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更怪的是,這腳印中左腳還留下了六個趾頭,我們圍著這些腳印商量起來,各自發表著看法。
拉巴次仁先說,“這腳印絕不是聖血村的人留下的,咱們檢查屍體時,他們的腳可都不小,就是女人的,也都是大腳板。”
我接話往下,“能殺死一村子人,這凶手也絕不是個半大孩子,甚至看腳印,也不該是什麼妖物。”
血鳳和黎征都讚同的點點頭,隨後黎征又把我們召回聖血村長的家中。
他先帶頭走到聖血村長的屍體前,把屍體扳過來讓它麵衝上,指著臉問我們,“你們看聖血村長死前的表情,能想到什麼?”
我本來沒在意這點,但被他一強調又仔細一看,發現一個貓膩。聖血村長死前嘴角微微翹起,明顯在笑。
我分析出一個可能,“凶手是聖血村長認識的人?”
黎征嗯了一聲,又指著桌上的那袋巫藥說,“這是我給聖血村長的,你們不接觸藥品這類的東西,或許不知道這包藥的價值,如果把它拿到市麵上去賣,少說能讓一個人一輩子吃喝不愁。”
我聽得心裏一驚,也被巫藥的價值震懾到了,甚至順著小哥的話往下想,心說這麼有價值的東西聖血村長卻拿出來擺在桌子上,明顯是給客人看,而什麼客人能有這麼大的架子?
黎征接著分析,“這客人就該是凶手,而且他來時不一定有殺人的動機,隻是聖血村長跟他提及什麼話題時,這才讓他動了殺心,而這包巫藥很明顯是提及了我。”
我來了疑問,“小哥,你的意思是說,凶手跟你有仇,又或許是凶手知道聖血村長認識你,怕他泄露自己的身份,這才下狠手屠村?”
黎征冷冷的點頭,那意思他也這麼想,但隨後又說,“我在大峽穀並沒跟誰結下深仇大恨,也不可能跟這種絕世高手結下梁子才對。”
我皺眉看他,不懂他為何把凶手定義為絕世高手。
黎征指著聖血村長的腦袋,“整個村裏的人,都是被突然間震壞腦子死的,甚至屍身上頭頂大穴都繃得緊緊的,這說明什麼?凶手會一種很古怪的功夫,能瞬間用氣場透過人的骨頭震碎人體裏的組織。”
“這世上真有這邪門的功夫麼?”我忍不住插話反問。
這次沒等黎征回答,血鳳倒是搶先點頭說道,“狼牙特戰隊裏,就有人研究氣功,隻要打在敵人身上,外麵看敵人身子毫無損害,但內髒卻都被震壞,聖血村長的死也一定跟氣功有關。”
拉巴次仁本來不想插嘴,就在一旁看著我們分析,這時卻被氣功的字眼震得渾身一抖,“黎征,血鳳說的氣功讓我想起那個傳說來。”
我和血鳳都望著拉巴次仁,不知道那個傳說指的是什麼,而黎征卻歎口氣解釋說,“我也想到那了,這裏是大峽穀,算是偏僻地方,不該有少林氣功的存在,但十幾年前,在我們還小的時候,藏地有一個轉世聖人的傳說,都說他生下來後身子具有奇能,不僅記得前世,還把前世修行帶到今世來。”
我聯係著前後話,多問道,“他的修行是什麼?難道就是殺人麼?”
“不。”黎征否定我,“他的修行到底是什麼,現在被傳的花樣百出,咱們也追究不到了,而他前幾年曾在藏地那曲出現過,殺了很多藏僧,之後就銷聲匿跡,當時那些藏僧死後的樣子,據描述跟聖血村長很像,也都是被人用古怪的手法震壞了腦子。”
我心裏一下沉了下來,心說如果這種變態的殺手再次複出,甚至還對黎征感興趣的話,那我們日後不是時時處在危險之中麼?甚至隨時都有可能麵對這個殺手麼?
但往深一尋思,我又稍微樂觀起來,這個凶手或許殺聖血村長,甚至是這一村的村民都很容易,可對陣我們,他不一定能討到好去。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隨後黎征又把目光對準這屋子的一個角落裏,記得我頭次見到聖血村長時,他就是從這角落裏翻出地圖以及驅邪聖血的。
黎征湊過去,一點點翻找起來,他倒不是對聖血村長的遺物感興趣,更多的還是好奇心理。
而這麼一翻,他還真找到好東西了,尤其沒想到的是這東西竟還跟我的身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