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去瞎眼師傅家看了看,發現他沒回來,就想直接回大峽穀,還打定主意回去後想盡一切辦法把妖麵和妖寶寶的傷治好,但實際上我們沒走的了。
整個義榮縣隻有一個長途車站,我們為了圖方便,就打算直接在立交橋底下攔車。本來這事沒什麼岔子,可前一晚拉巴次仁非要嚷嚷著喝酒,而且我們哥仨也沒什麼事就喝到很晚,這下好,等第二天起來時都是中午了,為了能趕上車,我們仨不得不急匆匆的往立交橋底下飛奔。
而且趕巧的是,在我們快跑到立交橋底下時,那輛長途車就在橋上出現了,我知道這地方不是什麼站點,要有人攔車它才能停,不然就直接開過去了。
我一合計我們仨不能白跑這麼半天最後差這點功虧一簣吧,就招呼他倆提速。可我們快到橋頭時,突然有人問了一句,“先生,算卦麼?”
我沒料到這人是柱子,畢竟沒尋思隻隔這一天他和瞎眼師傅就回來了,也就沒扭頭看,而拉巴次仁呢,跟我一樣,甚至他還跑快了隻喘粗氣,隨便接話道,“媽了蛋的,算什麼命,沒看到老子趕車呢麼?”
柱子本來想逗我們,可一看我們這態度他急了,還吆喝一聲向我們這邊跑。
我最先跑到橋頭,還及時的對長途車揮了揮手,那司機也注意到我們,還打出了停靠的轉向燈。而等看到柱子過來後,我就知道今天這車是坐不成了,隻好跟拉巴次仁和黎征一使眼色,我們仨拉著柱子走人。
我是不知道那長途司機會怎麼想,但自己心裏合計著,他肯定罵我們仨是瘋子。
我發現柱子變黑了也變瘦了,估計是跟瞎眼師傅雲遊時累的,而且柱子跟我們寒暄幾句後還特意說,瞎眼師傅想見我們。
其實見到柱子以後我就想過要去見瞎眼師傅,而被他這麼一說,我覺得我們師徒倆還真心有靈犀。
本來我那意思讓柱子也別擺攤了,跟我們一起走,可他卻擺手回絕了我,說雲遊這麼久一直沒掙錢,家裏的餘款不多,再不加緊算命掙錢,他媳婦保準會跟他發脾氣。
我們兜裏有些閑錢,但我也不好意思說給他一些,畢竟這種“施舍”柱子不能接受,最後我跟他約好了,晚間收攤後在瞎眼師傅家好好聚聚。
我們來到瞎眼師傅家時是下午,本來我還合計師傅那別有客人,可沒想到他今天根本就沒出攤。
我們仨跟瞎眼師傅都見過麵,也沒那麼生分,我帶著黎征和拉巴次仁往裏走,但還沒等我打招呼,瞎眼師傅就把我們“認”出來,還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接著他特意往前靠了靠,一臉警惕的觀察起來。
他眼睛瞎,別看看不到我們,但觀察的卻很仔細,甚至時不時的他鼻子還抖動一番。
我挺奇怪,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東西。這樣良久之後,瞎眼師傅歎口氣,跟我們強調說,“你們身上是不是帶著什麼寶貝,能激發人體潛質能力這類的。”
這下不僅是我,黎征和拉巴次仁也都驚訝連連,拉巴次仁還特意對瞎眼師傅豎了下大拇指。
我急忙追問一句,“師傅你怎麼知道的?”
瞎眼師傅笑了笑,指著自己鼻子說,“我屬狗的,鼻子靈得很,你們身上有股常人察覺不到的香氣,這一看就是聖人特製的血藥。”
我是越聽越迷糊,總覺得瞎眼師傅答非所問,但他也知道剛才說的話有些深奧,索性詳細解釋起來。
“天佑,你爺爺以前也有一個寶貝,是個戒指,戴在手上後能讓他法力大增,隻是我們跟六趾聖人打鬥那次,他從兜裏拿出一包血藥來對著戒指灑了上去,而那戒指的威力就立刻大減,當時血藥中飄出來的香氣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這下我明白了,甚至心裏還突然有了一種跟聖人新仇舊恨一起算的想法,還希望聖人就在眼前,自己立刻把他撕碎。
這時黎征接過話問道,“師傅,你既然知道這種血藥,那有沒有方法能把它破解掉,讓我們的寶貝恢複到原來的狀態呢?”
這下瞎眼師傅變得嚴肅起來,還把身子往後一靠,整個人蜷在椅子裏,思考良久才開口說,“這麼些年我也在琢磨這個問題,其實也想到了一個法子,隻是這法子說出來有些怪罷了。”
我一看有戲,就催促著問這法子是什麼?
而瞎眼師傅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他提了一句,“以毒攻毒,以血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