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歸路(2 / 2)

黎征點頭讚同我的話,伸手對著凹坑摸著又接話道,“凹坑直徑大約在一到三厘米之間,而且坑壁極其圓滑,也不可能是用刀具挖出來的。”

拉巴次仁摸著腦袋,這次他倒出奇,竟動起腦筋來,不過他想的結論很離譜,“又不是生病又不是刀具挖的,難道是被什麼動物弄出來的麼?”

我倒不是挑理,而是從實際出來,把能想到的動物都篩選一番,但也沒聯係到哪個動物有能在骨頭上留下凹坑的本領。

黎征又帶著我們隨便翻了幾塊白骨,先後一對比,又發現一個規律,這些白骨都是大型動物的,而且全部有凹坑。

我越想越迷糊,還追問一句,“怎麼沒有小動物的骨頭?”

黎征倒是比我想的多,雖然沒能準確回答我的問話,但還是把他的猜測說了出來,“這林子裏之所以沒有動物,要麼是被某群妖物吃絕了,要麼就是被這群妖物嚇跑了。而別看這種妖物長什麼樣咱們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它們體型不大,能輕易殺死小型動物,但卻殺不了大型動物,這麼一來,它們對付大型動物,就要用特殊的本領才行。”

說著他還對著白骨上的凹坑指了指,那意思這群妖物的特殊本領就是這個。

聯係著事先看過那張被電打過的人肉照片,我問道,“這群能給白骨留下凹坑的妖物會不會跟小天空之鏡裏會放電的妖物是同一個呢?它們沒有固定巢穴,反而喜歡在禁地裏來回遊蕩。”

憑目前掌握到的線索,黎征沒法回答我的問題,而這件事也暫時作為一個疑點埋在我心頭。

我們在緊張的氣氛中繼續趕路,一路上沒再遇到什麼危險或古怪,但一天走下來,我們仍沒達到不歸路入口處。

聖血村長的羊皮地圖沒贈給我們,但黎征卻把那地圖深深印在腦海中,還初步估算一下距離,跟我們說,“咱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明早淩晨四點就起身,在太陽出來前,咱們就能趕到入口處。”

我很讚同黎征的想法,雖說身子不累,但這一天心裏都緊繃繃的,我倒真想借著休息緩解下心情。

禁區林子裏沒什麼可供休息的地方,尤其我們這次來,帶的除了武器用具就是幹糧,並沒有帳篷這類的東西。

為了既安全又舒適的好好睡上一覺,黎征和拉巴次仁又拿出一捆繩子做起空中吊床來。

之前追擊獵頭部落時,我睡過這種床,有過這種經曆後,對空中吊床也不怎麼害怕了。而就在他們盤完繩子,正往床上鋪樹葉時,突然間,他倆都停下手頭工作,一扭頭向遠處看去。

我順著他倆目光看去,不過自己站在地上,高度不夠,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

黎征和拉巴次仁都變得嚴肅,互相看一眼後,又都默契的爬下來。

我問他倆什麼情況,黎征回答說,“有一小群人向這邊走過來,咱們小心一些。”

我第一反應挺驚訝,心說這林子裏動物都沒發現一個,怎麼能來人呢?而且這是禁地,不可能有村落在裏麵住。

黎征品出我心思,多解釋道,“這群人很可能是偷渡者,從緬甸邊境過來的,誤打誤撞來到禁地。”

我對偷渡者沒什麼好感,甚至在自己意識裏,敢偷渡的無非三種人,第一種是非法販子,用偷渡來走私或運毒,第二種是沒有護照卻想去國外開開眼的笨蛋,第三種就是背著人命的罪犯,而能往大峽穀偷渡的,前兩種人都可以排除了,畢竟沒有哪個販子會認為大峽穀充滿“商機”,也沒哪個二百五認為大峽穀是個經濟繁榮的地方。

這麼一排除,來者就極有可能是罪犯。

我對拉巴次仁使個眼色,那意思咱倆先把霰彈槍拿出來,要是一會情況不對,就用霞彈好好招呼招呼這群意外來客。

可黎征卻擺手止住了我的這種想法,接話說,“把裝槍的背包放在腳下就可以了,咱們先禮後兵,看看情況再說。”

我們仨站成一排,靜等這夥人的到來。

而等他們離得近了,我倒被他們的打扮弄得一愣。

這些人的服飾很怪,穿著黑色緊身衣不說,還把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腰間掛著一個小兜,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

我冷不丁沒反應過來,心說這些人哪來的?怎麼看打扮像極了古代刺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