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小哥平時沒這習慣,現在竟會了這手,心說弄不好他是跟小乞丐學的。而那瘦老頭一看票子眼睛就有些直了,但也沒急著接,反問一句,“你這什麼意思?”
黎征回答說,“老大爺,知道您辛苦,拿這錢買點東西吃,我們真的是住一晚上就走。”
瘦老頭眼珠子來回轉,明顯在琢磨著,但錢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最後他接過錢又對我們一擺手說,“哎,下次遊玩別這麼晚啦,老人家本來覺就不多,禁不起折騰的。”
我發現這老頭明顯是得了便宜賣乖,我們又止不住對他好一通道歉,這才有了去警衛室住上一宿的權利。
我本來合計這事就完了唄,我們悶頭睡一宿就跟他分道揚鑣,但還不行,這老頭進屋就教育我們來,反正他說的話一點道理都沒有,都在那倚老賣老。
我們仨擺脫了小蠊,一時間性命無憂,可也禁不住這種精神上的摧殘,這樣忍了一會後,拉巴次仁忍不住說了一句,“老頭,該睡了吧。”
其實這話誰都能聽出來,是他對瘦老頭的一個警告,可瘦老頭不經沒住嘴,反倒來了興趣,尤其他這時還抽了煙袋,就順手拿煙袋敲著桌子說,“年輕人,老話說少要沉穩老要張狂,你們這年紀就這麼張狂,以後怎麼能成大事,尤其看你們這身打扮,也該務務正業了。”
我記得有句話叫人不輕狂枉少年,可怎麼在老頭嘴裏,張狂的卻成了老人呢?而且我看他那興致勃勃的樣,也忍不住了,心說不就鬥嘴麼?我這個當相師出身還怕你不成?
我這就想張口反駁他,可黎征突然說了句不好,還特意指了指窗戶。
這警衛室四麵都有窗戶,老頭嫌煙嗆,把窗戶都打了開,窗戶上還貼著紗網防蚊子。
這時靠近路邊的窗戶上爬了幾隻小蠊,我一下反應過來,知道這幫蟲子趕過來了。
我們仨還一同起身想往外逃,可當我們一開門發現門外集聚的小蠊更多。我心裏連連叫遭,心說我們運氣太差了,竟然又被它們給包圍了。
老頭不知道小蠊的厲害,甚至看樣他連胖商人死亡的事都不知道,他抬頭看了看紗窗,一皺眉說,“哪來這麼多蟑螂,真要命,我去拿掃帚把它們拍死。”
我是真不忍心看瘦老頭出去送死,還拉著他勸了一句,可瘦老頭根本不聽我的話,還一抖胳膊把我拉他的手扯開。
他指著我鼻子說,“小夥子,連蟑螂都怕,你以後真的好好練練膽子,不然怎麼娶媳婦。”
我被他說得心裏有氣,但還是壓著火氣勸他,但瘦老頭是真聽不進去,還從一個角落裏拿出一瓶殺蟲劑和一把掃帚來,沒猶豫的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先響起他的咒罵聲,還有嗤嗤噴殺蟲劑的聲音,但隨後他的慘叫聲就傳了過來,他還扯著嗓子尖叫道,“這是什麼蟑螂怎麼咬人?救命啊。”
我知道這老頭的命交代到這了,而且自己也救不了他,索性硬下心腸對他的喊叫不管不顧。黎征還對我倆一擺手,強調說咱們快想辦法逃離出去。
我們四下分開,各自負責一塊區域打量起來,試圖找到逃生辦法。黎征最先有了發現,他從一個櫃子裏找出一瓶敵敵畏。
接著他又對著四麵窗戶看了看,有了計較。他指著其中一扇窗戶說,“這裏小蠊最少,而且外麵分布的也不多,咱們要逃生,從這裏出去是最好的途徑。”
我和拉巴次仁一同點頭讚同,接著我們又穿起防水服來,可我們剛準備好,警衛室的門被人打開了,那老頭竟還沒死,吐著白沫掙紮的爬了回來。
他還使勁張開嘴,硬生生擠出一句話來,讓我們救他。可我們怎麼救他?尤其拉巴次仁再也忍不住,罵了一句,“老頭,你死就死了,還爬回來禍害我們。”
這老頭一看我們沒救他的心思,也上來一股勁,整個人往門上一靠,咧嘴獰笑起來,合著按他的意思,就算死也要拉著我們墊背。
這麼一耽誤,一群小蠊飛速的往屋裏爬來,我們仨腦門上都不自然的留下汗來。
形勢一下變得危機起來。
(哎,鍵盤又被我敲壞了,我發現本子的質量是一代不如一代,新買這個不到一年竟然就掛了,來個圖紀念下吧,它也算為藏妖做了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