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雲一聽我們不僅裝神弄鬼,還把鬼頭“氣”跑了,嚇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嘴裏還不住念叨,“這可如何是好。”
黎征給李紅雲冷靜時間,等看他情緒降下來後又轉口說出我們之前定下的計劃,可還沒等他說完,李紅雲就搖起頭,連連擺手說,“這絕對不行,那裏可是神聖的地方,凡人絕不能去玷汙。今晚的事我再問問一空法師吧,看他能有什麼辦法解決不?”
我對李紅雲這態度不滿意,覺得他凡事都問一空,顯得太沒主見,甚至也太迷信了。拉巴次仁更是忍不住來了一句,“李鎮長,聽我們的沒錯,不要信一空那個神棍。”
拉巴次仁這話是正理兒,可不知道一空給李紅雲灌了什麼迷魂藥,弄得他現在的立場很堅定,他還沉下臉反駁拉巴次仁說,“一空法師豈是神棍?法力大著呢,要不多虧他,上次湖水發紅的事都解決不了。”
拉巴次仁還想接話,但卻一時間卡殼,畢竟湖水發紅的現象,他想不到理由解釋。
黎征倒是有計較,搶過話題說,“李鎮長,我們來之後,喝的是不是甜湖的水?”
李紅雲點點頭,還特意強調,“骨鎮的一切用水都是甜湖給的。”
黎征微微笑了,說了句那就好後,又從科學角度分析起來,“甜湖水喝著之所以甜,那是因為水裏有天然礦物元素,被這元素一刺激,在味覺上就會形成味道甘冽的感覺。之前還聽鬼麵說過,甜湖水用來洗油汙衣物的效果不錯,我沒猜錯的話,這湖水也是弱堿性水,而弱堿性水有個特點,裏麵包含著微量的碳酸鈉或碳酸氫鈉,這種化合物去汙效果很不錯。”
說到這,黎征停頓下來,拿眼神詢問李紅雲,那意思他聽沒聽懂。
這次不僅李紅雲沒懂,我和拉巴次仁也有些發懵,黎征就往簡單了說,“這種水是對人身體有好處,甚至還有益壽的效果,但同時它也有利於微生物的繁殖,比如淡水紅藻,如果有人使壞想把甜湖水弄紅的話,隻需要加入大量紅藻再用藥物刺激它們瘋狂繁殖即可。李鎮長,上次甜湖水發紅的事情我沒經曆到,但你一定能有印象,紅水中是不是有紅色顆粒或紅色絮狀物的東西出現。”
我留意李紅雲的表情,發現他臉上瞬間出現一個恍然大悟的動作,但又很快消失,接著又拿出一副猶豫的樣子看著我們沉默不語。
我趁熱打鐵,想讓他觀念徹底擺正,就跟他強調,“李鎮長,這次不需要骨鎮出人,隻有我們仨去甜湖看看,你隻要告訴我們湖塚的相關資料就行。”
李紅雲心裏鬥爭半天,最後一歎氣說,“三位,倒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湖塚真的很神聖,也很神秘。”
拉巴次仁不信,一咧嘴反問,“李鎮長,你倒是說說這湖塚神聖神秘在哪個地方了?不就一個湖底下的墳墓嘛。”
李紅雲讓我們稍等,又去了裏屋,不久後捧了一個木盒走了出來。
我不理解他這舉動要幹什麼,尤其木盒打開後,我發現裏麵裝的竟是一個迷你小葫蘆。
李紅雲把小葫蘆拿出來給我們看,又說道,“這是烏木做的,也是老一輩人留下的烏木令,相傳外界的人可以去找湖塚,甚至還能進到塚裏見鬼母,隻是見鬼母的前提是身上要帶著烏木令,這樣鬼母才不會傷害來者,另外還有一個人皮書,上麵記載著去湖塚的路線,如果得不到人皮書的指點,是怎麼找也找不到湖塚的。”
本來看李紅雲思想轉變,還配合起我們來,這讓我覺得挺欣慰,可沒想到去湖塚竟這麼複雜,還有了烏木令和人皮書的說法。
這時黎征拿著烏木令把玩著,我好奇湊過去看一眼,其實烏木這東西我聽說過,俗稱陰沉木,從玄學角度看,也有辟邪的作用。但打心裏我卻沒覺得它有什麼用,心說弄不好這就是一個忽悠人的借口而已。
我又問李紅雲,“李鎮長,這烏木令我們見到了,那人皮書在哪,能不能拿出來給瞧瞧,也讓我們知道湖塚的入口在哪。”
我這話問的本沒錯,畢竟如何找到湖塚入口才是關鍵,可李紅雲一聽我提起人皮書,臉色就極不自然起來。
(烏木,兼備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韻,有“東方神木”和“植物木乃伊”之稱。由地震、洪水、泥石流將地上植物生物等全部埋入古河床等低窪處。埋入淤泥中的部分樹木,在缺氧、高壓狀態下,細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經長達成千上萬年炭化過程形成烏木,故又稱“炭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