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火鳳特戰隊就在我們麵前遇難,甚至還到了關乎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或許拉巴次仁看的不忍心,會救上一救,但現在隻是一個信號彈的報警,還沒觸動他的側忍之心。
他很快念著“救”數到無名指,這時又一個響聲從背後傳了過來。
黎征猛地一轉身,還一把握住拉巴次仁的尾指,堅定的說,“咱們回頭看看。”
拉巴次仁盯著被握住的尾指,愣愣看著黎征,“你耍賴。”
不過黎征已經停下身子,我倆看在他的麵上也絕不會再跑,索性也停下來,拿出霰彈槍。
我仔細看著身後的路,發現並沒異常,但警惕心仍未消除,還和拉巴次仁一同靠向黎征身邊,組成個小丁字型的陣勢。
黎征又帶頭往回趕,甚至還讓拉巴次仁對空打一槍,讓火鳳她們知道我們仨的位置。
而拉巴次仁這槍就好像個信號似的,打完之後,火鳳沒回應,我們仨卻遇到了意外。
黎征在我倆前麵,我瞧得清清楚楚,有一團若有若無、像氣體似的東西在他背後出現,還慢慢凝聚著。
我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但它的形狀讓我想起了鬼魂。我出言提醒黎征,又向拉巴次仁看一眼。
我發現拉巴次仁背後也出現這種怪現象,甚至看架勢,這東西都已經成型了,像個半大孩子,有眼睛有鼻子也有嘴。
我被嚇住了,不由退到一邊,拿槍指著這怪東西,但我明白霰彈槍是散射,我打這怪物,霰彈的破壞力還會傷到他倆。
黎征和拉巴次仁察覺到不對,停下身各自微微扭頭看向肩頭,也說他倆膽子大,竟能沉得氣沒被嚇住。
我急忙催促他倆把身後那團怪東西拽下來,拉巴次仁反應最快,也最暴力,拿槍托狠狠向後背一砸。
我看他的力道,本以為這怪東西能被打下來,可沒想這一槍托卻走空了,那怪東西竟然是虛的。
拉巴次仁奇怪的咦了一聲,問黎征這怎麼解釋。
黎征沒動手,一直盯著後背的怪東西看著,我算服了小哥,現在他背後的怪東西已經幻化成一個孩童屍體的模樣,一臉蒼白,麵無血色,甚至那雙無神眼睛還跟黎征惡狠狠的對望著。
黎征擺手讓我們別慌,又說道,“這怪東西該叫做魑魅吧,按古籍記載,該是山林中一種能吸人能量的鬼怪。按我的理解,魑魅就是在某種特殊形式下,凝聚不散的魂魄的一個現行吧。”
我一聽魑魅這詞就不自在,甚至被他一解釋,我心裏還猛縮一下,知道自己終於打有生以來遇到了第一隻有形的鬼。
拉巴次仁又用槍托對著背後砸了兩下,發現根本就奈何不了魑魅,有些暴躁的問道,“黎征,這破玩意怎麼弄死,對咱們有什麼傷害?”
黎征搖搖頭,回答說,“弄不死,魂魄本來就是虛幻的,也就是這附近有強磁場,不然跟咱們根本見不到麵,它除了能嚇唬咱們以外,並沒什麼影響。”
黎征說是這麼說,但我看著這兩隻魑魅仍是挺有心裏壓力的,而且還有個事讓我想不明白。
我扭頭往自己肩頭上看,發現丁點東西都沒有。
我們仨同處在不歸路裏,甚至還挨個這麼近,按說魑魅既能附在他倆身上,那我也該逃不出這種厄運,可就這麼奇怪,我成了特殊的存在。
我分析自己之所以特殊,或許跟自身體質以及左眼有關,但具體有什麼關聯,我沒時間追究。
我們仨轉身就是決定去支援火鳳,現在總不能為了兩隻虛無的魑魅就舍棄這個計劃,黎征又說了幾句話給我倆提氣壯膽,接著帶頭往回趕。
換做以前,要我還在義榮縣當相師時,如果看到魑魅,弄不好當場都能嚇抽過去,但現在不一樣了,經曆那麼多的事情,哪次遇到的妖物都不比這虛無的魑魅差,膽子早就練了出來,尤其還跟黎征和拉巴次仁這兩個鐵漢在一起,看著他倆一臉無懼的表情,我也受感染般的把這兩個魑魅當成了紙老虎。
遠遠地,我望到火鳳她們。她們這隊人也在不歸路裏,背後都不出意外的背著一個魑魅,這時她們中誰心裏素質好誰心裏素質差一下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血鳳和少數幾個隊員悶聲跑著,向我們這邊趕,而其他隊員呢,多少有些失態,甚至最嚴重那位,手裏拿著一把小刺刀,胡亂的往背後掃著,大有瘋前的征兆。
我本以為她們遇到什麼危險,現在一看,心說原來是魑魅惹的禍,而這麼一放鬆下,我也懶著跑了,隻等火鳳她們趕來。
黎征和拉巴次仁也都我這想法,但我們剛一止步,遇到了真正的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