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妖魔現(三)(2 / 2)

這下也別說撿鐵箭了,我們仨迅速往樹上爬,我還好說,他倆都嚇出一腦門汗來。

血蟾王又不善的望著我們,蛙鳴幾聲,或許是離得距離遠了,我們沒出現意外。

不過我們剛才的舉動也惹火了血蟾王,它沒興趣慢慢等下去,對著妖兵蛙鳴幾聲,這些血蟾都聚在樹下,用舌頭砍起樹來。

其實單個來看,血蟾的舌頭沒那麼厲害,不可能有斧頭的威力,但這一群血蟾的舌頭一起發起攻擊,效果就不一樣了。

我在樹上都能感到一股股的抖勁,甚至樹根的地方還時不時飛出一片碎末來。

我有種要抓狂的感覺,甚至還不得不悲觀的認為,不出一時三刻,我們保準被迫回到地上去。

烏奎那棵樹也沒好過到哪去,隻是這小子沒像以前那樣驚慌,反倒死死抱著樹,沉默的閉上眼睛,看樣都有了麵對死亡的覺悟。

而拉巴次仁和黎征都沒驚慌,拉巴次仁冷笑著對著尖刀不住對著哈氣,大有準備拚死一搏的架勢,可黎征呢,探頭探腦,不住在兩棵樹間來回打量著。

我覺得黎征一定是有了辦法,不過我沒催促著問,隻是調整心態,時刻準備幫忙。

等樹漸漸有了傾斜的架勢時,黎征突然對我倆喊道,“用力晃。”

我聽得一愣,不理解他這動機,但動作上沒慢,手腳並用的搖晃起來。

其實我倆沒瞎晃,按黎征手勢所指,我們目的是讓樹往烏奎那邊倒。而這種被寄生的枯樹也有個好處,倒的特別慢,不會說砰的一聲一下倒地,反倒是一點點傾斜著。

等樹傾斜到一定程度時,黎征又擺手叫停,讓我倆抱緊樹等他回來,接著他提著竹槍,拿樹幹當路俯身小跑上了。

他亮了一手絕活,借著速度猛喝一聲,向烏奎的樹跳了出去,不過這兩顆樹之間的距離有些遠,他這一跳力道不夠,一下子跳不到另外那棵樹上。中途他又把竹槍當撐杆般的往地上一戳,借著竹槍當橋梁,終於險之又險的“飛”了過去。

拉巴次仁看的喝了聲彩,而我卻一時間對他這飛人舉動沒反應過來。烏奎更是驚訝的張大嘴,迎接著黎征這新來的‘客人’。

黎征沒理會我們的目光,甚至歇都不歇,手腳一滑,向枯樹下部滑去。他的目標是血蟾王。

血蟾王也看出不對勁來,扭頭想跑,可晚了一步,黎征伺機出手,把尖刀對勁血蟾王撇了出去。

嗖的一聲響,尖刀正中血蟾王頭部,把它像個標本似的頂在地上。血蟾王死前蛙鳴幾聲,不過都是徒勞,最終它身子一鼓,炸了體。

我發現個規律,厲害的妖物死前都愛炸體,林芝螞蝗王也好,幽靈穀殺人蜂也罷,還有眼前這隻怪蛤蟆,也真不知道這幫玩意體內的氣性怎麼這麼大。

蟾王一死,餘下血蟾亂了套,爭先四下逃竄起來。

我們幾人都大喘一口氣,知道萬葬坑的危險終於過去了。但我們也沒著急,等這群妖物逃得精光後,才陸續下樹。

拉巴次仁下去後第一件事就是撿鐵箭,黎征則湊到一個死血蟾邊上,捏開它的嘴細瞧。

而烏奎呢,蹲在死去那名神火隊員的旁邊,一臉憂鬱的直愣神。我一看合著自己成了個閑人,但看著他們仨各自忙活著不同的事情,我一合計,還是跟黎征混吧,畢竟撿鐵箭和瞻仰遺容,這可都不是啥好活。

我湊到黎征身邊蹲下去,他看我來了又故意拉出死血蟾的舌頭指了指。

我對血蟾舌頭的長度早就見怪不怪了,隻是看著舌尖上的利齒連連稱奇。

我搜刮腦海中的記憶,也沒想到什麼動物舌頭上會長牙。黎征歎了口氣,打斷我的沉思,又說道,“眼前這血蟾,絕不是一般異變能產生的,想讓舌頭上長齒,隻有一個方法。”

我聯係著何村的由來,猜到了一個可能,“小哥,你說這血蟾是被化學試劑汙染過?”

“沒錯。”黎征肯定了我的猜測,又四下望著說,“這禁區裏絕對有秘密,看來咱們這次也絕不是抓血魔這麼簡單了。”

我明白他還有繼續往下走的打算,可話說回來,我對我們現在的實力還真不看好,人手、武器都顯得不足,就這狀態麵對血魔妖軍,危險不是一般的大。

可黎征倒很樂觀,還跟我強調說,“天佑,血魔隻是個光杆司令了,還受了傷,咱們抓它的機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