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第一印象,這群女兵有點高傲,甚至還有些冷漠,就算在休息期間,她們之間也不怎麼說話。
而且她們選擇的休息方式跟我們很像,但不是用繩子弄樹床,而是憑借身子輕的優勢,直接趴在更高的樹杈上休息。
為了保險起見,她們還把一件古怪兵器拿出來,戳在樹杈的下方,這古怪兵器的後方還有一個圓環,裏麵穿著一條繩子,繩子另外端綁在她們小腿上。
我懂她們的意圖,是怕夜裏出現意外摔下去,而有這繩子抻著能保險些。我上來好奇心問黎征這兵器叫什麼,黎征回答說他也不清楚,不過從外形看,他到能瞧出這兵器的用途。
我追問一句,他詳細解說起來,“這兵器很像半截峨眉刺,頭上有尖,末端有圓環,可以戳在牆裏或者樹木上,方便人攀爬,而且圓環裏要是綁住繩子,也方便攀爬後把武器收回去。”
我點點頭又接著問,“那你說她們腰間小兜裏還帶著什麼?”
“該是短刀、飛鏢這類的東西,甚至還有藥物和針線。”
拉巴次仁嘿嘿一聲,插話說,“這群女人還真有癮,現在什麼時代了,既然都是特種部隊的,也學學俊臉他們,有空玩玩槍弄弄雷多好。”
黎征拿刺客的說法把這事解釋出來,“這群女兵走的是迅疾路線,甚至打鬥時也會以快、巧為主,這種身手有它的優點,靈動性很強,但也有一個致命缺點,身上帶的東西不能太重,隻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上發揮出她們的強項,而槍和手雷的分量不輕,她們真要背這個,會得不償失。”
我讚同黎征的話,拉巴次仁則大歎一口氣,還拍著放在他頭頂的霰彈槍,那意思替這些不能用槍的特種兵感到惋惜。
別看我們兩夥人挨著睡,算是互相有個照應,但夜裏我們仨也沒敢鬆緊,照例排班守夜。
我們仨守夜要靠鬧鈴叫,鬧鈴響就換班,而這些女特種兵卻很奇特,她們也是輪班守夜,但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到自己班時,都會自行醒來站崗。
相比之下,我們哥仨一下就顯得有些懶散了,尤其拉巴次仁,睡覺還不時傳來打呼嚕聲。
黎征排的是最後一班崗,在淩晨四點,他準時叫醒了我倆,還悄聲說,“時間到了,咱們向不歸路前進吧。”
我倆點頭說好,拉巴次仁也不管擾不擾民,吆喝著伸了個懶腰,我注意到,他這一聲吆喝,引起女特種兵的側目,不過她們看到沒危險後,又都趴在樹杈上輕睡,十足像一頭頭母豹。
憑這舉動,我敢肯定她們不知道不歸路的走法,不然也該跟我們一樣準備動身。
我想過要不要提醒她們,甚至帶著她們一起走不歸路,但昨晚見麵時,我們兩夥人都把話說到那了,各幹各的,我一合計,自己也別弄個好心幫倒忙的事出來了。
我們仨下樹收了繩床,就悄悄離開。也說黎征算得很準,在天馬上亮之前,我們找到了那個石碑。
這石碑很不起眼,外形跟個木頭樁子差不多,埋在一顆老樹下,要不是我們特意尋找,還真容易忽略掉。
石碑上沒什麼文字內容,隻刻著一個獸頭,我們小心站在石碑前,向不歸路的方向看著。
不歸路看著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仍是一片樹林,但邪門的是,小晴和小狸都有些反應,小晴顯得很暴躁,在胸套裏胡亂的扭動著身子,而小狸呢,則吱吱亂叫幾聲,還盯著不歸路拿出一副敵意來。
其實別說它倆了,我身子也有了反應,渾身難受不說,左眼還隱隱疼了起來,而且這疼勁還很厲害,我不得不用手揉著才能緩解。
黎征看出我和妖寵的異常,扭頭問我,“怎麼了?”
我搖頭說不知道。而我這句不能稱之為解釋的解釋反倒讓黎征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還把手上的電子表卸下來給我看。
這電子表既是鬧鍾,表帶上又帶著一個指南針,我先看表盤,沒發現什麼怪異,又翻過來看著指南針。
我發現指南針不停的晃動著,甚至幅度還不小,我一下想起個事來。
我們在進入冰川穀地找天童時,就遇到過類似的情況,而事實證明了,指南針出現異常的地域中,古怪都不小。
我望著這片不歸路,提早做好了準備,打心裏也暗暗提醒自己,一會出發時,一定要遵守驅獸長老的話,不停留不回頭,不然鬼知道我們能攤上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