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麵倒是看的比我明白,還嘿嘿笑著解釋一嘴,“天佑,你觀念落後了,黎征用的這種手段可比你說的那些威力大上好幾倍,濕毛巾捂嘴,隻要力度掌握適當,對方就能體驗到溺水的感覺,這種痛楚感很刺激神經,要是忍受力差的,弄不好都會瘋掉。”
老頭聽得害怕,使勁蹬腿扭身子,我倒是上來好奇勁,還說了句拭目以待。
黎征是真怒了,反反複複把濕毛巾扣在老頭鼻子上十次,而且每次都等著老頭快被憋得昏迷前才把毛巾拿起來。
我細細品著,前三次老頭沒什麼,還能熬得住,而到後來,他精神狀況就變得越來越糟,尤其最後一次,大小便都失禁了。
也不知道這老頭晚上吃的什麼,失禁出來的雜物特別臭,我被熏的直惡心,最後不得不把他家窗戶全打開透氣,但這也沒什麼太好的效果。
黎征扯著老頭衣領,把他拎起來說,“沁毛巾算告一段落了,如果你不想接著受罪,就把真太歲拿出來。”
老頭搖頭,喘了半天氣才說,“我沒真太歲。”
他這話無疑把我們都惹怒了,黎征不再客氣,一摸兜拿出一隻靈蠱,對著老頭腦袋射了出去。
老頭翻著白眼,黎征就跟他對視著通起靈來,我一看這架勢,知道一時半會我們是走不了了,索性對鬼麵一使眼色,我倆先去外麵透透氣。
老頭家外麵有院子,我倒不擔心貿然出去被其他村民發現。
這樣過了足足一個小時,黎征才略有疲憊的走出來,我問他有什麼結果了,黎征回答說,“他是沒真太歲,但我從他腦子裏搜到,這附近有個地方能有太歲的存在。”
這也算是一個重要消息,我聽得眼前一亮,又追問這地方在哪?
黎征說了一個地址,又扭頭問鬼麵,“這地方你知道麼?”
鬼麵一臉嚴肅的點點頭,說這地方在當地有個小外號,叫死亡之穀,是一片小森林,樹木茂盛但動物很少。
光憑他的描述,我一下想到了大峽穀禁區,那裏麵有土猴的存在,把其他動物給吃了,我就聯係著反問道,“你去死亡之穀調查過麼?那裏怎麼會有這種反差呢?”
“蟲害。”鬼麵評論,“那林子裏黑帶二尾舟蛾的幼蟲特別多,尤其那些蟲子都有異變前的征兆,繁殖速度快,生存能力強,還能噴射毒水,弄得其他動物無法存活,而且當地組織幾次去滅蟲,但效果都不好。”
我點頭表示理解,不過心裏倒沒認為這有什麼,畢竟蛾蟲是毛毛蟲的一種,厲害不到哪去。
我們一合計,決定去死亡之穀看看,憑運氣找找太歲。
這時老頭回過神,從屋裏掙紮的往外走,其實他以為我們仨走了,可一出門看到我們都還在院子裏時,嚇得又急忙往屋裏跑。
我現在對這老頭一點好印象都沒有,覺得他太不老實,又對黎征和鬼麵說,“這老頭怎麼辦?咱們走前給他‘安頓’好吧?”
黎征明白我的意思,但他卻猶豫一番說,“剛才通靈時,我的感覺很怪,這老頭一定還知道什麼事,但憑我能力挖不出這麼多信息來,咱們留他一命。”
我聯係黎征的話,直覺認為這老頭有古怪,但一時間又說不出哪裏有問題,就好像他跟整個冰封女屍案有什麼隱隱聯係似的。
鬼麵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讓我們稍等後,他一閃身進了屋裏,隨後老頭的慘叫聲不斷,還伴隨著嘎巴嘎巴的幾聲響。
鬼麵出來後告訴我們,他把老頭兩隻胳膊的關節弄脫臼了,還把他綁在床上,我們先去死亡之穀,要是一切順利找到了太歲,這事就過去了,到時再把老頭關節複位,如果找太歲的事不順利,這老頭就在家等死吧。
我覺得鬼麵這麼做挺狠,但對付老頭這種人就該這樣,我們趁著夜色一一翻牆,又返回了研究所。
我們定好了,現在趕緊補覺,等明天上午就即刻前往死亡之穀。
本來是我們仨個去,但拉巴次仁不幹,還找我們理論,說有這種事怎麼能不叫上他這個門巴勇士呢?
我是無奈了,也琢磨不懂這爺們怎麼想的,心說好事叫上他還行,可去死亡之穀有危險,他卻非要湊這份熱鬧。
但拉巴次仁就上來倔脾氣,我們不同意他就賴著不走,最後我們仨一點頭,這次之行也把他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