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使用前,黎征、鬼麵還是輪番對太歲用最原始的望聞之道鑒別一下,排除有毒的可能。
我們一商量,先從拉巴次仁救起,畢竟他體格最大,身體最壯,真出現問題了也好搶救。
劉思念找專家把罩子解除了,足足過了半小時,拉巴次仁才悠悠轉醒,他睜眼第一件事就看著我們問了句,“現在是哪年?”
我被這爺們弄得無語,心說他真以為自己是被冰凍到未來了不成?我沒好氣的回他一句,“1999年了。”
拉巴次仁聽得一愣,又拿出一副哭喪臉來,嚷嚷著自己竟睡了六年,隨後他還試著下地行走,其實他就睡了三天而已,卻在心理作用下,連路都不會走了。
我一看得了,再不告訴實情他這爺們會被悶壞了,就又說了一句。
等拉巴次仁稍微習慣後,我們帶著他來到一個玻璃屋裏,我和黎征先把他扶到一張床上,黎征又和鬼麵配合起來,把太歲碾成末,喂給拉巴次仁吃。
拉巴次仁一直想跟鬼麵比試下身手,現在看到鬼麵了,他倒老實起來,還偷偷跟我說,“光看鬼麵的體型就知道這爺們不好惹,而且他的身手也絕不在我之下。”
我打心裏也讚同他這說法,甚至心裏還有種小期盼,想見見鬼麵跟人搏鬥時會是什麼樣。
我發現拉巴次仁真不是一般的漢子,太歲磨成的粉末看著很惡心,還有一股騷味,拉巴次仁硬是眉頭不皺,把這粉末嚼著吃了。
我們都找椅子坐下來,等半小時後再給拉巴次仁注射血藥,可還沒等到半個小時,拉巴次仁就有了反應。
噗的一聲,他從床上吐了口白沫出來,我看這現象直皺眉,還問鬼麵說,“吃完太歲就這效果麼?”
鬼麵一臉驚訝,和黎征一同起身向拉巴次仁走去,他倆一人一邊給拉巴次仁把起脈來。
鬼麵最先有結果,對我們說,“糟糕,拉巴次仁中毒了,而且這毒很古怪。”
黎征恨得直咬牙,隨後強調說,“那太歲一定是假的,那老頭也真有本事,就能找到這麼逼真的贗品,騙了我的眼睛。”
拉巴次仁都快翻白眼了,勉強說,“把我送回去凍著吧,這樣能延緩毒的爆發,你們再趁空想辦法給我解毒。”
其實倒有一個辦法能解毒,把小晴找回來,可我也明白,小晴離我們太遠,等它回來也得是幾天後的事了,但拉巴次仁不能拖,畢竟他體內有血蚤,要被這毒刺激大發了,它們可不給我們研究解毒的時間,肯定會爭先撕破拉巴次仁的血管逃出體外來。
我們都很著急,最後黎征一狠心賭一把,他開打木盒子,把一管血藥拿出來,不猶豫的對拉巴次仁進行注射。
我和鬼麵都忍不住喊了一句,但黎征手快,血藥一下進到拉巴次仁體內,之後又說道,“無論如何,都先把血蚤消滅才行,沒了血蚤,咱們才能破解拉巴次仁體內的毒,至於拉巴次仁能不能抗住血蚤死後分泌的物質,就一切聽天由命吧。”
我真不想看拉巴次仁受罪,也不想拿這爺們的命來賭,但黎征說的沒錯,我們除了這麼等就別無他法。
我沒看時間過了多久,反正我們一行人都在玻璃屋裏煎熬著,拉巴次仁一會吐一會疼得直哼哼,中途還抽搐幾次,不過也該著他運氣,最後劉思念找人從拉巴次仁體內抽了一管子血,檢驗後發現,血內血蚤全都死光了。
不過問題是拉巴次仁還中著毒,甚至整個人也不是一般的頹廢。
黎征又把目光看向我,“天佑,你體質特殊,我想用你的血給拉巴次仁注射,試試看能不能解毒。”
其實我和拉巴次仁換過血,就在我剛去墨脫時,這爺們用螞蝗給我輸血來著,我心說真是應了那句因果循環的老話,現在趕上機會,自己該把欠拉巴次仁的血還上了。
我一擼胳膊,跟他們說隨便抽,而黎征真按我說的來了,足足吸了200cc。
我的血放到掛吊瓶裏,慢慢滴入拉巴次仁體內,輸完後拉巴次仁還平靜的沉沉睡去。劉思念打個招呼,先出去幹別的活,我們仨則一邊守護拉巴次仁,一邊借機休息起來。
我拚了兩個椅子,蜷在裏麵睡覺,正當迷迷糊糊時,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接著拉巴次仁的慘叫聲傳來,“媽了蛋的,老子的身子怎麼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