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麵穿的皮鞋裏麵都藏著鐵片,再加上他的力道,依我看這一腳踢下去弄不石頭都能踢碎了,可踢在老龜頭上,老龜卻一點事都沒有。
而且這龜的頭上還長著豎角,碰撞之下硬把這豎角戳到鬼麵鞋裏,鬼麵攻擊不成反倒受了傷,還腿一軟忍不住跪在地上。
老龜不給他緩衝機會,張嘴就要往上咬,我見狀急忙幫了一把,用鐵爪狠力往龜嘴裏戳。
老龜沒料到我會來這一手,冷不丁一口把鐵爪含住了,我不知道這龜是吃什麼長大的,牙竟也那麼硬,還特別有力,咬住鐵爪不撒口,我一時間想抽手都特別費勁。
黎征急忙施加援手,用傘尖對著老龜狠狠刺過來,傘尖上帶著刺刀,這下要是刺準了保準能給老龜刺個窟窿出來。
但老龜滑頭,意識到危險急忙一縮脖子,玩起了龜類的拿手好戲,尤其它縮脖的同時還死咬著我雙手,這麼一弄下,我被它拉的不由往前探了下身子,黎征刺刀也改成刺向我小臂。
我嚇得急忙出言提醒,生怕弄出烏龍事件來,黎征也機靈,急忙一調整,硬生生換了角度,讓刺刀險之又險的跟我小臂擦著而過。
我心有餘悸,忍不住歎口氣,甚至越看這老龜越不順眼。我吆喝一聲,雙臂貫力,想把雙手抽出來,而且自己還長個心眼,別看老龜咬我手,但我指頭還能活動,趁空就用手指在它嘴裏亂攪合。
鐵爪的指頭很鋒利,老龜終於被我弄疼了,一鬆口。但戰鬥並沒就此結束,老龜猛地往前竄了兩步,別看它頭縮在龜殼裏,但卻半睜著小眼睛打量著我們,想伺機打起攻擊。
鬼麵緩過神來,哼了一聲,掏出手槍就勢要對老龜射擊,不過還沒等他開槍,大胡子又一擺手,對著鬼麵喊了一句,“把槍拿走。”
鬼麵又中了招,昏睡之意大盛,還失手把槍丟到地上。老龜也配合大胡子,又往前猛地一爬,把槍壓在它身下。
這下我傻了眼,這龜身板不小,少說有上百斤種,被它這麼一壓,我們想撿槍可謂困難重重。
老龜又發起攻擊,它也看出來了,鬼麵狀態不佳,就對鬼麵小腿咬去。
但鬼麵可不是一般人,別看不再狀態,身手還很敏捷,他雙腿發力一跳之下,站在了龜殼之下,還就勢單膝跪下,一摸後腰拿出一個拳扣來。(拳扣也叫手撐子或指虎,是戴在手上輔助打拳的一種武器)
他就借著拳扣對著老龜頭狠狠砸起來,鬼麵手勁大,幾下就把老龜砸的直點頭,還讓這畜生犯了懵。
我看的心裏驚喜,心說這辦法好,真要這麼打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老龜砸暈。可大胡子不給我們機會,怒喝一聲又對鬼麵施法,鬼麵正要舉拳頭卻突然間一個踉蹌半趴在龜背上。
我和黎征都看出來了,要不把大胡子解決,根本就沒法鬥這老龜,我倆吆喝一聲一同往他那兒奔。
大胡子一點警惕的架勢都沒有,分別對指著我倆,怪叫一聲。我發現在他怪叫的同時,他手上的佛珠竟詭異的動了一下,而且接下來我倆身子都出了異常狀況。
我是眼睛疼得厲害,黎征則出現了類似於夢遊的狀態。但他堅持著,咬牙從兜裏拿出兩隻靈蠱,對大胡子射過去。
大胡子不知道這兩道白光是什麼,但他不敢大意,呀呀叫了兩聲。
這兩聲是針對靈蠱發出的,麵上看兩個靈蠱沒什麼異常,可等它倆貼到大胡子腦門上時,我發現靈蠱竟然死了。
大胡子胡亂一抹腦門,又看著手心的死蠱,冷笑一聲,抬頭看黎征說,“雕蟲小技,就這點本事還出來混呢?給我睡覺去吧。”
黎征很“聽話”,一點反抗都沒有的就倒在地上睡起來。大胡子又把目光看向我,猛地衝過來,用肩膀狠狠撞在我胸口。
我及時把雙手交叉的擋在胸前,他這一撞倒沒把我弄傷,隻是讓我止不住的後退幾步,還腿一滑坐在地上。
拉巴次仁看我們戰局不利,想過來支援,但大胡子一扭頭看著他說了一句,“你不配過來交手,讓我孫子好好收拾你吧。”
他說話的同時偷偷施了法,拉巴次仁半迷糊不迷糊的軟軟躺到了地上,而那賣蘑菇老頭一看有這機會,嘻嘻樂著屁顛屁顛往拉巴次仁身邊湊去。
這老頭不懂武功,打鬥也很平常化,就用雙腿輪番往拉巴次仁身上踢,還一邊踢一邊罵,“不開眼的東西,小爺我好好伺候伺候你。”
拉巴次仁一臉不甘,但就是起不來,大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鬱悶感,我是看著來了倔脾氣,心說拉巴次仁這種純爺們怎麼能被你這小老頭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