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倆一合計,既然殘毒解了也沒必要再去醫院,索性吹了油燈接著睡回籠覺。可我倆剛躺下不久,樓下就傳來敲門聲,而且那敲門的力道,我覺得再大一點的話門板都能被敲飛。
我倆下樓查看,剛一開門我就驚呆了。巴尼瑪嘴唇腫的跟香腸似的,一臉苦瓜狀奔了進來,撲到黎征懷裏指著自己嘴直喔喔。
我知道一定是鬼花毒發作,這才導致他這種模樣,雖說現在場合不應該笑,但我還是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黎征拿巴尼瑪的毒束手無策,對我投來個眼神。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也不耽誤,帶著巴尼瑪上樓,讓小晴也咬了他一口。
剛開始巴尼瑪的反應跟我差不多,看自己挨咬一臉驚恐狀,我急忙出言相勸,總算壓住了他的顧慮,而且黎征又給他沏了杯茶,借著聊天分散他注意力,一刻鍾後,他的毒也解了。
這時我來了疑問,心說拉巴次仁怎麼沒來?我們四個都中了鬼花毒,尤其當時那爺們的嗓子變音最邪乎,都快返老還童了。
也真不禁我念叨,門下又傳來了女子的叫嚷聲,我們下去一看,拉巴次仁被他那三位嬌妻扶了進來,而且也別說他嘴唇像不像香腸了,整個臉腫的都跟豬頭似的。
我倒沒幸災樂禍,隻是覺得拉巴次仁有現在的狀態這才對勁,我們三個急忙從他嬌妻手中接過這硬漢。
拉巴次仁不笨,使勁張著嘴擠出一句話來,“兄弟們,我覺得咱們體內的鬼花毒越來越嚴重了。”
隨後他睜開幾乎快封閉的眼睛看了看我們,又費力驚呼道,“他媽的,你們怎麼沒事?”
我心說這爺們可不是一般的看不開,都這德行了還計較這些,我們一同把他拉上了二樓,小晴連續治療我們三人後顯得有些疲憊,也不盤著身子,直挺挺的大肚朝天躺著。
我尋思救人要緊,也就沒急著跟拉巴次仁解釋小晴的事,寶貝般的捧著小晴,把它遞到了拉巴次仁麵前。
拉巴次仁誤以為黎征有解藥,正拉著黎征不放手,看我湊過來還故意把小晴往他臉上放,這爺們悶哼一聲說,“寧天佑,看我這麼慘就以為我好欺負是不?”
或許是他說話的語氣重了些,被小晴這奇妖察覺出來,它抬頭看了眼拉巴次仁,又一轉身想從我身上爬下去,那意思不給拉巴次仁解毒。
我慌了,心說小晴可別發脾氣,不然它一罷工,用不了多久拉巴次仁就得上天葬場去。
黎征附在拉巴次仁耳邊說話,而我一把拉住小晴,也不管它能不能聽懂我的話,我是連微笑帶溫言的哄著它。
在我和黎征兩頭做工作的情況下,拉巴次仁把臉湊了過去,小晴也肯正視起拉巴次仁來。
不過小晴可沒那麼容易消氣,它一張嘴便不客氣的咬在拉巴次仁嘴唇上,還使勁扭著身子加重他的疼痛。
拉巴次仁疼得直哼哼,甚至我都能看到,眼淚都在他眼眶裏轉悠著。但為了解毒,他也隻能強挺著。
也不知道是小晴故意為之還是拉巴次仁體內毒大,需要的解毒時間長,反正小晴足足咬了一支煙的功夫才肯鬆口,而拉巴次仁的嘴唇上方也多了兩個黑黝黝的小洞,看著不倫不類的。
這樣一來,鬼花毒的事算是徹底了結了,我也挖掘出小晴的奇特處。我又在黎村閑住了一個多月。
我一算,自己來到西藏都快三個月了,瞎眼師傅和周成海那邊還不知道我的近況,我怕他們擔心,就寫了一封信讓黎征托人帶出去,送到墨脫再走郵局。
而送信人把我的信送出的同時又拿回來一封,是寫給黎征的。
那天我倆都在家閑坐,黎征看完信沉默半晌,又把它遞給我說,“天佑,你也看看吧,這人你應該認識。”
我聽得一愣,心說給你寫信的人我還能認識?這聽著有點不可思議,尤其細掰扯起來,我認識的就義榮縣那幾個人,總不能是瞎眼師傅有先見之明,算出我在大峽穀了吧?
而這麼想想也不可能,我那瞎眼師傅的本事我太了解了,就算他把手指頭都算斷了,肯定是丁點有用的東西都算不出來。
我也懶的再猜,接過信打開來看,我發現落款的名字很陌生,這人叫“鐵爪”。
(第一卷和第二卷還有很多主線外的故事沒寫,比如寧天佑爺爺跟瞎眼師傅的關係,黎征阿爹,魔宮與愽嘎付等等,這些會在本書十三卷寫完後寫番外,而且第一本書的番外也會寫,黎叔妖寵的由來,力叔與魔君的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