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合計,瞎眼師傅說是這麼說,但我們要去找珍藏臭血的人無疑跟大海撈針一般困難,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有了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而且為了能及早找到臭血,我們聊了幾句後就急匆匆上路,奔著河遠鎮趕去,當然這次我又很遺憾的沒跟柱子聚餐。
河遠鎮這地方我聽過,離義榮縣不遠也不近,算車程要走兩天才行,瞎眼師傅也幫了我們一個忙,說在河遠鎮認識一個卦師,也在那偏僻郊區住著,我們這次去就順便找找他,畢竟他在河遠混的久了人脈廣。
我們沒有卦師的電話,卻得到了他的地址,就這樣,我們先按地址找起來。
畢竟河遠鎮離義榮縣不遠,生活習慣和風俗都差不太多,我來到這裏也沒什麼不習慣的地方,但等到了郊區,怪現象就來了。
河遠鎮之所以名字裏有河遠的字樣,無非是說它遠處有一條大河,而這個郊區離河最近,甚至大河的一個支流還穿插到郊區裏。
我們走到郊區路上,沿途就能看到一條攔河壩,而且奇怪的是,有很多人都在這壩上釣魚。
本來我沒認為這有什麼,心說或許釣魚是這郊區人的一大共同愛好呢,可一番觀察下我又發現,他們釣魚的旁邊卻沒魚簍。
黎征對我們強調一句過去看看,接著帶頭向一個老者走去。
這老者年紀可不小,頭發花白不說,手背都皺了,我們就蹲在他身邊看起來。
本來釣魚是要靜的,也隻有魚竿握穩不要亂晃,魚才有可能上鉤,可這老者卻很怪,時不時故意抖著魚竿。
拉巴次仁忍不住先問話,而且問話前他還噓噓幾聲,那意思怕吵到老頭,先借著這聲音吸引他的注意。
可老者根本就不在乎我們弄出聲響,還立刻扭頭問道,“你們外來的?”
我看了看拉巴次仁,以為老者之所以能有這個定論一定跟拉巴次仁的膚色有關,畢竟在內地很少有人像他這麼黑。
拉巴次仁也懂得說好話,他嘿嘿笑了幾聲,讚了老者一句,“老大爺眼力不錯,我們確實是外地客。”
可老者不僅沒收下這句讚揚的話,還強調說,“這跟我眼力好不好沒什麼關係,看你們這一臉好奇樣,我就知道你們不是本地的,不然怎麼能不清楚我是在釣河童呢。”
拉巴次仁本來正認真的聽說,可聽到老者說再釣河童,他再也忍不住的噗了一聲,還反問道,“老先生,我活這麼大隻聽過釣魚釣蝦釣王八,還沒聽誰說釣河童,而且照你這麼說,這條河裏盛產河童咧?”
老者一咧嘴,也沒了釣河童的興趣,把杆子一收又指著河水強調說,“這裏要盛產河童還好了,我經常來釣,這都釣了好幾年也沒釣出一條來,你們知道麼?這有個習俗,隻要釣出一條河童,拿到鎮政府就能換五百塊的賞錢。”
拉巴次仁被這怪說法弄得一愣,接著又大聲嘿嘿笑起來,還接話說,“老先生,我勸你別釣河童了,這真沒前途,要不你跟我回西藏,去喜馬拉雅山抓雪人,那東西隻要你能抓到一隻,別說五百塊的賞錢了,全國都能報道你,甚至弄好了中央領導都能接見你呢。”
我聽得想笑,也知道拉巴次仁的意思,他就是在變著法的告訴老者,河童這東西隻是傳說中能有,實際上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可老者一聽就來氣了,還拎著杆子要揍拉巴次仁,嘴上罵道,“破孩子這麼不省心呢,欺負我一把年紀不知道事是不,雪人就是傳說,要我逮?我上哪逮去。”
拉巴次仁也不笨,看老頭一有暴力傾向,他急忙撒腿向一旁跑,但嘴上還不服氣的反駁,“老頭,依我看你肯定是糊塗啦,雪人是傳說,那河童就確有其物啦?”
老者哼了一聲,又沒了揍拉巴次仁的意思,還對他連連擺手說,“你不信?那我給你看張照片,這可是幾年前有人釣出來的河童,你看看是不是確有其物。”
這下別說拉巴次仁了,我和黎征也都來了好奇心,而且老者一直把這照片珍藏著,還一摸兜拿了出來。
這一看就是從報紙上剪接下來的,但看著上麵的怪東西,我一下被震懾住了,心裏還犯起嘀咕,心說難道河童真的存在麼?