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豹泄完就喂肉,等肚裏有貨了又瀉,尤其後來被這幾頭豹子禍害的,每個籠子裏都肮脹不堪。
黎征說戰豹排出來的雜物都有毒,能不留就不留在籠子裏,防止毒素再次感染到豹子身上。
這下我和拉巴次仁都慘了,我倆一時間成了清潔工,一人鼻上扣著一條毛巾,拎著一把鐵鍬,鑽到籠子裏除糞。
這樣一直折騰一個晚上,等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們幾個一臉疲憊,那幾頭戰豹也都蔫頭巴腦的,但細摸一下,它們身上的血汗倒是沒有了。
按照計劃,今晚食膠鼠就能到位,我們仨一合計,趁著白天趕緊休息,而森衝則負責聯係援手去了。
當然,在食膠鼠到來前,黎征用一種怪藥對拉巴次仁的手處理一下,畢竟他也碰過跟蹤藥水,要是手上還留有餘味,食膠鼠的作用就不能發揮出來。
這一白天就被我稀裏糊塗的睡過去了,等入夜後,去黎村的勇士及時趕了回來,還帶來了兩隻食膠鼠。
我頭次看食膠鼠,但隻看了一眼就被它們可愛的外形吸引住了,較真的說,它們長得跟小狸很像,隻是少了那層會飛的皮膜。
黎征又問森衝,“幫手方麵到位了沒有。”
森衝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說他一共給四個村落寫了信,其中包括離得最近的養雕村,但養雕村裏並沒適合戰鬥的獸寵,一時間不能趕過來幫忙,另外相約的幫手,估計過個一兩天才能陸續趕到。
黎征聽得直皺眉,看的出來,他等不及了,想立刻出發,我就趁空插句話問,“現在能動用的人手有哪些?”
森衝指著自己說,“我能帶著五名驅獸師跟你們走,雖說戰豹現在的狀態不佳,但驅趕它們去戰鬥,攻擊力也不弱。”
黎征點頭說好,又商量著半小時後在村頭集合。
我們哥仨沒什麼可收拾的,還是來時的老裝扮,甚至為了追擊方便,拉巴次仁連鐵弓都沒帶,之所以約定半個小時,是想給森衝他們一個緩衝的機會。
戰豹我事先見過,甚至這六名驅獸勇士我也都混個臉熟,可這都是在平時,等相聚後,看著穿上盔甲的勇士與戰豹,我一時間愣了下神。
第一感覺,人也好,戰豹也罷,真的很威武,尤其戰豹身上的盔甲,有些特殊的地方,像頭部、尾部都鑲著利刺兒,我相信隻要戰豹的撞擊力夠大,絕對能用利刺給對手帶來很大的傷害。
黎征先把一隻食膠鼠拿出來捧在手裏,我發現食膠鼠很興奮,對著一個方麵使勁猛嗅著。
黎征就指著這個方向帶著我們追起來,期間森衝他們也用特定的方式在沿路做標記,算是給後趕來的援軍提供一個參考。
我本來以為豹奴逃不了多遠,可沒想到我們追了一夜,也沒見到豹奴和聖人的影子。
等太陽出來後,黎征招呼大家短時間休息一會,其實我覺得這些驅獸勇士一點都不累,他們剛開始是帶著戰豹跟我們一起跑,可等跑累了,這些勇士就騎在豹子身上。
戰豹個頭大,拖著他們也不見怎麼費勁,可我們哥仨就不行了,這一夜全憑一雙大腳板倒騰著,這也讓我不得不有了一番感慨,心說當兵一定別當步兵,不然待遇太差了。
在休息時,我們仨和森衝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
黎征和拉巴次仁都發現一個線索,在追蹤後期,豹奴腳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豹子的足跡。
我合計著,聖人所在地離驅豹村落很遠,而豹奴往回逃時,路上逃不動了,但是有他們的驅獸勇士過來接應,這才有了出現豹子足跡的現象。
森衝倒對對方的驅獸勇士不擔心,還揚言到時用戰豹跟對方好好鬥上一鬥,可隨後他又說了一個悲觀的猜測,也讓我們仨都倍感吃驚。
他指著豹奴逃跑方向強調道,“往那邊再走一天的時間,就會到達不老林,那裏可是令我們驅獸部落聞之色變的地方。”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我一聽不老林突然想到不歸路,甚至還總覺得這兩者有什麼關聯。
黎征趁機多問一嘴,讓森衝解釋下不老林到底有什麼危險,怎麼能讓驅獸勇士都如此忌憚。
森衝說,“不老林是一塊邪門的地方,更是驅獸長老三十年前埋骨所在地,驅獸長老是我們整個部落最尊敬的人,期間有不少勇士想去不老林把長老屍骨帶出來,找個大墓供奉著,但那些勇士去了後卻沒一個活著走出來的,久而久之,不老林就成為一個恐怖的存在。”
我聽得心口猛縮一下,甚至聯係著聖血村長說過的話,我猜測,那不老林之所以恐怖,一定跟天隕妖麵有關,甚至那聖人之所以厲害,弄不好也跟天隕妖麵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