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笑可開的太大了,合著我們哥仨費勁巴力一通,就是把麵粉箱子弄到敵方陣地中。
可妖騎士他們不知道這白色物質是什麼,嚇得都怪叫起來,甚至還幾個膽怯的,驅著戰馬扭頭要逃。
不過他們都被野牛圍住了,一時間想逃也逃脫不掉,望著不住擴大的白霧,他們又捂鼻子又捂嘴,做著各種“徒勞”的防範措施。
少了妖騎士驅趕,這群野牛也亂了套,尤其別看麵粉沒毒,但飄到眼睛裏也不好受,野牛群暴動起來,互相間還產生了衝撞。
我們仨的心境也好過不到哪去,尤其是我,望著遠處混亂不堪的場麵,不僅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心頭還痛苦的滴著血。
我記得清清楚楚,在我們得手搶回那些血藥後,森衝特別囑托木匠,把這血藥都放到火鶴翅膀裏,可現在這些火鶴翅膀中還是麵粉,隻能說那些木匠忘了換藥。
剛才我還讚著木匠這職業很有前途,現在一看,這職業也就那麼回事吧,甚至這時候要有哪個木匠跑過來告訴我,這次意外是他弄疏忽了的話,我保準會有用鐵爪把他撕爛的衝動。
弄出這麼一個大烏龍來,雖說沒讓敵軍受傷,但也為我們準備衝車爭取到時間。
不久後,衝車出現在村裏大街上,還快速向我們趕來。
等趕到我們身邊後,衝車後屁股上開了一個小門,森衝聲音從裏麵傳來,“快進來。”
我們沒耽誤的往裏鑽,甚至在等車這段期間,我們仨還合力把村口拒馬清理下,為衝車衝出騰出一個空隙來。
衝車的外形像極了一個刺蝟,除了車頂那塊四方區域外,車壁上全鑲著大砍刀,而且我進到車裏後還發現,這小門做的很講究,是按防盜門的原理設計的,門體不僅是雙層,門閂也特別多,換句話說,除非我們打開門從裏麵走出去,不然一時間敵人很難從外麵破門而入。
算我們仨在內,這車裏一共有九個人,我們各自躲在一個區域裏,推著眼前推杆,一同吆喝著把衝車啟動。
我們人多力量大,衝車瞬間就跟一個脫韁野馬似的,向妖騎士和野牛群衝過去。
冷不丁見到衝車這種龐然大物,他們人也好牛也罷,都愣了下神,接著更是亂上加亂。
衝車內部很昏暗,但在車壁上都均勻分布著細孔,我們透過細孔能看清眼前的一舉一動。黎征給我們下了命令,帶領大家推車向野牛群的一個區域撞過去。
我形容不出當時的感受,反正嗤嗤聲過後,一股股鮮血順著細孔直往衝車裏流,但凡被砍刀戳中的野牛也都瞬間斃命。
我心裏忍不住叫了一聲好,但與此同時,也稍微鬱悶一下,被牛屍一擋,車內環境黯淡不少。
黎征招呼大家反向推著衝車,把砍刀抽出來準備發起第二波攻擊,我們也照做了,但就在這時,一支長矛向衝車射過來。
這長矛是一個妖騎士撇的,他離我們很近,加上臂力大,長矛也鋒利,砰的一聲過後,這隻長矛竟順著一個細孔戳進來,而且它還把這細孔瞬間擴大了好幾十倍。
拉巴次仁算是撿了一個大便宜,這長矛的矛尖就停在他眼前,如果這騎士的臂力在再稍微大上一些,或者衝車質量再差一點的話,拉巴次仁就能被長矛刺中,就算不死也會成一個瞎子。
拉巴次仁臉色有些蒼白,忍不住哼了一聲,罵罵咧咧的這就要把長矛推出去。可黎征卻急忙喊了一句等等,隨後他都顧不上推車,一閃身湊到拉巴次仁身邊。
我是被黎征的舉動弄得不解,但小哥沒急著解釋,反倒跟拉巴次仁強調,“一起動手,把長矛拽進來。”
拉巴次仁聽了黎征的話,可他拽長矛時,仍是一臉的迷糊樣。
等長矛完全進來後,車體上留下一個三厘米寬的小洞,黎征打量這個小洞不滿意的搖搖頭,又拿長矛對著小洞狠狠戳起來。
他自顧自的忙活這事,而其他人都吆喝著,把衝車反推了一段距離。
這期間野牛一直在衝車周圍轉悠著,隻是它們的牛角沒砍刀長,一時間不敢冒然發起攻擊,其他妖騎士都舉起長矛來,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車體上撇。
等用長矛在車體上戳了一個盤子般大小的圓洞後,黎征停下手,還滿意的點著頭對拉巴次仁說,“該你的寶貝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