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拉巴次仁是真喝多了,竟一句話就把小晴小狸的父母給找到了,我沒理會拉巴次仁,反倒湊過去把周成海從他懷裏拉了出來,一轉話題問起了正事。
我們從大峽穀趕來,路上又耽誤挺長時間,我就問他這段期間還死沒死人,另外原先死的七個人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這話題黎征也感興趣,抬起頭看著周成海。本來周成海有點懵,傻愣愣的看著我,還哼哼呀呀的重複我說的話。
但也不知道怎麼搞得,他念著念著就把自己給弄清醒了,還冷不丁皺起眉頭啊的吼了一嗓子。
我沒想到他會來這出,嚇了一跳,甚至包房外的服務員聽到響動,也急忙跑進來問怎麼回事。
周成海臉上帶著煩躁,甚至還有點悲傷的感覺,他先對服務員擺手說沒事,又自行去了趟廁所,等他回來時,我發現這小子臉色煞白,褲腿上還有一些髒東西,很明顯為了醒酒他去廁所強行吐了一通。
但他沒急著說正事,反倒招呼我們去他家裏坐坐,還要給我們看些資料。
我和黎征沒意見,隻是拉巴次仁還沒喝夠,臨走時一臉不舍的多揣了一瓶酒。
周成海的家倒是沒換地方,但裏麵翻新了,像我這種以前的常客來到他家後一時間都有些適應不了。周成海招呼我們坐在沙發上,又沏了壺茶水,還從一個抽屜裏傳了一個信封。
我們打開信封一看,裏麵裝著一遝子的照片,最上麵那張就是實景拍攝的日月星同輝。
照片裏,整個天有些霧蒙蒙的,太陽和月亮平行的在天空中出現,尤其在月亮旁邊,還有一個極其耀眼的流星劃過。
黎征先指著這張照片發表了看法,“日月同輝隻是一種奇特的自然現象,但並非罕見,如果是上弦月,這現象一般會出現在農曆初五到農曆十一的傍晚,而要是下弦月,這現象多出現在農曆初十八到農曆二十七的清晨,日出之時。至於日月星同輝的現象,很難得,而且還要趕得很巧才行。”
我讚同小哥的說法,尤其流星這東西可是稍瞬即逝,隻要相機快門摁慢一點,就會錯過最佳拍攝時間。
對於第一張照片,我們也隻是好奇的看看,並沒較真,畢竟把這種現象跟古怪案件結合起來看,在邏輯上解釋不通。
我們又翻著其他照片看,而其他照片,雖說裏麵的人物、場合不一樣,但主題卻都差不多,全是死人,而且嘴裏都掛著白沫,手腳都不自然的扭曲著,明顯死前抽搐過。
我特意數了數照片上的人物,一共有九人,兩男七女,換句話說,自打周成海寫信到我們來這段期間,又多了兩名受害者。
我和黎征都沉思起來,甚至黎征還特意往後靠了靠,讓身子舒服的蜷在沙發裏,看樣是有利於思考,而拉巴次仁呢,又翻了一遍照片,先說了他的看法,“哥幾個,我怎麼覺得雅麗又回來了呢?”
周成海沒經曆過冰封女屍案,當然對雅麗不了解,還反問一句。
拉巴次仁也不想多解釋,一句話概括,“老周,你就知道雅麗是個有特異功能的死老太太就行了。”
我發現周成海挺精明的一個人,但在拉巴次仁麵前卻顯得智商極低,竟認真的點頭信了這話,其實被拉巴次仁這麼一說,我也覺得眼前這鬼手乞丐案跟雅麗案件有些相似,甚至還懷疑鬼手乞丐是不是從雪山上跑下來的。
黎征想了半天並沒頭緒,又問周成海,“警局那邊有什麼進展沒有。”
周成海回答說,“從九具屍體的化驗結果來看,屍身上並沒中毒的跡象,也沒傷口,而且外界的人隻知道最近死了兩個商人,這七個小姐的死還沒公開。”
我不懂為什麼會這樣,心說難不成這七個小姐很特殊麼?可還沒等我問,周成海又多說一嘴解釋道,“這七個小姐都死在井子鎮的花麗賓館,賓館負責人怕這事傳出來影響生意,就跟我們協商著先把這事壓下來,尤其他們賓館養的小姐都是散戶,誰有空誰就過來坐堂,這七人的消失並沒引起太多人的懷疑。”
我是對這種行業一點也不了解,尤其周成海說的坐堂是什麼我都不知道,但品著他話裏的意思,我多少能猜出個大體意思來。
這時拉巴次仁還在翻著照片,正巧看到了一個漂亮女屍,他就把照片抽出來強調說,“這種貨色也去幹這個,嘖嘖,可惜嘍。”
我知道他就是隨口說一嘴,但沒想到周成海的反應很大,還盯著照片念叨一嘴,“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