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遠看著,發現鬼角疼得一抽一抽的,而且他也被漸漸疼“醒”了,舉起雙手一點點向小狸靠去。
我知道,現在到了關鍵時刻,抓不住機會,我們就再也殺不了鬼角了,我和黎征都大叫一聲,把剛緩過來的力氣全用光,一人一支的撲在鬼角手臂上,緊緊抱著。
鬼角試圖擺脫我們,但我們就不撒手,他一時間也沒辦法。
小狸抖得厲害,明顯中毒越來越深,而且突然間它又停止吸血,反倒對著鬼角喉嚨吐起血來。
鬼角痛苦的扭著臉,想拒絕喝血,可問題是,小狸吐出來的血不走他嘴巴,直接從喉嚨往裏灌,它想不喝都不行。
我都能聽到鬼角嗓子裏傳來咕咚咕咚咽血的聲音,甚至不久後,鬼角也跟小狸一樣,中了毒抖起身子來。
小狸最後實在吐不動了,伸回舌頭,一頭側歪下去,與此同時,鬼角帶著我倆也無力的癱在地溝中。
小晴一直觀察著動向,見狀急忙湊到小狸身邊,又咬過去替它解毒。
小狸中毒不淺,直到小晴身上五色盡去,才勉強把這毒給解了。我和黎征摔得很疼,但我倆都沒顧上這個,反倒互相看著苦笑起來,這場戰鬥,我們勝得好險。
這樣過了一刻鍾,我倆緩過勁來,黎征爬出地溝,查看小晴和小狸的情況,而我則把目光放在鬼角身上。
它是死透了,我也沒害怕,隻是心裏好奇,心說它能用電打人,這電流是從哪來的呢?
我記著鬼角放電前,犄角都會抖一抖,而且電圈最先從它頭頂出現,我合計著,這一切都該跟它犄角有關。
我伸手過去,想摸摸它犄角,可沒想到一摸之下,這犄角還微微動了動,我離得近而且還把注意力都放在犄角上,這小動作沒逃過我眼睛。
我呀了一聲,又雙手握著一個犄角晃起來。隨著晃犄角的力道漸漸加大,這犄角也越來越活動,最後我輕喝一聲,還把犄角拽了下來。
我先是一愣,接著釋然,心說鬼角就是個人,人能長什麼犄角呢,這犄角明顯是後弄上去的,我還特意看了看犄角底端,想研究下它是怎麼安在人腦袋上的,但我發現,這犄角底部很平很光滑,並沒有小鉤或黏膠這類的東西。
我又瞧了瞧鬼角頭頂,卻發現犄角卸下來的地方血糊糊一片。
這種矛盾的現象一時讓我不解,我決定先把這倆犄角都摳下來,拿過去問問黎征。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另外犄角掰下來,可就當我把兩個犄角放在一起時,一股強大的電流產生了,還通過手臂傳到我身上。
我嗚嗚呀呀的叫著,整個人翻起白眼,哆嗦老半天,當時狀況,我什麼都記不住,也什麼都不知道了,甚至腦子裏都出現了幻境。
不過我很幸運,在快被電打死前,電流消失了,我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而且異變來了,那兩個犄角哢哢兩聲響,都居中碎裂開。
黎征趕過來給我又是捶背又是揉胸的,看到犄角的異變,他還驚訝的咦了一聲,隨後看著我欣喜的笑起來。
我瞪著他,心說自己都弄成這幅慘樣了,他還笑個什麼勁呢。
黎征搶過犄角跟我說,“天佑,這才是真正的鬼角。”
我想喊話卻喊不出來,隻好拿眼神示意他接著往下說。正巧有個鬼角裂開的口子大,他把裂縫轉向我,讓我看。
我看到這縫隙裏竟然藏著一隻蟲子,而且往深了說,這鬼角其實就是蟲子的外殼。
或許是這蟲子被我看的不舒服,又或許是它覺得我倆有危險,又急忙把外殼關閉了,偽裝成一隻犄角。
黎征拿出這兩隻鬼角,猶豫著把它倆往一起靠去,我看的心急,心說他這麼做,不明顯找挨電麼,但預料的情況沒發生,這倆犄角碰在一起後,再沒電流的出現。
我是真迷糊起來了,而黎征倒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跟我解釋說,“這兩個鬼角應該是兩隻同類但又有著不同異能的蟲子,一隻蟲子靠著貝殼能吸納正電,另外蟲子能靠貝殼吸納負電,兩隻鬼角一碰,正負電荷相交,就會產生電流,至於剛才我讓它倆碰到一起卻沒電流產生的情況也很好解釋,它倆吸納的電荷用光了。”
我聽明白黎征的意思,在驚訝的同時,也對鬼角做了一個評價,“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