲過一劫。
黎征趁機又舉刀向他猛砍,他倆這一配合倒是把愽嘎付逼得手忙腳亂,而我則急忙向拉巴次仁跑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臉的,好歹把他弄醒了,還用最快的語速告訴他事情經過。
拉巴次仁一聽自己又著了道,氣得嗷嗷叫喚,拎著砍刀就找愽嘎付拚命。
而他的一加入,讓整個局麵一邊倒,也虧得愽嘎付腿腳好,逃跑功夫強硬,才險之又險的沒被這三名門巴勇士斬於刀下。
愽嘎付終於被逼急了,他又慌忙的逃過一刀,撒腿奔向遠處,接著用雙手使勁猛打起腦袋來。
拉巴次仁和巴尼瑪本想趁勢追擊,可黎征卻攔下他們,拿出凝重的語氣說,“先省省力氣吧,愽嘎付在用逆轉乾坤術,咱們一會有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