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噩夢來襲(2 / 2)

但現在是夜裏,郊區沒車,我們隻好耐著性子繼續小睡一會,等到天亮後才跟大胡子辭行。

大胡子是樂壞了,合著我們連水果都沒吃,隻在棚子裏睡一宿,他就輕鬆掙了二百塊錢,他是屁顛屁顛的送我們三個離去,又在那水果攤位上掛了一個牌子,寫著住宿倆字。

我們仨走到客車乘降點,熬時間等起車來,這時打遠處來了一個蹦蹦車,還開到我們身邊停下來。

(蹦蹦車:小城區內的一種交通工具,客貨兩用的三輪摩托車,有的地方也叫三腳貓)

車主衝我們大喊,“三位去哪?”

要在平時,我都不搭理這種人,畢竟他們開車沒譜,而且這種三個輪子的摩托要是開快了遇到坑坑窪窪的地方還容易翻車,到時出了事故,三輪車主也絕不賠錢,隻會撒腿就跑。

可現在情況有點緊急,我看客車遲遲沒來,就問了一嘴,“去古文化研究所多錢?”

那車主一比劃說三個人十五塊,之後還反複強調客車不容易來,建議我們做他的車。

不能說我們仨不禁忽悠,但最後都心裏一軟,上了蹦蹦車。

我發現這車主是個能侃能聊的主,一邊開著車一邊跟我們說著話,可我們仨哪有說話的閑心,就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走了一半路程後,我們望著周圍路線都皺起眉頭來,拉巴次仁還拍著車廂大聲問,“老哥,你這車往哪開呢?路怎麼這麼陌生呢?”

車主笑著回答,“您就瞧好吧,我走的是近路,再沒多久就到了。”

可最終這車主把我們拉近一個死胡同裏,還跳下車扭頭逃了。我們知道事出了岔子,下車後警惕的望著周圍。

我是越想越納悶,搞不懂車主動機是什麼,他費了不少勁把我們弄到這來,又不搶劫又不勒索的,反倒還丟下一輛車。而拉巴次仁一咧嘴,擺手對我倆說,“那車主絕對是個精神病,出門忘吃藥了,咱們別理他,我開摩托把咱們拉出去再說。”

但他話音剛落,有五個小青年鑽到死胡同裏來,這五個青年看著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但身板長得挺橫,還一人手裏握著一個螺絲刀。

我看這架勢一下懂了,心說這是“仇人”找上門來了,而往深了說,我們是外來客,在這地方哪有什麼仇人,弄不好這五個小青年都是高人找來對付我們的。

其中一個小青年先吆喝一聲,又舉起螺絲刀點著我們說,“三個外地狗,沒事管什麼閑事,今天教訓你們一下,讓你們長長記性。”

拉巴次仁聽完不怒反笑起來,還故意往前走一步,擋在我倆麵前問,“我們仨是外地狗?哦……那這麼說你們五個就是本地狗了唄?”

小青年一愣,看樣沒想到拉巴次仁這麼能鬥嘴,接著他臉色猙獰起來,用手指彈了彈螺絲刀說,“你這破嘴真煩人,老子一會拿你先練手,戳上幾個窟窿放放血。”

拉巴次仁也在備戰,他拳頭緊握,不過看在這幾個青年年紀太小的份上,又多說一句,“娃子,勸你們一句,隻要告訴我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我就饒你們一次,以後回去好好讀書,別弄這種打架的勾當出來。”

帶頭小青年冷笑連連,就好像聽到多大笑話似的,他不僅沒聽勸,反倒很大聲很自豪的說道,“大叔!你懂個屁啊,老子仗的就是年輕,今年我十七,還不算成年人,惹出囉嗦來也受法律保護,趁著還有一年的時間再不接倆活,以後就沒機會了。”

我聽他的話覺得心裏直噎的慌,也覺得這種人簡直不可救藥,拉巴次仁更懶著說了,哼了一聲大步往前走。

帶頭青年嘴上說話挺衝,但一看拉巴次仁瞪個眼睛走過來,他稍有慌神,還對手下說,“一起上,搞死他。”

其他青年嗷嗷喊著衝上去,可他們的身手哪能跟拉巴次仁這獵手相比,幾個眨眼間,又伴隨著砰砰幾聲拳響,這四個小青年就翻著白眼暈倒在地。

拉巴次仁揉著拳頭,又盯著帶頭青年看,“發什麼愣,就剩你了,還不過來跟你老叔單挑?”

其實拉巴次仁也沒多大,跟我和黎征一樣,也都二十多歲的年紀,隻是他膚色顯老罷了,但卻借這個機會占起人家便宜來。

小青年可沒閑心鬥嘴,拎著螺絲刀警惕的往拉巴次仁身邊靠,不過他也耍了個心眼,在離近後突然一摸腰間,拿出一個小玻璃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