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們把這支煙吸完,那本來先回村的勇士就趕到這裏來,還拿了一堆古怪東西。
有一根細木棒,還有四個大粘板,這粘板底下還有一個把手,看起來很像一個蒼蠅拍。
拉巴次仁沒參與行動,仍舊躺著,而森衝則把粘板分發下去,還囑咐我們見機行事,又獨自接過木棒向小土堆靠去。
我好奇極了,不知道他一手粘板一手木棒的去小土堆幹什麼,而他接下來的舉動更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先半蹲著盯著小土堆瞧著,看小土堆沒什麼動靜後他古怪的樂了,又用木棒對著小洞使勁戳起來。
我發現他戳的很有技巧,用力不太大,還有股攪合的勁,這麼一來,沒多久小土堆就砸了鍋,一個個有一節指頭那麼長的大黑螞蟻從洞裏爬了出來。
有句老話叫捅馬蜂窩,而森衝則是捅了蟻窩,尤其看到這些黑螞蟻後,他嚇得不敢耽誤,扭頭往我們這邊撤。
黑螞蟻不肯放過森衝,成群結隊的衝過來,本來我看這些螞蟻頭皮都有些發麻,但也明白,它們可是拉巴次仁的救星。
森衝招呼我們準備好,我看黎征和勇士都握著粘板往前走一步,自己也急忙照葫蘆畫瓢的跟隨著。這麼一來,我們四個並排站在一起,一同等著黑螞蟻到來。
有一批黑螞蟻一看就是同類中的強者,最先衝過來,可它們氣勢洶洶的想咬我們,卻不料反被我們的大粘板黏住。
啪啪聲不絕於耳,我們四個用大粘板狠狠向地麵拍著,我發現粘板上的膠水用量很講究,粘性剛剛好,讓這些螞蟻掙脫不得但又不黏手。
這麼一來,我們搜集到整整四粘板的巨顎黑蟻,那個勇士又從兜裏拿出一把藥粉,往蟻群起撒去。
這藥粉刺激性很大,我不小心聞了一口都咳嗽老半天,至於那些螞蟻,反應就更大了,也別說對付我們這幾個入侵者了,爭前恐後的往小土堆撤去,全縮回蟻窩裏再不敢出來。
拉巴次仁一直躺著壓傷口,這時坐起身從馬背上跳下來,森衝和黎征見狀急忙把粘板遞給我,又一同趕到拉巴次仁身邊。
黎征負責擠傷口,就是把外翻的皮肉擠到一起,森衝則趁機從粘板上拽下一隻黑螞蟻,又找準位置讓它咬上去。
這黑螞蟻有個特點,上顎特別發達,甚至都占了全身一半的長度,它被森衝捏著身子,一時間咬不到捏它的人,正憋了一肚子氣,這時碰到拉巴次仁的皮肉總算有了撒氣的地方,凝聚全身力氣狠狠咬起來。
可這正是我們需要的,別看被螞蟻一咬時拉巴次仁疼得一哆嗦,但我們臉上卻都掛著笑。
森衝還抓住機會一下把螞蟻身子擰斷,這樣螞蟻頭就被定在傷口上,黎征趁空給我說一嘴,“這種巨顎黑蟻的咬合力很大,就算沒了身子,蟻頭也會在一周之內不鬆口。”
我一合計,一周時間足夠用了,憑拉巴次仁這身體骨兒,傷口早就愈合了。
就這樣黎征和森衝配合著,把一排蟻頭留在傷口之上,雖說拉巴次仁的傷口是止血了,但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別扭。
我們歇息一會後又起身往回趕。當然了,返程時我們都在討論螞蟻這個話題。
我以前對螞蟻不是很了解,這次聽他們一說,發現這種昆蟲真是了不得。在這三位獵手的眼裏,螞蟻才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生物。
黎征還舉例跟我說,“自然界裏,偶爾會出現一個奇特的景象,有一條‘布’會在叢林或草原上出現,這就是螞蟻搬家,如果遇到這情況,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回避,千萬不要擋在它們麵前,不然定會屍骨無存。”
我當然沒見過這情景,但能想象出來這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尤其是巨顎黑蟻,上千上萬的往身上一爬,肆無忌憚的咬著……而且我還在心裏合計道,希望自己這輩子都不要見到這種慘劇的發生。
這麼一來,捉獸活動算是結束了,我們哥仨又打算老老實實的閉關,各自研究著驅獸術,但沒想到,村裏來了一個客人,他還正站在村裏企望著,等著我們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